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个人赶紧迎上去,一口一个钱医生你终于来了。说得好像只有钱医生能治他们弟弟。
几个师兄弟差点没被气疯,廖教授忍了一个小时的气终于发出来了,说:“谁让你们贪心不足,一定要我接这些人的单子?”
廖教授年轻的时候也以医学为主,有一次差点卷入家庭纷争里去。那时候他的医术还不是很厉害,是个可以得罪的主。
要不是他们师父看重,又觉得得要面子,把他捞了出来,他必定深陷泥潭。
自此以后,他便不再插手这些大家族的病例了。偶有感兴趣的,也要看那家人人口是否简单,家庭是否和谐之类的。当然,如今他的地位,没有多少人敢把他卷入纷争当中。
万万没想到的是这王家的心太大,他们想要的还不止将人卷入纷争,这分明是想给他们廖家甩一口大锅啊。
几个师兄弟多少有些不好意思,也不敢反驳。只能紧紧盯着钱医生那边。说起来这个钱医生跟他们廖家也有渊源。
再往上一百年,其实他们是异性师兄弟来着。只是钱家叛出师门,两家不但不再来往,还处处争锋相对。
自古叛出师门的只多不少,闹成这样的,还是钱家第一个。自此,他们廖家都不敢收外面的徒弟了。
林音听八卦听的咂舌,就说这种家族氏的管理也是有一定风险的。商业是这样,医学也是这样。
她感叹归感叹,眼睛没一秒离开钱医生。要是他们真有这些歹心,现在就是做手脚的一个好时机。
裴寻也盯着那边,在钱医生有动作之前,说:“既然是被下了毒,不如请警察过来主持一下?他们主持,绝对公正。”
医闹4
钱医生查看口鼻的手一顿,收了回来,面色皆是不满:“年轻人真是说笑了。我只是对毒感兴趣,才出现在这里!你这意思,倒好像我是和谁同流合污了?”
几个家属连连道歉,说:“是我们不慎,才让您跑这一趟,您别计较别计较!”
说着,其中一个瞪了裴寻一眼。就是这一眼,让他足足退了好几步,这个人身上的气势也太可怕了吧?
他不敢再看那边,身子也往其他几个人后面缩。
裴寻不卑不亢:“不管警察来与不来,这件事都和您没关系。”
林音知道裴寻的深意了,连忙接话:“是啊,钱医生,你只是来帮忙的。当然不关您什么事,除非您真的参与了。”
她不等钱医生回答,继续说:“这叫屈的是王家人,不关他们是怀疑廖教授的医术不行,还是怀疑有人给他们的弟弟下毒,这都可以拜托警察查个一二,这年头,警察还是挺公正的。”
在几个家属开口之前,裴寻又说了:“您家在南市也是有头有脸的人,自然不怕警察不偏向你吧?”
反之,亦然。
凭着廖教授在南市的名声,也没有人敢无缘无故冤枉他。说起来,还是叫警察最方便。
几个人呵呵地笑着,说:“不用了,不用了,家丑不可外扬,就别叫警察了,我们内部自己处理就好了!”
林音哪能让他们如意,直接说道:“那就更需要警察来了。您怀疑廖教授医术不行,可不是什么家事!还是说您这时候突然醒悟过来,和廖教授没什么关系?那你可要和他道歉了。”
“不光和他,还要和外面这些等待医治的人道歉。多等一分钟,他们就多一分痛苦……”
几个人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正在这时,林音发现他们和钱医生有眼神接触,倒是答应了下来。
看来这件事和擅长制毒的钱医生也有一定关系。现在最棘手的是,他们到底怎么下的毒。
就如他们不能证明他们没说谎一样,林音他们也不能证明这人没吃过其他东西。
等待警察来还有一定时间。钱医生继续进行检查,检查完病人的身体,有过来检查药渣。
他闻着药渣,突然一顿,问了廖教授药材的配量。
林音瞳孔一缩,她知道哪里出了问题了。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廖教授已经背出那些药的配量,只见钱医生摇摇头,竟是叹气起来。
“哎,老廖啊,这就是你不谨慎了。你的这个药材,治这个病没什么问题。但你是否忽略了这病人身上还有伤口?”
“这伤口吃了这个分量的药不会痊愈,只会加重。加重过后,又会反复影响那个病,两者相互叠加,形成毒药。”
廖教授眼底有几分迷茫,这个他也明白,但当时压根没诊治出病人身上有伤,他配的药也只是中等级别的分量,应该不会导致病人吃了伤口反复的问题。
“而且,你这个药吧!不是簧草,是小雏草。两者味道长相都挺相似的,你家的药童怎么就犯了这个错误呢?”
一切“真相”摆在眼前,廖教授脸色煞白,几乎也有些相信是自己的失误了。他看着几个师兄弟,有些愧疚。
二师兄则是有些恼怒:“是谁配的药,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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