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也是唰的一亮。
只有冯氏无奈的揉揉太阳穴:“都什么时候了,你们还惦记这个,再不走,万一他们醒了,咱们可真得交代在这。”
绵绵已经转向了下个目标:“娘,咱们受了这么大惊吓,爹还受了重伤,怎么也要拿点补偿金才好。反正这些人的银子也是不义之财,不拿白不拿。”
“就是就是。”宽哥要不是顾着云琦,早就跟着妹妹一起动手了。
冯氏叹口气:“算了算了,一家子都掉进钱眼里了,要钱不要命。是生是死咱们一家子都在一块得了,你们这些没用的,竟搜些没用的地方。”
说完把孩子往玉宽怀里一塞,挽起袖子亲自开动。
然后绵绵就看着冯氏给她做了一番“如何从男人身上搜出他极力隐藏的私房钱”的示范动作,什么腰带夹层、靴子底那都是小意思,就连发髻里头都能找出碎金子来。
绵绵崇拜的看向冯氏:“娘,你可真厉害,不管他们把金银藏哪你都能找出来。”
“那当然,你以为你爹从一开始就这么老实?还不是被我治服的?”冯氏挑眉一笑,颇为自得。
绵绵看着手里的一大包金银皱皱眉头:“他们怎么都把钱财带在身上,而且都是金银之物,怎么不换成银票呢,那个携带起来也方便啊?”
“他们这些人都是亡命之徒,今儿在这明儿不知道去了哪,带着银票万一来不及兑换,换个地方可能就是白纸一沓。再说了,他们得的都是不义之财,若是整天跟票号的人打交道比容易暴露行迹,这对他们来说可不是好事。”冯氏一边说一边不动声色的把那堆金银都收到了自己身上。
绵绵见状,暗自翻了个白眼,听说劫道的都是见面分一半呢,到了自己这白费半天功夫,一个铜子都没有,简直太没天理了。
这时,在玉宽用凉水泼脸拍打之后,云琦终于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
他皱着眉头看着玉宽几人:“你们怎么在这?”
说完,看到周围的环境不对,顿时惊呼:“这是哪,我怎么会在这?”
玉宽回道:“这事说来话长,反正我们遇到你的时候,你被这些人弄晕了捆在马车上。”
说着,他指了指地上的那些歹人。
“行了,先别多说了,快把这些人捆起来。”冯氏催促道。
云琦还有些懵,不过事发前的印象他还有点。地上那个灰衣人当时非说自家马车蹭到他们了,带着一群人过来跟自家人理论。
后来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昏过去的。
现在看来,真的是大有蹊跷啊。
绵绵和玉宽手脚都很麻利,很快把地上那些人都捆了起来,这样他们就算醒过来也无济于事。
然后冯氏道:“这个地方不宜久留,咱们还是快走吧。”
出了院子,绵绵看到院门口拴着的几匹骏马,有些感慨的道:“这些都是好马啊,可惜了。”她要是有能耐牵着这些马走就好了,能卖不少银子呢。
一边惋惜一边去解缰绳,没了马那些人就算醒过来解开绳子一时半会也追不上他们。
可惜那些马都被驯化的很乖顺,即使解开缰绳也待在原地不肯走。
绵绵想了想,从边上薅了一把草偷偷换成空间里的,然后放到那些马儿跟前引诱它们。
空间里的草比外头的更加清香,马儿们闻到异样的青草香味,都跟着绵绵走起来。
玉宽见状也薅了一把草去做同样的动作,可惜那些马连鸟都不鸟他。
直把玉宽给气笑了:“这些畜生……”
就连云琦也被逗的露出了微笑。
玉宽乐呵呵的捅了捅他:“瞧见没有,我妹妹就是厉害。”然后他摸着下巴沉思:“那些马怎么那么听绵绵的话,真是邪了门了。”
云琦跟着点点头,这陈家小妹看上去还真不一般。
冯氏叉腰道:“你妹妹这运道定是随了我,熬过生死大劫就是否极泰来、遇难成祥的运势。”
“嗯,娘你说的很对。”玉宽仔细想了想,好像自打妹妹磕到脑袋又醒过来之后,自家就好运不断啊。你瞧,这遇上盗匪都能全须全尾的逃出来顺带发笔横财。
刚才那些金银他粗略估计一下,至少能值一千两银子,这可比他全部身家还多的多。
她们一家虽然暂时脱困,可也不能就这么放过那些贼人,他们可还有同伙呢。
而且陈二还在府城,万一那些人看到眼前这幕,回去再找老爹麻烦可怎么办。
反攻一
玉宽驾着那伙人的马车载着绵绵几个死命往外走了好远才停了下来。
这周围都是荒坡,也不知道是什么地方。
玉宽爬到一个小山坡上看了看,然后惊喜的指着前方一个地方说:“我看到咱们去府城时见过的那棵大柳树了,这里离县城不远了。”
于是玉宽驾着马车一路向县衙奔去,马车后面还跟着一群骏马,这奇特的组合还引起了不少人的侧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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