绵绵摇摇头:“没事,我有私房钱,再说了我爹娘不知道送出去多少,你这点都是毛毛雨啦。”
不说别的,就冲空间里那堆东西,她管这位一辈子的饭都没问题啊。
这天,绵绵一回家,冯氏就把她拉到跟前,拿着一身衣裳在她身上比量。
看着面前崭新的茜红色襦裙,绵绵奇怪的眨着眼问:“娘,你前几天不是刚给我做了两身新衣裳吗?怎么又做了新的?你发财啦?”
“发什么财,要破财是真的。”冯氏抿抿嘴,道:“周典史升了县丞,明天要在家里设宴。你们学堂离周家不远,等你放了学咱们正好一起去。”
“周家舅舅升官了,那可真是太好了。”绵绵笑着拍拍手,所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嘛,她们跟周家也算亲近,周典史官做的越大她们在巨月县就越不怕有人欺负,那可真是好事。
不过,她对这种场合丝毫没有兴趣,到时候肯定很多人,吃也吃不好玩也玩不好的,于是绵绵嘟着嘴道:“娘,这样的宴席你自己去就行了,等我放完学都什么时辰了?”
包在我身上
“你巳时末下课,咱们过去正好赶上宴席。你两个堂姐也去,你不为着自己也要替俩姐姐想想。何况,这回周太太可是点名邀了你,你若不去岂不是不给人面子。”说着,冯氏朝她手里的衣裳努努嘴:“这衣服料子还是周太太给你的,冲这个你也要去道声谢。”
绵绵惊奇的摸了摸手里的衣裳:“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冯氏摸摸鼻子:“那回你不是做了许多豆腐干吗?正巧你爹去弄了几尾鲜鱼,我想着咱家平日也没少受人家照拂,就给周太太送了一些过去。结果她吃了你做的豆腐干没口子的夸赞,我走的时候非塞给我两块料子让带回来给你做衣裳。”
原来是这样啊,就说一向抠门的老娘不太可能买这么好的绸子给她做衣服。
不过不是两块料子吗?另一块呢?
不用问,绵绵就知道另一块料子肯定被亲娘给昧下了。
“娘,你给人家预备了什么礼物啊?”绵绵十分好奇,人家高升县丞,要是备的礼薄了可拿不出手去。
冯氏挑眉:“怎么,怕我丢份啊?”
“不是,我就是好奇,先让我开开眼呗。”
冯氏拗不过她,只得把准备的礼物拿出来,是一个纯银摆件儿,看上去倒是挺大气。
不过绵绵看了一会儿,咂舌道:“这怎么雕的萝卜啊?下头这个看着像花生,这啥意思啊?”
冯氏傲娇道:“这你就不懂了吗?萝卜谐音‘步’,一对萝卜就是步步,加花生就是步步高升的意思。明白了吧?”
奥,原来是这样。古人可真会玩。
绵绵摸了一把摆件:“这东西得花不少银子吧?”
“那可不,加上工钱花了我小二十两。”
这么贵重啊,都能再买她家这么个宅子啦。
看到娘亲肉疼的表情,绵绵只好安抚道:“有舍有得,周家舅舅没少照拂咱家,人家高升送份厚礼也是应该的。”
说着她话锋一转:“怎么只有周大人升了,反而知县大人没有动静呢?”
冯氏沉吟道:“曹知县跟周县丞一样,都是举人做的官,升迁本来就难。他这会虽然立了大功,但若是去别处做个不理事的副官,还不如在这局月县安生待着。”
“奥,我懂了,宁做鸡头不做凤尾嘛。”绵绵了然,做官嘛,还是一把手最好。
“就没有你不知道的。”冯氏嗔笑一声,心里却暗自纳罕,自家闺女这世情的洞察力还真是不一般,这丫头要是做官的话肯定比她哥那书呆子强多了。
第二天,绵绵一到学堂。发现女学里的同窗们大都换上了出门赴宴才穿的大衣裳,就连小桃也没有例外。
小桃看到她的衣裳,忙拉着她的手问:“你中午也要去周家赴宴?”
看到绵绵点头,小桃忙高兴的拍了拍手:“太好了,我正想说去了以后谁都不认识怪尴尬的,这下可算有熟人了。到时候咱们还坐一桌啊。”
绵绵点点头:“好啊,还有我二伯家的两个堂姐,你也是见过的。”
因着绵绵的关系,小桃跟小云姐俩也算认识,最起码比班里那些见了面都叫不上名字的同窗熟稔许多。
看来周太太对于先生很是看重啊,竟然邀请了她。而且于先生看上去挺淡泊明志一人,没想到也会凑这种热闹。
没一会到了授课时间,于先生进来,瞧见一屋子的女学生都穿戴一新,不免笑道:“看来今儿,大家都要去赴同一场筵席了。”
这也不难猜,能来女学的都是县城里有头有脸人家的孩子。甭管之前交情如何,周家的升迁宴大家是一定要去的。而这些闺秀们能出门的机会也不多,这样的盛事又怎能不参加。
“罢了,我想着今儿教你们别的你们也听不下去,那咱们就索性学一些宴席上的规矩礼仪。正好中午赴宴的时候能练习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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