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陪他几年……”
老人的眼眶一红，说：“真的可以吗？”
林音确定地点头，老人家没有患癌症，只是恶性肿瘤不断地长出来，不断扩散。她自然有办法医治。即便是癌症，她也可以想办法治疗。只要不是她患上的那种找不着病灶、扩散、变异都很快的癌症。
老人再次喜极而泣，这次是直接晕了过去，被医生送到床上。
他也没去别的地方，就在孙子的房间里，孙子隔着一大片距离，很缓慢地扭动脖子，他自己仿佛还能听到咔嚓咔嚓的响声，瞬间不敢动了。
林音安慰道：“没事，你是许久没动了，才会这样。你慢慢来，会好的。爷爷他也还好，你不要太担心。”
孙子点点头，又缓慢挪动了十来分钟，终于把头转过去了。那双眸子里满是眷恋，想来爷孙俩的感情应该很好。
林音找了家里 佣人照顾两位，又和他们的医生交流一会，便打算离开。
医生急匆匆地追出来，问：“那个、那个林医生，我可以问问你那个仪器怎么用吗？”
裴寻垂眸看林音，他早已有感觉，女朋友有很多秘密。但这秘密她不愿意说，他就会帮忙守护。
院子里到处是花，这个季节也不是花季，偶尔一两种花到了花期，散发出淡淡的香甜。
林音嗅着花香，从容地回答：“那个仪器就在那里，你可以随便看。不过这位病人只是差一点，可以说有一定的巧合，其他人一定合适用。你要用的话，得多研究。”
医生拿不准她是不是藏私，连忙应着。不急于一时，反正这小姑娘还会回来的。
裴寻和林音踩着落叶，嗅着花香离开这个大大的庭院。
林音回头望了一眼，爬山虎挂在青色的砖墙上，和青苔混为一体，有一种古老的美意。诉说着几代人的兴衰。
她看得久了，总觉得里面还有不一样的故事。
“你喜欢这样的院子？”
林音点头又摇头，说：“还行，也不是特别喜欢。你家不会有这种院子吧？”
她只是一句玩笑，没想到裴寻居然点头，说：“有，我名下也有。你要是喜欢，我们结婚以后，可以住进去。”
林音马上摇摇头，这样的地方偶尔住一住还好，常年住，打扫就是一块大任务。请人的话又是一笔钱，这笔钱虽然不多，但也能买几个仪器了。她不要浪费。
两个人约定好下午去吃帝都的特色小吃，有当地人带和没当地人带果然不一样。裴寻找到的才是地道的老口味，各有各的特色，吃得林音特别满足。
“也不知道廖教授怎么样了！我还真想不到他居然为了我来了帝都。”
这位老人可是号称不适应帝都的气候，能来已经出乎林音意料了。他在这边也找了一个住的地方，离林音他们很近。有空就上门和林音讨论医术。看着两人的举动越发亲密，免不了吃了很多狗粮。吃着吃着，就不愿意来了。
裴寻想到那个让她规矩一点的老人，也是一笑：“他还好，适应得不错。时不时就有人让他去参加各种研讨会，倒也不寂寞。”
那样就好，林音放心了不少。
两个人玩了一天，趁着暮色沉沉，回到楼下。
林音实在走不动了，伸手，让裴寻抱着她上去。
“自己走吧！这里人来人往的……”
帝都其实比南市要开放，至少有人在路上手牵手了。
林音不依，哭嘤嘤地装可怜：“可是我真的走不动了！”
女孩说着软糯的话，眼眶没有半点红，连眼泪都挤不出来。裴寻只觉得好笑，最终还是妥协了，抱住女孩，极快地将人抱回家里。一路上没遇上什么人，到了门口难免气喘。
林音轻笑，也不为难人，自己下来开了门。咸鱼一般地躺在大型沙发上，招手让裴寻过来给她当枕头。
在小事上，裴寻没有不从的，还主动调整姿势，让她睡得舒服一点。等她躺得舒服了，自己伸手把玩她的头发。这是他最近琢磨出来的新玩具，女孩的头发如丝绸般柔软，长度适中，摸的时候特别享受。
“你打算什么时候和我订婚？”
林音迷迷糊糊的，说：“不订，还早！”
裴寻脸都有些黑了，感情之前说的一年后的寒假都成了假的？
他有些不甘心，又不能弄醒女孩，只能呆坐着继续想办法。上次让江暖帮忙劝过了，江暖说她不想那么早。他也退步了，打算推到几个月之后的寒假。没想到女孩居然没这个想法。
他幽幽叹气，摩挲的手感良好的头发：“是因为奶奶让你委屈了吗？”
林音翻了个身，无意中听到了这一句，混沌的脑子不太灵光，顺应着本心说道：“不是委屈，就是觉得有压力。”
“有压力？”裴寻没想到会是这个答案。
女孩惊觉自己说出口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她连忙坐起来：“我不是觉得奶奶不好的意思，只是她对我有偏见……我也对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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