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音怎么都没有想到,自己竟然被抓来了医院。她叫住值班的老师,就是想把人交给他,自己走人的。然而,她却被一起拉来的医院。
挂的是急诊科,前面还有个人在急诊。值班老师和护士说明情况之后,护士去配了一针抗毒血清,先抑制毒的扩散再等医生处理。
林音幽幽的目光落在李杰身上,看得他颇为不自在:“这是不是叫自作孽,不可活?那种没有伤害力的鼻涕虫也就算了,这种有毒性的伤害物你也敢拿出来吓人,是想尝一尝牢饭的滋味?”
林音才不管眼前这位是不是从鬼门关回来的,该吓唬吓唬,该威慑威慑,自己做的事情自己负责!
李杰目光闪躲,实际上他目光涣散也看不清林音的脸。他知道面前的人是他一直针对的人,在她不咸不淡的目光之中,一直身处黑暗的他突然见了光,强烈得他无所遁形。
见他目光闪躲又涣散,林音觉得他还有得救。不过就算有的救,她还是要找他报个仇。以德报怨,从来就不是林音的作风。
“你怎么了?”林音左右开弓,大力扇他巴掌,“喂,清醒一点,都到了医院了,你坚持住!”
李杰被扇得有点疼,麻痹的神经有了一丝痛感。他略带迷茫地看向眼前的人,还未看清人影,再次被扇得脑袋偏移。一时间脑子里也不知是混沌多点,还是清醒多点。
护士拿着托盘走过来,吓了一跳,听到林音口中念念有词,让男生清醒点,她长长吁出一口气:“你这个方法还算得当,就应该让他保持意识。这急救也是你做的吧,还挺专业的。你不用担心,打完这针就能抑制毒素了,医生很快来了……”
说话间,已经给李杰利落地扎了一针。李杰不说话,心里五味陈杂,有点内疚。原来她还是为自己好,刚刚那一秒清醒让他差点误会了她,以为她是借机泄愤……
这会儿,跑去挂号的老师也回来了,急得满头是汗。同时那扇禁闭的大门也打开了,护士赶紧把李杰扶进去。林音和老师也紧随其后。
医生在为李杰检查,林音和老师自动被屏蔽。
这个老师教的是二班的数学,他记得李杰这个让人头疼的学生。也记得那个高二年级成绩不错的林音,这两个人怎么会搅合在一起?
抢东西
老师急出一身汗,他越想越不对,校园里还是十分安全的,李杰怎么会被蛇咬呢?唯一可能有蛇的地方就是学校前年圈进来的后山,那里一般没什么人过去,除却清晨站在周围背书的一些好学生,以及
趁着夜色掩盖,悄悄幽会的小情侣们。
他询问的目光在林音和李杰身上来回打转,迂回地问道:“你是在哪里发现李杰同学的?”
林音老老实实回答:“学校的那片后山啊!”
不等老师再询问,她便把前因后果简单的交代清楚了。她说:“星期天晚上我在自己的桌洞中摸到了一条鼻涕虫,后来我突然想起李杰那天在我们教室里转悠过,我今晚碰巧看见他往后山去了。想弄清楚是不是他干的,后来就看见他伸手去抓蛇,被蛇咬了。”
老师:
真没想到是这么回事!他脸色青黑,也顾不得李杰是不是正处于生命垂危阶段,厉声道:“李杰,你这么捉弄同学太过分了!”
医生拿着听诊器的手一抖,瞪了老师一眼。老师缄默,他满意了,继续给面前的人听心跳。听着听着,他发现有点不对劲。这个心跳刚刚还比平常人弛缓不少,这会儿这么变快了许多?
一抬头,对上一张红透的脸,脸上写满了羞愧。
得咧,破案了!
医生把听诊器一收,唰唰唰开药,递给旁边的老师。口吻也变得严肃多了:“你这就叫做多行不义必自毙!你现在还是孩子,开个玩笑不知道轻重,现在知道恶果了吗?有时候啊,一个在你看来无伤大雅的玩笑,很有可能要的是别人的命!好好做个人吧!”
李杰脸色更红,一个劲地点头。但他因为蛇毒,身子有些麻痹了,动作十分弛缓,看上去倒像是机器人一般。一下一下又一下,到底有多少诚意和悔恨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一日之计在于晨。天光大亮,阳光透过树缝一点点洒在人的身上,微风吹起,一个个光点不停地跳跃。配合着树上的喜鹊,舞出动人的舞蹈。
树下的人皆是帝都某研究所的研究院,他们守了大棚一夜,亲眼观察、记录着新培育出来的白菜的每一个生长环节。这会收工,正困着呢!
陆思言打着哈欠,咬一口手中的馒头,看向不知名的远处。他重重叹一口气:“也不知道这次的培育能不能成功,我可想出去换换口味了。”
他们这次的培育计划是培育出更耐寒、更清甜的大白菜,虽说北方可以用棚子给白菜保温,但只要出现那么一两天更为恶劣天气,这些白菜还是受不住。他们只能从根源下手,培育新品种。别看现在才五月份,想要加紧在这个冬天让更多北方人民吃上大白菜,必须得赶紧赶快。
裴寻咬了一口大馒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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