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好似在邀请她, 期待着她细白手指的触碰和轻抚。
俞文姝的眼?睫颤了颤,眸中闪动着某种光, 她从未在他的目光下如此?大胆,甚至她的大胆让他都闭上了眼?。
仿佛任她予取予求,有种禁忌的刺激感在心上蔓延。
她感受到他扶在腰间?的掌心温度,甚至在慢慢升温,灼烧着她尾骨的蝶形胎记。
指尖停在半空中,距离他的喉结只有半寸,只要?她再向前一点点,便能触碰到。
她口中干涩得厉害,忍不?住想吞咽,可此?时此?刻,即便是细微的动作?,都会让他们之间?的气氛更?加暧昧。
俞文姝轻轻眨眼?,她看见他的眼?睫也在颤动,他要?睁开眼?了。
她有些?微紧张,手指便不?受控制的往前一点,她修剪得圆润的指尖轻轻碰上了他的喉头。
那一瞬,她好似听见了他低哑又压抑的闷哼。
“表姐,表姐!”沈度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似乎没听见回应,他又高喊,“表姐大哥!你们在哪里?”
像是从梦中被惊醒,俞文姝仿佛受惊的兔子般坐起身来?,腰间?的大掌顺势滑落、收回。
沈肃极轻叹息了声,缓缓睁开眼?。他的手掌收回身侧,指尖轻轻捻动,好似依然在摩挲她的指节。
听着沈度越来?越近的喊声,他心中涌起从未出现过的一丝烦躁。
此?刻脑中只有一个念头,沈度确实欠收拾。
俞文姝愣了好半晌,才忽然发觉自己方才做了什么,她竟想摸一摸他的喉结。此?时回过神来?,才发觉自己究竟有多大胆。
她按着心口,侧眸轻轻地瞥向依然侧卧的沈肃,姿态闲散,好似刚刚从睡梦中醒来?,尚有一丝慵懒的睡意。
他半睁着眼?,也不?知在看哪里,可俞文姝觉得他就?在看着自己。
她顿时生?出几分不?确定,方才难道他当真?是睡着了?又或者?自己才是睡着的那个。
一定是在做梦吧。
然而随着沈肃缓缓坐起身,朝她看来?的直白目光,俞文姝明白过来?,自己并不?是在做梦。
她是真?的被沈肃的美色引诱,定是如此?,她才会做出那样的事情。
沈肃看着她的表情,眯了眯眼?,她竟然一副不?可置信并且想抵赖的样子。
那躲闪的眼?神,和梗着的脖子,像是想赖账负心人一般。
“表妹。”
他忽然唤了她一声,俞文姝轻轻应了声,余光似乎已经瞧见了朝他们驶来?的沈度的船。
沈肃执起她紧紧攥在一起的手,轻轻摩挲,从指根处的缝隙一直到指尖,磨了磨她圆润的指甲边。
明明是再简单不?过的动作?,可他此?刻做来?却有种让她羞涩的心悸,好似他摩挲过的每一寸肌肤,都被细细密密的小刺轻扎了一遍。
那种酥麻蔓延到心尖上,密密麻麻。
他紧紧盯着她的唇,沉声道:“方才,指尖碰了我。”
像是控诉般的话语,让俞文姝微微睁大了眼?,她的确是想碰一碰,可明明是他自己闭上眼?仰起脖颈,怎么说起来?好似她做了什么负心事。
沈度和茵茵的声音越来?越近,被两个小的瞧见如此?情景不?免有些?不?好,俞文姝咬了下唇,轻声道:“嗯。”
她的确是碰了他,可他现下明明也握着她的指尖。
她动了动指尖,在他的掌心里。
“这不?一样。”沈肃好似知道她是什么意思,并不?满意她的回答。
俞文姝看他,“那……”
她话未说完便见到另一只船的船头,猛地住了嘴。
“先欠着。”沈肃道。
沈度看到乌篷船很是高兴,大喊道:“大哥表姐,终于找到你们了,你们怎么一转眼?就?不?见了,这荷花池瞧着不?大,但找起人来?真?费劲啊。”
沈肃站起来?走到船尾,看见摆在一起的荷花和大堆荷叶,微微有些?诧异。
他竟睡了那么久?平日里除去夜里睡觉,他白日都睡不?着,至多便是闭目养神,没想到今日在荷花池上的乌篷船中,竟睡得那样沉。
他根本未曾察觉她在摘荷叶荷花。
船桨轻轻划动,沈肃淡淡瞥了眼?沈度,问道:“荷叶摘了?”
沈度和茵茵的船上什么都没有,空无一物,显然没有摘。看见沈肃脚边的那一大堆,沈度顿时哇哇大叫起来?。
“啊!你们怎么就?摘了那么多了,我们光顾着找你们,什么都没摘呢!”看见沈肃又划远了,沈度连忙让船夫跟上,“大哥表姐等?等?我们啊!”
此?时太阳高悬在头顶,已经很热了,俞文姝撑起油纸伞挡住太阳,看向站在太阳下还在划船的沈肃。
她柔声道:“大表兄,我们回去吧,日头大了再晒一会儿会中暑的。”
沈肃看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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