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打算回去的路上就先跟霍悭打个商量,孰料那个方徊始终不近不远的跟在二人身后,脸不红气不喘,也不知是个什么怪人。鲁文安不敢乱说话,怕被此人听去了告知孟行,不得不一路拖着霍悭想等回营再做打算。
霍悭也想早点回去,奈何他当真没这个体力,也和鲁文安一样忌惮身后方徊的存在,不敢乱说话,亦是撑的辛苦。
二人走罢,屋内便只剩袁歧与孟行二人。袁歧先道:“现下没旁人,我就问一句话,霍云旸在做什么,你究竟知与不知。”
孟行苦笑道:“我知有什么用,不知有什么用。云旸死了父兄,眼看九族不保,他说他有完全之策,我能怎么样。”
“你放屁!我算是看透了,他该死!”
“袁倌儿”!孟行也变了脸色,只转瞬又缓和稍许,道:“城里的人,你看的上的,去挑二十个左右随行。安鱼此人年岁长你我许多,老奸巨猾,又带过兵。一经出城,着人将他软禁起来,绝不能给他任何开口的机会。”
“另外我已经让人去拿了平城官位名录,稍后给你送过来。但凡是霍悭身边的几位,一律不要用。底下的人,皆是见令行事,只有你跟着去,我才信的过。”
只有袁歧去,他才会死守鸟不渡。
“我为什么要去,我出城就撒开马蹄子,咱一拍两散,快马还乡,老婆孩子热炕头。隐姓埋名,解甲归田,不受你们这些乌烟瘴气”。袁歧将刀举了又举,唾沫横飞,却始终没扔到地上。
门口又有人求见,孟行挥了挥手,道:“你赶紧去吧。”
袁歧哑口咬了牙,将佩刀往腰间重重一别,往门外走时,将来人撞得一个趔侧。
鲁文安二人总算进到营里,一进门,几个亲信居然皆在一处。见霍悭回来,几乎同时站起来,喊道:“爷,您这是去哪了,出大事了”!喊完冲上来将鲁文安推开,才看见方徊跟着。
几人已经听说霍云旸死了,见方徊面生,必定是宁城中人,不知此人跟着是何意,相互使了个眼色,悻悻退了几步,看着霍悭等他答话。
鲁文安一手按了肚子,道:“不行了不行了,我先去个茅厕”。转身就往门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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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4章 感冒严重
朕丑朕先睡了你们美可以继续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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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5章 袍笏
说罢也不等人回应,极利索的转身错开方徊,弯腰小跑出了门。好似晚口气的功夫就得拉一裤裆,转瞬就拐了墙角不见踪影。
因屋内人涌上来要与霍悭搭话,方徊一门心思在前头,再要去抓着鲁文安也是来不及。且雷公不打茅厕,要拦也是没个说辞。
追上去亦是不值当,方徊知道孟行将自己丢过来,是防着平城人几个主事的另谋他路。现那个安鱼仅一人离开而已,剩下的还有一屋子,尤其是节度霍悭还在这站着,肯定是以此地为重。
因此他仍老老实实站在霍悭身后,多不过两三个时辰,平城兵马就要往鸟不渡。出了城,袁歧有令在手,这些人若再有打算,斩了也是无妨。
霍悭岂能不知鲁文安打的什么主意,听得身后脚步声,对着亲信先使了个眼色,这才往旁边移了移,摊手介绍着方徊道:“一个个的慌什么,出什么事自有这位大人一力承担。”
看霍悭语间刻意推崇,几个人暗自揣度莫不是霍云旸死了,自家爷已经另捡了高枝,齐齐朝着方徊鞠躬问了好。方徊道:“霍大人抬举,在下行方,单名一个徊字,诸位直呼即可。”
“方大人过谦……方大人在我们就放心了……”,众人顺着霍悭恭维的起劲,霍悭擦了一把脑门上汗,暗想合着这人不是个哑巴。他从见到霍云旸躺地上,一直到现在,才稍微喘了口气。
从开始的惊吓,又被孟行那小子威胁,这会好歹是回了自己的地儿,就算保不住命,总还有招架两下的机会。
眼瞅着气氛热烈,一直跟着霍悭的陈飞河道:“我去给大人端壶茶水来,爷您也先坐坐”,说罢要走。
大家皆是人精,看霍悭与方徊的样子,必然是已经知道霍云旸死了,轮不到他们这些下头人再来报丧。剩下的就是死了的后事如何办,而刚刚霍悭的眼皮子眨的如同蛾子翅膀扑棱一般,分明就是让他们躲着这方徊。
不想方徊一把拉住陈飞河,将他推回人群里,冷道:“不必了,诸位也省了寒暄,在此稍坐,袁歧片刻即到。城中出了何事,想必诸位也有耳闻,事急从权,得罪之处还请见谅。”
那会鲁文安早坐了要溜的打算,他们三人刚进来又是在门口处,所以得了手。现方徊早有准备,陈飞河几人又是在屋内,要想出去,必须面对面经过方徊旁边,哪有不被逮住的道理。
且他这理由着实不好,茅厕说去就要去,茶水这东西喝与不喝却是无关紧要。方徊既这么说,陈飞河不好再强闯,只悻悻道:“大人客气”,说罢回头对着霍悭做出个痛心疾首的表情,慢吞吞往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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