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与想他划界为线,就怕他不信诶,几年前魏塱也与他划界为线,拱手江山。
事后怎么着来着,打的可难看了,我看你们也死了这份心,城里那俩蠢狗昨儿上过当,今天还知道不出城,你以为拓跋铣上过一次当,还会上第二次?&ot;
霍晓插话道:“彼时是彼时,此时是此时,那时他无筹码,这时梁四处叛乱,割城给他求和,已是上上之策,他为何不信?”
霍知道:“姑娘说的也有道理,但这事儿么,终归可以商议。”
薛凌笑道:&ot;确实可以商议,不过多走几条路总是好的。你想想,沈元州在西北也呆了好几年,难免有几个死忠部下,就算没有,人一死,万一别的也有心造反,打着为他报仇伸冤的旗号跟咱们抢人,一块死符怕是分量不大。
至于我,一呼百应这话,你们自个儿信吗?&ot;
她再次催马漫无目的往前,对着跟上来的人道:&ot;非是我在这拖延不肯往宁城,实是只想把事做稳妥些。
若能将拓跋铣引往宁城,让他承认和沈元州有勾结来往,断了沈元州名声,则人死之后,咱们事倍功半。
京中那头,若急着回去,只会给人当枪使,且等他们打出个好歹来,这头再回去,以逸敌劳,在此之前,咱们就在西北呆着,该招兵,该买马买马,咱们是御胡之功,岂不比那个清君侧的好听些。&ot;
“那头固然是劳,可咱们若真与胡人交战不休,到时候又如何称得上逸,残兵对残兵,那头还占了地利,姑娘怎么就能确定,胜算在咱们这头。”
薛凌笑道:“你看,可不就是,今日把那狗找出来,实在找不出来,你说的也不是不行,划界为线,划给它。划划划,你们想怎么划就怎么划。”
霍知见她松了口,自个儿也舒了口气,笑道:“姑娘说的也是,既有好的法子,试试无妨,只是姑娘说的这人,咱们又不能在胡人营地里随意走动,如何去找呢?”
&ot;正为着这事儿,咱们来时,不是带了许多瓶瓶罐罐,你且准备点,近两日跟我往水源地乱窜些。不管人藏在哪,他总要喝水吃饭,穿衣作衫。
依我看,他的衣物用具,必定是和拓跋铣等人的在一处,但他比拓跋铣矮一些,而且拓跋铣日常随军,穿的是皮甲,那蠢狗穿的却是普通布,只要认出来了,多给我倒些上去。
人不能乱窜,马疯了闻着味就过去了。&ot;
霍知道:“原如此,姑娘怕不是早打定了主意,所以昨日不在帐里,倒要我等白白担心。只是,我看拓跋王谨慎,只要咱们一闹出动静,他必会将人移走。”
薛凌笑道:“无妨,想妥了法子再找人。”
虽她昨日不是去找那蠢狗,倒也不必尽数说与霍知,又道:“你们各自都跑远些,何必畏畏缩缩,都说这里无事,量他不敢动我。”
霍知心想:敢不敢动你难说,但动我二人必然是敢的。他仍不太认同薛凌所言,只觉成功率微乎其微,然也承认若能真如薛凌所想,确更好些。
西北大胜而归,算是坐稳了一方兵力,京中不管谁赢,皆无力造次,魏塱一死,太子继位顺理成章。
至少她有句话是对的,回京还早,再周旋些日子无妨,霍知笑道:“也好,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试手无妨。”
薛凌回头笑道:“正是此理,所以咱们各分各道,不必拘束。”她与薛凌道:“将人留与他们,有什么事儿,照应着些,你我同行即可。”
霍知拱手:“姑娘客气,无需如此。”
话落薛凌已催马跑处好几步,薛暝拍马跟上,周遂望了望霍姓二人,道:“咱们先回?”
霍知笑道:“无妨,我们也各处走走。”说罢扬手招了霍晓,走出些距离,霍晓先道:“听她的,还是听京中的。”
霍知道:“京中不就是让听她的,若能不丢寸土,你我今生最大的运气就是在这儿了。”
霍晓又道:“何必非得死了沈元州,咱们有钱粮在手,只需要近到他身边,博取信任,保他向新帝称臣即可。”
“他不死,来日翻起沈家事,还了得,死在今岁,正是时候。死在城墙上,是当今天子之过。死在……”霍知指了指薛凌跑走的方向,道:&ot;那位手里,就是沈家自身之过,跟咱们没半点关系。
要是死在以后,这话可就难说了。
何况,他不死,怎么轮得到你我千秋?&ot;
薛凌一如昨日跑至天黑许久,回扎营处还没下马,即见拓跋铣的人在等,说在候她。薛凌心下生疑,踩马镫子上边往下边问:“候我作甚。”
那胡人汉话说的顺溜,扬着脸道:“你们南人说要降,非等你进去呢。”
薛凌全是快活,没计较这人鄙夷态度,顺手将马鞭甩与薛暝,嘟嘴道:“这蠢狗疯了,今日又来。”
说话间从马背上搭子里掏出一个水囊来。拧开塞子,凑到鼻子底下闻了一闻,喜的眉开眼笑。
原水囊早已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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