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王妃,跪在殿外说今儿一定要陛下给她主持个公道,不然就长跪不起。”
魏塱摇了摇头,笑的莫名其妙,捏着笔杆子道:“她要的什么公道?”
今儿谁来求见都不意外,原还作好了太后冲进来的准备,没曾想齐清猗先来添了乱。是这个名字吧,魏塱想了半天,愣是没想出这女人有什么理由在这个时候闯到宫里头来,还跪上了,莫不是要给魏熠迁个坟头。
王公公道:“这,陈王妃说,她家三妹妹自嫁去江府,就不成回门。遣了人去瞧,江府说嫁过去就一病不起,已经不能起身了……还。”,他看了看魏塱脸色,道:“还不让陈王妃上门探望。王妃说这是陛下做主赐的姻缘,如今也请陛下……”
“请陛下退了去。”
“真是荒唐,江府做的什么人事儿,将人带进来。”
魏塱想想似乎江府大婚还不足一月,他赐了这桩婚不假,可他也没诚心赐啊,不就是为了赶紧让齐家那老东西趁早滚蛋么。齐家老东西一去,他哪还有功夫关注这事儿。何况江府吉日当天,他还和他的云婉帝后情深,给先帝老臣送礼一事,自也是皇后去办的妥当。
这会惦记起来,貌似是江二少爷对齐家的外室之女爱的死去活来,但江闳夫妻对一个来历不明的烟花之女恨的咬牙且此。这看上去,就是人嫁过去之后,儿子没能玩过老子,红颜要成枯骨了。
齐清猗万年不变的凄凄样子跪在魏塱面前行了礼,哀哀道:“三妹妹与臣妇虽非一母所生,却也是父亲骨血。临行前殷殷叮嘱臣妇要护她太平,而今江国公欺我齐府无人,陛下,若三妹妹当真不配国公家宅,请陛下下旨允臣妇将她接回。”
“王公公,你亲自送陈王妃去江府上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凡江家有人敢拦,按抗旨处理。”
“哎”,王公公一躬身,对着齐清猗道:“夫人,您这边请”。
宫里头的轿辇直直往江府而去,京中又是另一番说辞。人是见到了,躺在堆金积玉的床榻上形销骨枯分外刺眼,陈王妃瞬间飞扑上去哭的肝肠寸断。
王公公是宫里头人,来了江府,免不了江闳要以身作陪。女眷内室他入不得,便在门外等候。江夫人跟着上前劝慰齐清猗道:“早早与王妃说了,这病来无法子,王妃保重身体……”
王公公瞅了两眼退到门外,江闳赔了礼道:“有劳公公回去,还要帮江府美言几句”。说着袖间递过一张银票。
“生老病死事,何来美言,陛下慧眼,岂能蒙蔽啊”。他收的不露痕迹,却随口说了句棱模两可的话。又道“事儿成了先回去向皇上复命”,招呼着就出了江府。
“人怕是不行了”,王公公语气多少有几分怜惜,且不论是装的还是真的。然魏塱皱眉,只骂了一嘴“江闳这老东西是晕了头了”便算揭过此事。
他看着是闲了些,实则还一堆东西等着收尾。然魏熠死了才几个月,陈王妃跪到宫里头来,实在也没办法。
这破事儿办的,江府如今像个什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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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5章 袍笏
皇宫的车马在大街上百无禁忌,去得快回的也快,王公公跑这一趟并没耽搁太多时间。只这个把时辰的功夫,将江府不着痕迹的从魏塱脑子里抹了去。
虽说成婚没多久,新娘子就要死了这事儿必定是有缘由,可江府上赶着不要脸,怎么也跟霍家扯不到一起去。他本对江府疑心不重,被这一打岔,只留意到江闳在忙着家宅里头的龌龊事,更难把江府往朝堂上想。
埋头之间又交代了一句道:“遣个人去瞧瞧,朕亲赐的婚,江闳是什么意思”?人死早了,万一陈王妃又见天的跪过来,也是难看。这苍蝇都给江闳塞嘴里了,恶心他也得再忍个一年半载才能吐。
王公公又溜着脚往外跑,刚才那会的闲工夫,底下人将李阿牛的全部往事尽数呈了上来,合着近两日来消息全部汇于一处,魏塱还是花心思理了一理。
这个人,他不喜欢,也称不上厌恶。但霍家事一了,京中的权总要找个人接。魏塱当然没想过要给,李阿牛的脑袋怕也顶不起这么大的帽子。
若此人没有问题,找个说出去极好听实则手无一兵的就官位就极合适了。这事儿本是容易,李阿牛出身低微,功夫又不怎样,且许了他下半辈子富贵,也当得起一句论功行赏。
怕就怕在,有人想抢霍家的东西。
这个皇帝,当的着实不甚至尊,霍家在时,得有七八成之数的事自己说了不算。现在霍家算是没了,预计也还得剩个一半。五五之数,就是拿不准。
既然拿不准,他就得备着一个人,可以力排众议去接京中的权,哪怕只是表面去接。如此来看,倒是李阿牛最合适。天时地利,且他人蠢。
当真要暂时放一个不能完全信任的人的上去,那自然是越蠢越好。
看完桌上一堆纸张,李阿牛是昨日卯时初许闯宫,说他杀了霍准,关于事情经过,唯一的疑点就是霍准出门,竟然没多带几个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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