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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嗓音都在抖,费劲所有力气才把这话问完:“是哪儿?”
逸白垂了一瞬目光,知她这般问,必然不是什么好缘由,笑道:“姑娘怎问起这个,十万八千里远的,挨不着咱们。”
“是哪来着?”
“是临春。”
薛凌笑,重复念叨了一回:“是临春。”她抬手,伸出手指,不知是在指哪,摇晃数下,恍然大悟般念叨数回:“临春临春。”
又复转身跑开,看去路,是书房方向。逸白站在原处,皱眉想了一阵。临春这地,提过数回,没见薛凌有什么异样啊。
踌躇一阵,他放心不下,也转了个向,往书房去。人到时,见薛凌已丢了袍子,翻了七八张舆图出来,见着逸白,随即道:“你来的正好。”
她将那些舆图一张张往地上扔,气急败坏道:“你看,这些全他妈狗屎东西,有没有,有没有像垣定那张舆图一样仔细的,给我拿一张来。”
薛暝默然弯腰将东西拾起,他与逸白二人多见薛凌放旷,只是今日还是过于失态了些。
逸白上前,道是临春离的远,不在计划之内,故而没备着,这便让人赶紧去寻寻,一寻着,立刻给薛凌送来。
她还待生怒,又在一瞬间失了所有气力,跌坐在椅子上,喘气都艰难
逸白忙向薛暝使了个眼色,只说自己立刻去寻舆图。薛暝担忧薛凌,想与逸白商议看看,跟着就出了门。
二人计较一番,逸白才知,今日薛凌也是兴高采烈往了永盛去。奈何赌坊那坡地天天有热闹看,往日看人,今儿个不知怎么看到了自己身上。
有个泼皮输透了,要拿东西作抵,反手掏出件裘皮来,说是几代家传的宝贝,而今没办法,压给永盛,至少能换个千儿八百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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