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喜敷衍似的点头:“哇喔,真巧,我是钢铁侠。”
石清莲一张漂亮的脸蛋都跟着涨红,一肚子的话都堆在喉咙里,憋了半天,才从嗓子里憋出来了一句:“我们今天是最后一次拍摄了吧,导演不走的话,咱们先走吧。”
“你睡傻了?这船是专门租来拍摄的船,咱们上船都是签了协议的,不到时间不可能靠岸,之前女二号晕船,硬生生吐了十几天,经纪公司电话打了十来个都不
让走,像咱们这种十八线就更别提了,你能走得了吗?”
“再说了,你忘了这个资源是刘姐怎么给咱俩撕来的啦?她一个人一天跟别人吵八百次架,水军买了一大堆,才把咱俩送上来。”双喜正把石清莲摁在化妆间的凳子上,语重心长的对着镜子里的石清莲说:“莲啊,智者不入爱河,怨种重蹈覆辙,寡王一路爆火,单身成全你我啊,你不能因为一个男人而放弃自己的事业,就算是被拒绝了,也不能想着丢下所有事业跑路啊。”
石清莲沉默的坐在镜子前,过了几秒钟后,叹息着耷拉下了脑袋:“可是真的要翻船了,我也不是因为他要走的,我真的不喜欢江逾白啦。”
石清莲话音落下的时候,化妆间的门口响起了一声嗤笑,随即就有人在门外高声学着石清莲的话,阴阳怪气的拉长音调:“我真的不喜欢江逾白啦。”
“别理她们。”双喜拧眉拍了拍石清莲的肩膀。
石清莲没回头看,但想也知道是江逾白身边的人。
这场戏是江逾白公司投的,来参演的人几乎都是江逾白公司的人,心自然都是向着江逾白的。
怪只怪当初石清莲追求江逾白的时候才刚出道,全靠一张脸杀进了选秀节目,入行没几天就对江逾白一见钟情,她人又笨拙,没有在短时间内摸懂娱乐圈里那些不能掏到明面上说的潜规则,曾经当着很多媒体采访的面儿对江逾白多次表白,在选秀节目上时,甚至有人直接往她身上打了[江逾白小粉丝]的标签,那时候她还因为他们俩有了关系而暗自欣喜,却浑然不知在外界眼里,她这一番表白就是在靠着江逾白吸引热度。
石清莲的经纪人又是炒绯闻一把好手,石清莲前脚说了喜欢江逾白,后脚经纪人就直接大火加油举起铲子一顿猛炒,再加上石清莲这张脸确实能打,只要看过她照片的人就忘不了他的脸,所以哪怕石清莲唱跳都废,热度也蹭蹭往上窜。
最后,石清莲就这么活生生被炒成了选秀节目第三名,顺利出道。
石清莲想,江逾白当时已经是顶流了,想来被一个无名后辈如此纠缠,也会很烦吧。
所以江逾白身边的人讨厌她也是情有可原的,那些人也都认为她是吃江逾白的红利,蹭江逾白热度,所以才会对她如此尖酸
刻薄。
所以石清莲没理外面的讥讽,只是垂下眼睑,说:“你也坐下吧,化妆老师要来了。”
双喜见石清莲不说话,心里微微有点难过。
因为她知道,石清莲如果只是炒作的话,那她被骂也没关系,这些都是热度,也不算白炒,可偏偏,石清莲是真的喜欢江逾白这个人的。
但是,外界的目光层层的审视着石清莲的喜欢,将那些情谊都抽丝剥茧,一帧帧的品过,挑出所有细节放大,抨击或赞美,扭曲或猜测,一丝一毫都不错过,在这种氛围里,就算是再纯洁的爱也都会变味儿,差距过大的爱情总是会让人怀疑,石清莲越是热烈纯粹,别人就越是怀疑她心怀鬼胎。
化妆师恰好在这时走进来,双喜就将嘴里的安慰吞回去了,任由化妆师给她们俩上妆。
她们俩的角色是两条人鱼,所以上半身要脱掉,在胸口上贴上贝壳,穿亮闪闪的、紧身的胶质鱼尾,戴头套,身上贴上一些贝壳珍珠,脸上画上七彩的颜色,再贴上鳞片。
这种色彩斑斓的妆对人的颜值要求极高,但凡有一点缺陷都会惨不忍睹,幸而双喜和石清莲都是刘姐千挑万选出来的好苗子,别的不行,就是脸好,化妆师都没怎么下功夫,这俩人就已经开始发光了。
因为穿了鱼尾,所以行走时十分费力,所以她们俩都是一蹦一跳从化妆间出来的。
她们的拍摄场地在海面上,一群摄影师和演员都坐着游艇到海面上,然后演员下水,威压起吊机在轮船上,因为是在水面上,所以拍摄的过程比在陆地上复杂很多,每个人还都有在水下潜泳的画面,海水酸涩,冲的眼睛生疼,双喜跟石清莲在水底下适应了很久,才能在海水里睁开眼。
她们俩也不是下了水就能拍的,要等主角先走完戏才行,候场时俩人就湿漉漉的瘫躺在游艇上,瘫着等了两个多小时,终于等到了她们俩的戏份。
她们俩的戏份很简单,两条小美人鱼在湖里展现灵动身姿游过,镜头录下了她们的年轻的脸与优美的身影,看的导演暗暗点头。
在海里游泳、穿鱼尾、看镜头都是需要练习的,双喜和石清莲显然是下了一番苦功夫,不然不会如此顺利。
这两个孩子虽然是从名利场里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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