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不少贵女,一瞧见?这?位模样清隽的探花郎出现,就偷偷羞红了脸。
不怪少女怀春,实在是探花郎颜色太过。
他温润如玉的长相自带书卷气?,一路行?来他眼神清正礼貌有度,并不曾偷偷打量过哪家千金。
是个自持且洁身自好的男人。
因此,不少人当场芳心暗许。
当日过后,各家夫人就私下派人去打听,这?位年轻的探花郎,却意?外得知他早已婚配。
且人家还是睿亲王的连襟。
他的妻子林菀,年纪轻轻,医术却十分精湛,她被皇家请来为太后诊治一事,先前早已在上京城传开了。
是以,打马游街不过才过去一日,上京城的各家夫人们?,俱是歇了与这?位探花郎结亲的心思。
后台这?么硬,谁敢动他啊?
因此,谢玮臻就成?了,上京城各家夫人眼中最香的饽饽,个个争得头破血流,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李砚高中探花郎之后,林菀反而比之前低调了,一家人简单在家弄了一桌酒席,就当是替他庆祝了。
周围相熟的邻里,但凡上门道贺的,林菀也都一一准备了谢礼。
之后一段时?间,李砚都相当忙碌,日日参加各种各样的宴会,琼林宴、谢师宴、同?窗宴
恰好四月繁花盛开,各种打着赏花旗号的游园诗文聚会,品茗会,也多不胜数。
李砚基本上天天早出晚归,应付各种宴会,应付得心累。
等到无花可赏已是五月了,而这?时?,李砚也已经开始去翰林院当值了。
他被圣上授予了翰林院编修的职位,品级虽然低,但胜在清闲,他每日按时?点卯下值。
连一刻都不多待,下值就回家,同?僚们?常常打趣他,说?他年纪轻轻就围着夫人孩子转。
对了,林菀怀孕了。
她月份尚浅,除了早间起床更困难了之外,并无其他不适,跟林娇当初有孕时?吐得昏天黑地相比,她简直像怀了个假孕。
饶是如此,李砚仍旧担忧不已,恨不得时?时?刻刻陪在她的身边才好。
“相公,你是不是忧思过头了,你看看你,眉头都快皱成?山了。”林菀笑着去抚他的眉眼,她坐在院中的摇椅上,李砚寸步不离地守在她身边。
“菀菀,你真的没事吗?会想吐吗?有没有想要吃酸梅子,山楂糕之类的”
他一口气?说?了好些话,看得出来,他是真的担心。
“唉,”林菀幽幽叹气?,忍不住调侃道:“早知道你会这?么担忧,你说?你当初那么勤快干嘛呢?”
“我?”
“你怎么了?”
李砚难得词穷,他漆黑清润的桃花眼对上林菀的杏眸,说?道:“我?喜欢同?菀菀亲近,不单单是因为身体的愉悦,更是因为我?爱你,我?希望让你快乐。”
他忽然凑到她耳边,小声道:“夫妻敦伦便是极致的欢愉,菀菀好像很喜欢。”
“你”林菀娇娇地瞪他一眼,“不许在孩子面前说?这?些。”
他笑,旋即将她轻轻抱在怀中,换了个话题,“我?只是怕菀菀有了身子辛苦,更怕你疼。”
“不辛苦,我?愿意?替砚哥哥生孩子。”
“如此,那就辛苦菀菀了,等日后孩子落了地,我?来带她,绝不让菀菀受累。”
他庄重承诺道。
69
经?过半年的诊治, 太后的病情算是彻底控制下来了。
现如今,她的精神面貌,相较于林菀第一回 瞧见她那会儿, 好了不是一星半点儿。
从寿康宫搬到睿亲王府之后,太后先是住在僻静的听?雨院,后酷暑难耐,她便搬去了最凉爽不过的清竹院。
清竹院四周种了一大片竹林, 在夏日此地尤其清凉, 之前每年酷暑时, 周呈睿便会长居于此。
为了让太后安心养病, 他便和林娇搬去了秋桐院。
王府里那几个小的, 长得正是可人的时候,太后年纪大了就喜欢这些子?子?孙孙在跟前转悠,是以,林娇和奶娘们?, 日日都要抱着三个小子?过来,陪太后聊天解闷儿。
又有啾啾这个小心肝儿在, 她惯会哄人, 尤其太后疼她, 小姑娘便常常投其所好,专拣老人家爱听?的说?, 常常哄得她心花怒放的。
祖孙情意比从前更盛了几分。
太后在睿亲王府的日子?是越过越惬意, 她甚至都不愿意回宫里去了。
老人家自己不敢跟儿子?说?, 所以她隐晦地给孙媳妇透露了, 自己想留在睿亲王府的想法。
她想得很好, 让孙媳妇去孙子?那儿吹枕边风,然后, 她那心思玲珑的孙子?肯定会找机会,去跟她那九五之尊的儿子?提这茬儿。
反正,无论如何,她自个儿是不会去跟皇帝说?的。
从前她生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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