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于桦高高举起手,这一巴掌结结实实地落在白佑庭脸上。
江暖着急得不行,赶紧过来查看白佑庭的伤口。看到他都半张脸肿起来,更是心疼,看于桦的眼神都有几分生气。
于桦冷笑:“你就为了这么一个害你怀孕,差点被人耻笑的人怒视你妈妈?我这些年白养你了!”
江暖眉头微蹙:“不是这样的妈妈,你压根不了解当时的状况。”
于桦不信,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听江暖编,她倒要看看江暖能编出什么花来。
那种事请江暖自然不方便说,她踌躇着,瞥见于桦的神情变成“看,我就知道你是编出来的”。
白佑庭捏捏江暖的手,他知道让她把那天晚上发生的事说出,无疑是在她伤口上挖一个洞。
“算了,这件事本身就是我的错。”
江暖则是不愿意让白佑庭受到冤枉,她心一横,咬牙将那天晚上的事情和盘托出。
说到一半她便泪流满面,浑身都在发抖,如果不是白佑庭在后面支撑她,她早已倒下去。
于桦刚开始都不信,到后面的震惊,最后她站起来,阻止女儿说下去。
白佑庭捂住江暖的耳朵,看丈母娘的眼光都变得不那么友善:“这件事的确是我不好,我当时没有想到要做避,孕措施……”
“暖暖是为了我才再一次挖开她心里的伤口,如果您还是不信,那几个人已经被收押,警察局那边还有他们的供词……”
“够了!”于桦摇摇欲坠。
她想不到事情的真相原来是这样的。竟然是她自己亲手挖开女儿的伤口,让女儿受到二次伤害。
于桦内心不能平静,看着女儿越发后悔。
于桦已经陷入那天晚上的噩梦,压根没注意到她在想什么,浑身不断颤抖,往白佑庭怀里钻。
白佑庭不断哄着江暖,一会给她拍背,一会给她揉额头,一会给她讲故事。
那细心程度比于桦这个母亲要好得多。
至少在于桦记忆里,她没有对江暖做过这些。
那时候家里的佣人多,她生下江暖之后身体又不好,照顾江暖的是留给佣人。
当时看是轻松的举动,如今却变成最后悔的行为。
于桦关上门,不再反对他们共处一室。
她回房间,当初自己年轻时候不少嫁妆打算给江暖陪嫁。她不能因为闺女遭遇的意外,让那边歧视闺女。
夜十分漫长,江暖慢慢缓下来,靠在白佑庭怀里睡着了。
白佑庭一直拍着她的背,生怕她做噩梦,梦里被惊扰。
等江暖沉睡之后,白佑庭来到于桦门外,敲开于桦的门。
于桦看见他有些尴尬:“暖暖她睡着了?”
白佑庭点点头,再一次向于桦道歉。
于桦一改刚才咄咄逼人的形象,三番两次说不是白佑庭的错。
白佑庭摇摇头:“我毕竟比暖暖大,在男女之事上也比她略懂一二。那天晚上情况太混乱,我不得已而为之,但确实有趁人之危之意……”
“事后虽然发生了很多事,但也不是没有机会补救的,只是我一时间忘了,这是我的疏忽……”
白佑庭真诚地道完歉,还保证自己家人那边一定不会歧视江暖。
他眉眼清淡,做出的保证却是炙热无比:“在白家我便是暖暖最大的靠山,我发誓这辈子都不会让家里人欺负她的。”
待产之争
白佑庭在这件事上确实有错,但他的错却源于安慰江暖。
于桦无法指责,他十分乖觉的道歉也就证明了他这个人十分正气、靠谱。
今天早上对于于文文的勾引,也毫不留情让人自重。
于桦找不出什么不好的地方了。
大年二十九。
于桦和江暖还有未来的女婿北上去帝都商谈婚事。
下聘这一项,白佑庭当天就完成了。
于云涛也没想到妹妹那么快同意,生怕里面有猫腻。
悄悄拉住于桦:“怎么这一次那么急,你不是说要好好考验他吗?”
于桦不动声色:“我考验过了,这个人确实不错,他奶奶身体不好,想要早点见到孙媳妇,我便顺水推舟做个人情。”
于云涛没有再劝,只是悄悄跟于桦说白佑庭的背景:“这人来头大,十个于家在他面前都不够看的。我其他不担心,就担心江暖以后受了委屈,没娘家撑腰……”
于桦自然也担心,嘴上说的却是另一番话:“这也证明人家能干,总不能我们不行,就拖着暖暖不让她嫁更好的人吧?”
于云涛轻笑,那也倒是。
自古以来超越家世的婚事也不是没有,人家未必过得就不快乐。
于桦提着一颗心上飞机,直到站在白家老宅门口,她的心还没放下来。
看到宅子的构造,她深深吸了一口气,眼底的惊讶快速闪过,她不能这么没见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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