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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对方长得如此清俊逸朗、灼灼似璞玉,配自己绰绰有余了。
林菀向主位上的林正生表示一切任凭他做主,只要求三朝回门之后带上林毓一起生活。
林正生被选秀一事闹得心生不安,又害怕夜长梦多恐生变故,便同陈桂花合计,按照张媒婆的提议将婚事赶紧办成,否则他这心总是悬着落不到实处。
李砚先前就同意了林菀婚后带着林毓,是以所有顾虑都解除了。
双方在各自的庚帖上签名,媒人盖上官媒的印章,将男女双方的庚帖互换,如此,这桩亲事除了礼未办,保亲、纳彩、问吉等皆在一天之内完成。
婚期顺利的定下来,婚礼上还有诸多细节需要注意,两方都得着手开始安排起来了。
婚事谈妥,陈桂花要留张媒婆和李砚用饭,但张媒婆说儿媳妇怕是这几日要生产,她不放心,要回去守着才安心。
陈桂花也心疼侄女,便也没有强留,交代说这两日得空过去看望,拿了准备好的满满一篮子鸡蛋让她带走了。
午饭陈桂花掌厨,林菀想要露一手厨艺也因伤势未愈而被拒绝。只得退而求其次在灶下帮着烧火,她抢了林毓的活计,林毓只得出去看他的兔子打发时间。
李砚同林正生、林明泽仍旧留在堂屋内,他是客人,总不好叫他独自待着,可庄稼汉子除了地里的那点活计也无甚好说的,是以,三个人心思各异的坐下又不说话。
一时间,堂内的气氛异常静默。
好不容易熬到饭菜上桌,陈桂花招呼三人吃饭,他们才齐齐动身过来。
有陈桂花在,饭桌上的气氛活跃不少,她时不时问几句李砚的近况,学业如何?接下来的打算,连打算生几个孩儿这种问题都问了。
李砚竟然全都礼貌的回答,丝毫不见不耐烦。
林菀还挺佩服他的。
当然,她更佩服她二婶,想得可真够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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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
自那日婚事谈妥后,林菀便安心在家养伤,后脑勺的伤口养了近一月,已慢慢结痂,正是瘙/痒难耐之际,林菀好几次忍不住想要去挠,又被脑中那些因为感染不治身亡的场景吓得半路而止。
这一月里发生了好些事情,头一件便是张媒婆的儿媳丽娘险象环生的生产。
产妇腊月初二一早就发动了,生了一天一夜都没生下来,孩子长得太好,导致母体难产,急得张媒婆老泪纵横,恨不得自己替她受了那罪。
又逢大雪路难走,前去请医的侄女婿林德兴迟迟未归,眼看人要虚脱过去,一尸两命。陈桂花得了信儿,匆匆寻了林菀,也顾不得林菀英云未嫁,领着她就急急过去了。
刚开始,张媒婆还有些介意让林菀进产房,她这般倒不是怕林菀什么都不懂进去添乱,而是担忧屋内的血腥冲撞了即将成婚的她,婚前见血总归不是什么好事儿。
但是儿媳妇愈见低弱的痛吟声,又让她没有办法忽视,一时之间两种情绪天人交战,让她迟迟下不了决心。
最后还是林菀做了这个拨乱反正之人,她本就是现代人,这些沉珂旧俗在生死面前毫无可比性。
她进到产房,让稳婆继续引导产妇生产,自己则拿出银针对着相应的穴位扎下去,张媒婆见状只是小小惊讶了一下,却并未阻止。
施针之后,产妇的力气恢复了些,林菀递给她一条帕子,让她咬着,别再用力嘶喊。
同时,让陈桂花取了一碗温水过来,将自己带来的药丸倒出几粒,让她服下,她并未多言,连问一句都不曾,乖乖照做。
得力于丽娘的配合,加之药效起作用,这次生产终于有了转机。
然而,孩子头颅实在太大,卡在产/道迟迟下不来,丽娘力气一点点耗尽,后来连哼唧声都没了,让经验老到的稳婆都开始慌了。
一时之间,大家屏气凝神,好似认命了。
除了林菀。
她果断地再次施针,连头都没回,叫张媒婆准备好烈酒、剪子、火折子、针线等东西。
一应物品准备妥当,林菀让稳婆去揉推丽娘的肚子,自己则拿了剪子用点燃的烈酒擦拭干净,给产妇做了个现代的直切手术。
想是痛得麻木了,林菀一剪刀下去,丽娘连哼都没哼一声。
稳婆按照林菀的指导,顺着一个方向推丽娘的肚子,林菀则用手轻轻托着婴儿的头,缓缓地将婴儿从产妇的阴/道里拽了出来。
她抓着孩子的小脚用力拍了两下,顿时孩子的哭声震耳欲聋,中气十足,大家悬着的心都放了下来。
确实有够胖的,林菀双手托着将将出生的女婴,分量十足,把她递给她的母亲看。
丽娘此刻完全放松下来,满眼含泪,嘴角却高高扬起,朝林菀轻声说了一句“谢谢。”
虽然产程漫长,产妇中途几次晕厥,好在大人、孩子都平安无事。林菀将孩子交给孩子的奶奶,让她给孩子收拾干净包起来。
收尾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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