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道人搂搂抱抱。晏道人无奈地用一只手推着她,努力不让她占自己便宜。这时再看向骑鲸仙人时,那副面孔也严肃不起来。
“此间不是说话的地方,咱们还是先离开这里。”骑鲸仙人适时地说道。
三人一同离开,徒留下满地悲恸的悬剑国民在此。对于失去西海剑皇这件事,他们自然是难以接受,可能还需要一段时间来消化。
等楚梁与姜月白姗姗来迟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个古怪的场景。
上一代的蜀山三杰坐在阁楼上的房间内,帝女凤热情地向晏道人扑去,晏道人一边阻拦她的同时一边目光深沉看着骑鲸仙人,骑鲸仙人则碎嘴子似的不停同帝女凤聊天。
三人呈一个环状结构输出。
看到了两个年轻人进来,这个诡异的氛围才被打破。
“师尊……”姜月白见到晏道人,顿时贴了上去,眼眶泛红。
她自幼是晏道人养大,虽是师徒,情同母女。一晃多年未见,二人虽都是清冷淡薄,也难免感情波动。晏道人也终于将瞪着骑鲸仙人的眼神转了回来,落在了姜月白身上,紧紧握住了她的手。
“恭喜晏师叔。”楚梁也在旁边道。
晏道人看了他一眼,目光突然不善:“你与月白的事情我听你师尊说了,若是今后有半分辜负了她,我定不会饶你。”
“晏师叔放心,我绝对不会。”楚梁连忙应道。
“若是他日不辞而别,背弃师门亲友,实乃该杀。”晏道人再道。
“……”敢情您是话里有话,我说怎么突然教训我呢?楚梁听着这话不对路,只能唯唯诺诺,“晏师叔放心,弟子不敢。”
这时,一旁骑鲸仙人清咳一声道:“月白虽是我女儿,倒也不能一味恐吓楚梁。人活于世,难免有身不由己之事……”
晏道人仿佛没听到,继续对楚梁道:“好在你们如今又重逢,若是你多年以后回到蜀山,却对月白避而不见,那我第一个就要惩治你。”
“……”楚梁神情紧绷,连连点头:“弟子万万不敢如此行事。”
“这和敢不敢没关系……”骑鲸仙人道:“你若有苦衷,日后言明便是,也不能因为儿女私情,误了什么大事。”
“若是移情别恋、属意他人,也不与月白知会,那我必让你从此不能人道。”晏道人再度说道。
这可是第八境大能的威胁,楚梁顿感一阵凉飕飕,忙道:“天地明鉴,此事绝无可能!”
“年轻人心性不定,话也不要说得太死。”骑鲸仙人又道:“只要别优柔寡断、瞻前顾后,坦诚一些也没甚不可。”
毕竟场间只要不是傻子,都能听出他们在隔空对话。
这俩人一个是抒发多年怨气、一个是迟到多年的解释。楚梁与姜月白虽然看似是主角,但却并没有插嘴,只是让他们互相交流。
如此一阵“叮嘱”之后,堂间又再度安静。
又过片刻,忽然听帝女凤笑着说道:“诶?晏紫你不是找了姜天阔好多年,怎么见着他反倒不说话了?姜天阔你也是,主动点说说话嘛。咦?你们这个眼神看我干什么?”
惨叫
在一山明水秀之处,灵气氤氲,奇花异草芬芳。花草丛中有一处草庐,看上去仿若世外桃源之所。
但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却打破了这里的静谧。
“给。”
一名黑衣壮汉端着一玉盘走过来,玉盘上盛着些许白色汁液,汁液中浸泡着两颗金黄色的眼球,带着湿湿沥沥的鲜血,颇有些触目惊心。
“你没把人打晕再摘啊?”接过这玉盘的是一名看上去柔柔弱弱的少妇,看得出上了些许年纪,但肌肤白皙、眉眼温柔,行走间身若无骨。
“忘记了。”壮汉古铜色肌肤,神情冷峻,一双眼目光很直,看起来略有些呆滞似的。
“憨货。”少妇嗔怪一声,面色略有不忍:“这得让人多痛啊,难怪叫得那么大声。”
“那我去把他杀了,就不痛苦了。”黑衣壮汉道。
“去吧,记得下手让人痛快一点。”少妇吩咐道。
黑衣壮汉领命而出。
这时,屋子里的第三个人哈哈笑道:“姓谢的自打跟你混以后,脑子是越来越不好用了。”
“你每天献祭自己,久了神魂也会混沌的。”少妇道:“我能给他补回寿元与修为,唯有流失的神魂无法回补。唉,还是得想办法给他治一治。”
“义妁娘医术天下无双,一定可以的。”那人又道。
此人躺在一张白色床上,看模样是俊秀贵气的少年,额前一片银鳞,双目确实两个硕大血洞,颇为可怖。
正是才从悬剑国骑鲸仙人手下逃脱的姬灵珏。
他舍弃了多年的轩辕瞳,这才侥幸逃得性命,立刻就来请医师疗伤。
“还有你啊……”那被称为义妁娘的少妇又缓缓说道:“明知道人家脑子不好用,就别总嘲笑他。万一叫他听去了,伤心了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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