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菀自知理亏,揪着被子,小声道歉:“对不起。”
“你不用说对不起。既然,你我二人已是夫妻,日后只要是你不愿的事,我保证绝不会强迫你。”
“我”
林菀觉得有些泄气,其实她不是那种拎不清的人。她想,早在第一次见到他时,她就被他的出色的外貌所吸引,待嫁这段时间她也总是想起他,甚至昨日知道他日子过得那样艰难时,她还心疼不已。
她想,自己对他其实是有好感的,甚至可以说有点喜欢,只是这点喜欢还没到可以交付自己的程度。
同时,她又有点介意对方好像对她并没有那种心思,所以她这股拧巴的劲儿又犯了。
可是,她真的不知道要怎么跟对方言明,她这种矛盾的想法。
两人一时无言,场面出现了片刻的冷滞,这不是她想要的,她有许多话想说,想告诉他这段时间自己时常想起他,也打算跟他好好过日子。
李砚双眸微阖,似乎打算睡下了。
林菀顿时急了,有些话,今夜不说出来她睡不着。
“相公,你睡了?”林菀又朝李砚身边挪了挪,现在两人中间只隔了一个拳头的距离。
她这种不打招呼突然地靠近,让李砚很不习惯。
女子身上的幽香萦绕在他的鼻息,本来隔得远只是丝丝缕缕现在却变得芬芳馥郁。
他不明白她突然靠这么近想干嘛,睁开眼偏头去看她。
“你不困吗?”他问。
“困啊,可是我想跟你说话。”
“有什么话,明日再说好吗?”他跟她商量道。
林菀眉头蹙起,摇摇头,继续道:“不行,不说出来今晚我睡不着。”
李砚没接话,眼神示意她继续。
“我知道娶我并非出自你的本意,可我已嫁你,自是想跟你好好过下去的。”
“嗯。”
他不咸不淡地回应,让林菀有些丧气,可她还是接着道:“相公,你可以试着喜欢我吗?”
她又喊他相公,这已经是今晚第三次了。
“你相公喊得倒是挺顺口的。”
“这不然我喊你什么?阿砚?阿砚哥哥?还是砚哥哥?”
“”
李砚哪知道她会不按常理出牌,被她闹了个大红脸,还没有那个女子这般亲密地叫过他。
她咬字软糯,语调轻扬婉转,特别是哥哥二字,被她喊得无比的缠绵悱恻,好似他真的是她的情郎。
林菀还在等他的回答,夜已经好晚了。
她也有些熬不住了,上下眼皮一直在打架。
“你想怎么叫都可以,随你。”,他说。
“哦。”
林菀迷迷糊糊地,强撑睡意,又问:“那喜欢我呢?”
声音勉强听得清,一副马上就要睡着的样子。
李砚这次没有马上回答,而是马上转头将姿势改为平躺,不再看她。
他是个内敛的人,又心有抱负,情爱于他而言太过沉重了,甚至连娶妻都不曾在他的计划之内。
可他现在已经娶妻,必须要为身旁女子的余生负责,哪怕以后她发觉两人真的不合适要和离,也不能是他来提,世道之于女子而言何其不公,他又怎敢再次将她置于风雨浪尖之上。
他感到从未有过的烦躁,以自己目前的能力,林菀跟着他短时间内根本不可能过上好日子。
而他,除了读书以外,好似也没有擅长的,这个家以后还需要她辛苦操劳。
她嫁给自己并未捞到任何好处,如果连这个小小的要求都要拒绝她的话,未免太残忍了。
于是他思忖一番后,郑重道:“我会努力,努力去喜欢你”
他说得很慢,也很认真。
可几息过去,身边的人一点回应都没有。
他忍不住转过头去看她。
得了,人早就睡着了,他刚才的那些话,白说了。
“算了,以后再说吧,何必急于一时呢。”他自嘲般地笑道。
过了许久,他看着女子露在被褥外面恬静的睡颜,喃喃自语道:“睡吧,吾妻。”
12
次日清晨
睡梦中的林菀被后院传来的阵阵鸡鸣声给吵醒,她眼皮向上掀了掀,陌生的床顶让她有一瞬间愣神,直到盖在身上的大红喜被兀自向下滑落,带起思思凉意时才反应过来,昨日自己成亲了。
她微微侧眸,看了眼睡在身边的李砚,此刻他依旧睡得香甜,他们现在挨得极近,他侧身躺着,身上宽松的红色中衣因为翻动而露出里面白皙的胸膛。
一红一白,极具视觉冲击。
林菀忍不住偷偷瞧了好几眼,直至脸颊升温,她扫了眼自己裸/露在外的肌肤,两相对比之后,感叹道,“什么人啊?这也忒白了吧!”
可惜还沉浸在睡梦中的人,丝毫没有听到她对自己的夸赞,更不知道自己早已春/光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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