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好的梦想,而不是赋予厌恶的人和事。
我想你这一生坚定无畏,永远知道自己要什么。
如果喜欢翅膀,就不要因为在喝水时被鱼咬了一口,从此因愤怒和仇恨而将自己困于湖泽。甚至要往自己脸上割一条口子当腮,好去到淤泥里,就为了和那条鱼一并腐烂消磨。
更不要在不能飞翔时,被奔跑的野兽调笑,就被两条腿吸引,从此依赖于海底的巫婆。
如果能,就能。如果不能,还要欢喜的笑着,毕竟你身上永远都不缺独一无二的颜色。
我想我自己能直面内心的愚蠢无能自私虚荣狂妄偏激猜忌恶毒狡诈虚伪冷漠,有足够的勇气去允许他们存在,最好是死缠烂打追着菜场阿姨抹掉整整999块钱的零头,给熟睡的猫子一脚让它知道人世险恶。
而这一切的关键在于,我并没有做。
如果我能理解自己,那理解旁人应该也无不可。
如果我能防着自己,那防着旁人应该也无不可。
所以,你看,我希望任何一个读者,都不要成为书里的任何一个角色。我想你能轻而易举的快落,
无论此时是弱小还是强大,无论身处坦途还是坎坷。
我想你在回忆过去时,都是心甘情愿。
在享受当下时,都是心安理得。
我想你豁达,只管去成为自己喜欢的人,不畏未来如何。
我想你,仅凭天真与善良,就能跨越所有的崩竭丘壑。
我想你在读完这本书后,庆幸自己还可以不那么过,而不是懊恼于自己不能那么过。
我还想立个牌坊,我宁愿你无法理解书里角色。
就像,我实在无法理解放了三天的馊馒头居然还能吃。
这源自于我不曾有过濒临死亡的饥饿以及逼不得已的落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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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9章 余甘
所以拓跋铣要霍云昇离京往宁城,不过是算计周全,并无半分牵强之处。万一他正在羯族的土地上大肆挥刀,霍准在背后想办法逼迫沈家出兵,坐山观虎斗。鲜卑这么辛苦,岂不是为人作嫁。到时候羯人也没了,沈家也没了,鲜卑又大伤元气,霍家还不得乐到睡觉都能笑醒。
信上当然没写的这么直白,不过用词也十分的不客气。霍准皱眉想嫌一句胡狗小人之心,转过头自忱也没几个人君子之腹,且就免了牢骚,暂定让霍云昇走一趟。
他也确实想过按拓跋铣信上的猜想路子走,只是这难度就大了些。不让沈家出兵,多的是理由,让沈元州讨胡,就复杂的多。不到万不得已,何必走那步险棋。
而且这样就把拓跋铣得罪失了,此人心思亦深不可测,万一到时以退为近,干脆就将羯人的几块土地丢给沈家,那就鸡飞蛋打。
倒不如暂时迎合鲜卑,既能趁此往宁城一线囤些东西,又与拓跋铣交好。等到羯族消失,鲜卑接壤安城时,让拓跋铣挑起战事,总比鼓动沈元州出兵要容易。
霍准有了计较,信就递给了霍云婉,日子说是逢十五,一来送东西总需要些日子。当然十来天要将大量米粮运往宁城肯定纯属天方夜谭,但霍家并非急着起战,更多的是在筹银。
而小部分需要用作明面上充数的粮,亦无需达到宁城,只需到达离京三百里左右的怀远关即可。那里已经属于宁城一线的八座主城之一,纵然还在皇威之内,但钱粮这种小事,估摸着霍家的人给个眼神便能遮掩过去,都犯不上与地方官叮嘱。
二来,霍云昇离京事关重大,霍准虽已跟霍云婉说了要去,却还没有正式答应拓跋铣。多留几天回旋的余地,可以再看看京中局势,也让霍云婉有时间试探一下魏塱最近有什么打算,若是有个什么不对,尚来得及将霍云昇留下。
故而霍云婉跟薛凌说,霍云昇确定中元离京,实际并不尽然。若非需要她留意魏塱,霍准未必会将这个想法告知于自己的女儿,他与霍云昇讨论时,也不过是说先做好去的准备,有变数也无妨。
这个变数,并没来。
霍云婉巴不得霍云昇尽早离京,绞尽脑汁的虚构各种发生与没发生的事件,不遗余力向霍准灌输:大可放心离京。
理由亦是滴水不漏,如今皇帝只想骗霍家领兵出征鲜卑,明面上会给予霍家一切信任,绝不会趁着霍云昇离开就对霍家怎样。且只要随便编个理由,魏塱必然会求之不得的放他离开。
既能在朝臣面前显示他对霍家的一腔赤诚,还能让霍云昇放下兵权,这种好事还能去哪找。没准和鲜卑一打起来,趁着霍云昇还在宁城没回来,随便给他封个什么号,让他和霍云旸一并战死疆场,霍家的门楣不就更光耀了么。
这些事,魏塱确然干的得心应手。说起来,当年还是霍准跟着一起干的,他自然知道霍云婉所说非虚。按目前的情况,霍云昇出京并不会引起什么变动,除非他回不来。另一头,霍家领旨在宁城一线点粮备战,多半也瞒不过拓跋铣,这就更容易引起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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