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话就打发他走了。
冯主簿看着云琦的背影,突然说道:“听说云琦去了海岳书院,怎的瑞儿没去?”
冯瑞不高兴的撇撇嘴没有作声,刘氏护孙心切,忙抢先回道:“是我不让他去的,那书院那么远,每日奔波多辛苦。我还听说那里的夫子十分严厉,动不动就打学生板子,咱们瑞哥儿可不能去受那份罪。”
读书还有嫌累的吗?
冯主薄皱皱眉头,这个婶娘这般短视就罢了,怎的堂弟也不管?
他想了想笑道:“话也不能这么说,一般人家的孩子夫子自然是想怎么管就怎么管。咱家的孩子,夫子就算想打也要掂量掂量。瑞儿是咱家的长孙,这排场可不能输给别人。”
刘氏未置可否,倒把小刘氏的心思给说动了。
她平日里就喜欢跟徐氏争强好胜,这会当然不乐意让自己的儿子被别人比下去,顿时动起了心思。
这番话很快传到了徐氏的耳朵里,她冷笑道:“看来咱家这位堂老爷是觉得自己的日子过的太舒坦了!既然这样,就先拿这位堂老爷开刀吧。”
老虎不发威,还真拿她当病猫了呢。
苦恼
这天,陈二耷拉着头来到绵绵家。
看到他那垂头丧气的样子,陈三两口子都很担心,追问之下才知道朱氏把他家的豆芽生意给搅黄了。
她非要说陈家卖豆芽每日人来人往的碍着她们家过日子了,三天两头的过去吵架,那天竟然直接把她们家的豆芽筐给砸了。
本来最近的生意就不好做,被她这样一折腾,直接没人去买她家豆芽菜了。
“朱氏一个妇道人家没那么大的胆子,定是那个朱捕头在后头撺掇的。这个姓朱的,这是要断咱们兄弟的饭碗呐!”陈三恨恨的说道。
冯氏一下就听出了蹊跷:“什么意思,你生意也遇到麻烦了?”
陈三这才惊觉自己失言了,他喏喏的叹了口气,没有吱声。
冯氏也没有继续追问,只是喃喃道:“怪不得这几天你回来的都挺早,算了,既然人家眼红,那咱们就先不做了,你也别驾车出去了,再让人找由头把你骡子给牵走了那更没地说理,就当在家歇息几天。”
“那行,那我就先不出去拉活了。”陈三回道。
他看着唉声叹气的二哥,皱着眉问:“这姓朱的到底什么来头,怎的县太爷还那么忌惮他?”
“嗨,要说他家也没什么大后台,不过就仗着把妹子嫁给了冯主簿做填房。冯主簿后头又有冯老爷和冯家,大舅哥说知县老爷也是投什么器……”
“投鼠忌器!”冯氏接口。
陈二拍拍大腿:“对,就是这个词!”
冯氏轻叹:“强龙压不过地头蛇,县太爷到底是外县来的,在这没有根基。冯大人虽然丁忧在家,可身上到底有正五品的功名,县太爷不肯轻易得罪也是情有可原。我听说之前县太爷没来的时候,冯家是想让冯主簿做本县县丞的,这样巨月县就是他们冯家的天下了。结果县太爷横插了一脚,挡了冯家的路……”
看到陈二一脸呆滞的样子,冯氏知道他压根就没听懂,只得无奈的总结:“总之,咱们就是那被殃及的小鱼。要想逃过这一劫,要么忍要么滚回老家。”
一向憨厚的陈二这次却捏紧了拳头:“我陈培贵好不容易从那山沟里爬出来,就是讨饭吃也不会再回去的。”
“那咱们就等着吧,只要咱们安分守己,那些人也不敢真拿咱们怎么样。毕竟周大舅还是典史老爷呢,他治不了朱捕头还整不了朱家的亲戚?”冯氏笃定的说道。
陈二也不知道为何,他大舅哥说了一大通都没让他信服,反倒是冯氏三言两语就给了他的信心。这个兄弟媳妇平时话不多,每每开口却总是能说到点子上,怪不得以前在老家的时候,就她能从老娘手里讨到便宜。
绵绵这才知道原来家里面对着这么大的危机,这两个月因为老爹生意不错,自己跟娘亲的女红好像都懈怠了许多。
她跑到角落里从炕柜扒拉出自己装私房钱的盒子,实际上是从空间把银钱拿了出来。数了下,嗯,一共存了五钱银子和三百多个大钱。还不到宽哥半个月束脩的。
万一家里真的断了收入,老哥的学岂不是也上不成了?
冯氏一眼就看出了她的小心思,还打趣她:“放心吧,你哥今年的束脩交了一整年的,一时半会还花不到你的私房钱。”
绵绵依旧很担忧:“可家里要是一直没收入,宽哥明年的束脩可怎么办?除了束脩,每年的笔墨和吃穿也不是个小数目。”
说句不太好听的,一家子在旁人眼里都属于“好吃懒做”的。已经习惯了较为丰盛的饭菜,再返回头去吃窝头咸菜,绵绵觉得自己可能会受不了。
“闺女唉,你也把你爹我看的太没用了吧?去年没买骡车的时候你爹我饿着你们啦?放心吧,有爹在,一定会让你哥把书读下去的。”
陈三安慰了闺女两句,又咬牙切齿的说:“经过这事,
耽美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