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他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不曾想,居然是个女的。
失望与不屑并存,霍云旸莫不是见色起意,怪不得能在城楼上被人抹了脖子,梁几百年都找不出死法这么窝囊的将军。
鲁文安听孟行提到了沈元州,心中早已另有打算,他既不可能带着人去死,也不会在破地方坐以待毙。当下只想附和两声赶紧出门办正事,霍悭却是大惊失色道:“是个女人杀了云旸?”
袁歧落寞道:“那女人奸诈无比,先用与皇帝有仇的幌子接近将军,后来说与霍家也有仇,又说城墙上有机关,能于万人之中直取拓跋铣首级……还故弄玄虚。”。他到底对霍云旸有所感念,替其辩解了一句
“真要是幌子也就罢了,只怕她说的都是真的,除了城墙上有机关这事”。听闻三十里内暂无胡人踪迹,孟行稍微放松了一些。
不过他并非有意讨论薛凌刺杀霍云旸的经过,而是瞧见了鲁文安脸上明显不对,指望这人能记什么,确认一下薛凌的身份。
“和皇帝有仇,又说是皇帝派来的,真是前言不搭后语,处处都是古怪”。霍悭插嘴道。
孟行道“罢了,此人究竟是谁,又去了哪,不是当务之急”。他转身看向鲁文安道:“倒是安伯父你,可对这样的人有印象。”
鲁文安头摇的如拨浪鼓一般,道:“没有,以前听过这名,前薛弋寒身边有个裨将姓鲁,但人家只有个儿子,我见过,错不了。您说的对,这不是当务之急,赶紧让我跟爷回去点兵出城吧,晚了他就赶不上趟了。”
他这话说得一听就是想开溜的语气,霍悭干笑道:“他日常就这样……就这样。”
孟行并未多做言语,道:“袁歧与你二人随行,他为三军骑将军。平城本在宁城治下,想必我这么安排并无不妥。”
袁歧将刀一举,抱拳算是行了礼,鲁文安看着满脸堆笑道:“无不妥,无不妥,咱这就走,这就走”。说罢扯着霍悭要出门。
孟行却叫住霍悭道:“霍节度,你并非武将,按律不强求上阵杀敌,不如留在城内,以免有个闪失,我担待不得。”
说罢又看向鲁文安道:“这一战可能惨烈,安伯父可留下妻儿家乡姓名,我孟行在一日,就保他们太平一日。”
“伯父要想清楚,究竟谁的命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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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3章 袍笏
“我命贱,我命贱,将军不用这么喊,担……”,鲁文安回身赔笑连连,霍悭却抢白道:“孟行,你什么意思。”
鲁文安一把将他扯到身后,仍是点头哈腰,信口道:“承蒙将军眷顾,安鱼愿为您上刀山下油锅。我家中也无旁人,就开阳城外安家庄上有个瞎眼的九十岁老母,您一问便知,另有个……”
他声音微酸,想掩饰已来不及,只抬头吸溜了一下鼻子,道:“有个年近十八的儿子,三年前没了,不过说不准他哪天回了,将军不要亏待他。”
话毕又恢复嬉皮笑脸对着袁歧道:“爷咱这就走吧。”
霍悭被他说的一愣,心想安鱼哪来的九十岁老母,且孟行问的也奇怪。朝廷的在丁名册上籍贯家世都是有录可查,真想给安鱼许点好处,直说绝不薄待就行,犯不着在这问,反让人觉得没诚意。
他“你”,字才出口,便被鲁文安重重一拽,虽还是没明白原因,却也知拆穿了没好处,当即转了个口风佯装气道:“你想把爷一人留这?”
袁歧大喝一声:“吵什么”!见鲁文安二人噤口,这才看向孟行,等他示下。
鲁文安自是顺坡下驴,而霍悭却是对孟行丝毫不信任,反倒觉得鲁文安可靠些。除却鲁文安,平城里的人好歹是自己的,跟他们呆在一处远比给人软禁在城里要安全。
但他也明白自己处境,想先跟鲁文安出了这个门再说,要不就是今儿他妈的倒了血霉,安鱼虽说也算个自己人,可远不贴心,偏凑了巧了,一起来的就是他。
然霍悭突然想到什么,冲着孟行脱口道:“你他妈的在这威胁爷”?孟行这个狗东西哪里是在给安鱼许好处,分明就是提醒他做事前先想想自己妻儿老小。可惜这狗东西怕是不知,安鱼是个孤家寡人。
孟行笑笑道:“我威胁霍大人做什么,霍相满门下狱,你家中娇儿如何,用得着我多言?”
鲁文安又连扯两下劝着道:“爷,咱不能在这时候跟将军置气,咱听他的,咱不是一口锅里吃饭么。”
孟行道:“你二人先去,袁歧随后便来,方徊送你们回营。刚才有信烟回来,三十里内无胡人踪迹,所以大可放心,过去的路上不会有战事,你们可收拾的妥当些,再行前往鸟不渡,稍后有别的消息,我会着人及时传话过去。”
他本对鲁文安说的九十岁老母有疑,看他说儿子的神色又不似作假,真真假假的无从分辨,好在此人也不是主要的棋子。
这么重要的事,怎么可能真的交给平城从事去办,还是个言语交谈就让人极不信任的货色。说了这一摊子废话,不过就是要两张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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