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模样倒不像是愤怒,更多的是害羞?
难不成那是村花们不得不说的二三事?
林音心头的八卦之魂瞬间点燃,亮晶晶的眸子如小鹿一般,带着一点点渴求:“哥,你就告诉我嘛!说不定我办法解决的。你看你为了养鱼也辛苦了那么久,不要轻易放弃啊!”
那三块地不算大,再去掉将近三分之一是绝对不够养鱼的。要是人梨花婶子不同意,说不定还不能养。
林平憋得脸色通红,他自然不想放弃养鱼的机会。兄弟四人,他最没用,有改变的机会绝对不能轻易放弃!可他实在难以启齿,嘴巴张合几下,最终还是闭上了。脖子上的红似是蔓延到了锁骨上。
林音拍拍他肩膀,心更痒痒了。林平不比林安木讷,他的性格更加接近爽朗的林富,只是比林富老实多了。这样一个开朗的男人居然憋红了脸,可见这是一宗不可言说的事情。她越发感兴趣,引导着林平主动说出口。
上辈子学医的技巧这辈子都用来八卦了,还真让她挖出了一桩陈年旧事。
原来梨花婶子是林国山的白月光,两家父母之前一直乐见其成,巴不得两个人赶紧结婚生孩子。可惜后来林家兀然出现变故,年少的林国山丧母,自己和父亲又被逼着远走,这联系就中断了。
林音眨眨眼,这也没什么啊!
不对,等等!
她怎么记得原主的妈妈李慧也是这附近的人,而且李慧家世清白,应该不会被迫远走啊!
林音摊手,双手不断摇晃,说起爸妈的二三事,还真有点难以启齿。她咬着自己的下唇,问道:“那咱妈是怎么跟咱爸好上的?”
林平眼神飘到了天际,支支吾吾说道:“当时咱妈叛逆,想出去闯闯,直接找了咱爸,问他愿不愿意带她离开。咱爸本来没答应,可咱妈坚持,两个人就一起走了”
当时对人口的流动还是管得非常严格的,要想离开必须得到批准。林国山那个时候等于被“流放”,他不想连累任何人,可拗不过李慧,最终两个人两个包袱走了。那时候他们的爷爷因为生病,暂时不用离开,给两个人制造了不少机会。
他们在最困难的时候相濡以沫、相互扶持,日子慢慢好过起来。林平几个也慢慢出生,这个时候老家来了一封信,来自梨花婶子的信。梨花婶子在他们爷爷没离开的时候一直照顾他们爷爷,林国山不好冷眼相对,回了几封。
然而就是那几封信惹了事,梨花婶子回信的时候,不再是朋友间淡淡地问候,变成了年轻时候的追忆与思念。好死不死,这信恰巧被李慧拦住了,至此两家的关系水深火热。
林平看看左右,确定没什么人了之后,说:“当时虽不能回来,但咱妈剽悍啊,直接向上级举报有人勾她男人事情闹得还挺大,听说梨花婶子还因此受了不少白眼,好像后头还受了处分。梨花婶子那时候已经是寡妇了,日子过得可惨了。”
当年旧事
闪电毫无征兆落下,雷声轰隆隆由远及近。
林平红彤彤的脸在闪电的映衬下有几分苍白,他缩了缩肩膀:“这不是因为我说了咱爸妈的闲话,要被劈吧?”
林音扬起嘴角,露出绚烂的笑容。她扯着林平走回去,说:“不会的,雨季来了罢了。”
今天的天空一直是灰蒙蒙的,雨却迟迟没有落下,像来是在积蓄力量,等待着最后一刻骤然落下。
两个人的步伐快了一些,几乎是和大雨赛跑一般,在豆大的雨滴落下之前,进了院子里。两个人站在屋檐下,风吹过,不免溅上水滴。
林音丝毫不在意,继续问:“后来呢?”
林平不安地看向身后,说:“还说啊,我耳朵有点痛,总觉得咱妈下一秒要过来拧我耳朵了。”
林平几个自小被李慧拧到大,都怕了。林平架不住林音的催促,胆子也肥了,压低声音,继续说了起来。
梨花婶子日子过得凄惨,有不少人劝她改嫁,她都没有答应。一直拖着孩子,等孩子长大,总算是熬过来了。她又突发奇想,想趁着人口流动不再严打的时候,离开川山村。
林音不觉得有什么,点点头,说:“一辈子在川山村怪寂寞的,想出去看看是人之常情。”
是她她一定会满世界乱跑,世界那么大,荷包够大,一定得多去看看。
林平眼神闪烁,说:“就是这个时候,咱爸妈回来了。梨花婶子不离开了。”
非但不离开,还企图和林国山扯上一点关系,动不动就以帮扶他们爷爷的恩人自居。有一次还被李慧撞见,她和林国山在山林中。
林音瞪大眼睛,原以为是个好爸爸、好丈夫,原来那么渣呢?
林平摇摇头,知道妹妹想歪了,赶紧补充:“咱爸是上山砍柴的,和梨花婶子那是偶遇。梨花婶子问咱爸是不是心里没有她的一点地位了?”
“咱爸怎么说?”
“咱爸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被她打断了。她说她不会破坏咱们家的家庭的,会远远看着他。还解释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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