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得不像许百联的性格。
许百联是清淡的,对什么都不太在乎,从不执着,夏时季也不觉得这个人跟他从小长大的那个许百联有任何的变化。
一个人过得像不像他小时候的那个人,可以从他的生活态度中看出,也可以从他的容貌当中看出——这两者,许百联还是对一切都不紧不慢,从容淡泊,至于样子,夏时季沉静下来也是有一些岁月沉淀下来的厚重感的,但许百联还是那副青年的样子,他的气质比夏时季还要干净,并且,真实年轻。
他比年轻人还要像一个年轻人。
所以夏时季不觉得他的老友生活中有什么他不知道的不好的变故,但今年,是许百联回春夏镇的第三次了。
次数多到镇里的人都觉得跟他看熟了,开始揣测腹诽安排他的私生活了。
两家离得不太远,夏时季踩个滑板车就过去了,一到门口,他刚定住滑板车,要去按门铃,许百联家的大门就打开了。
夏时季站在门下,站在路灯下,朝门口的人道:“大年三十初一那几天,苏高阳过来不?”
许百联手中端着一杯红茶,他朝外面走了几步,站在门廊下,朝夏时季慢慢地摇了一下头。
他面上没有太多的神情,但很温和,他样子还是跟二十多年前一样的俊秀,气质出尘,他站在门庭的花丛边,眉目里,写满了春天阳光下的一望无际的花丛才能带来的疏朗写意与风流……
比老子帅多了。
夏时季心里闪过了这句话,踏上门廊,跟着转过身走进门内的老青梅竹马往里走,“今年为什么回三次家?有
许百联不是别人,也不是任何一个能跟夏时季称得上有感情交情的朋友,甚至是亲友,许百联不同于所有任何人,因为许百联本人的性格,夏时季与他之间,不谈钱,不谈情,只谈你能我为做什么,我能为你做什么,你说的我都做,我说的你都做。
夏时季可以做到为许百联出头,损失自己名下所有能动用的财产。
至于许百联能为他做什么,夏时季没有想过,因为有他家那一位李昱泊在,怎么都轮不到许百联为他做些什么去打李昱泊的脸。
但夏时季相信,只要他需要,许百联绝不会对他有任何的吝啬。
所以不管夏时季为许百联做了什么,夏时季从来不觉得许百联亏欠他什么,因为只有要同等的机会给许百联,许百联对他也是一样的。
但许百联从来没有这个机会。
而夏时季一如既往,只要是许百联的事,只要许百联允许他插手,那就是他的事。
“没有事情,就是有点想你。”
“嗯,想我?”夏时季看着他关上门,愣了一下,不明所以,问。
许百联点点头,喝了一口手中的红茶,问:“喝点茶吗?”
“不喝了,李昱泊等下要回家,我要陪他吃点饭,吃完饭还要散个步,散完回了还得陪他喝点茶,陪他盘盘事。”
“要忙到两三点去了?”
“对,他这几天有事,我陪着点,一般也不这样,早睡了。”
“嗯。”许百联就端着杯子在自己之前坐着的位置下坐下,拍了拍身边的位置。
夏时季一屁股坐下,瘫开身体,许百联身上的气息太让人舒服了,他往沙发背上靠了靠,结果靠到了许百联的肩膀上。
哥们还是气息清新啊,这样的人谁在他身边谁舒服,夏时季长舒了一口气,伸长长腿,搭在茶几下,看着大茶几上的烛光和鲜花,还有沙发对面那占了一个墙面的新画,轻松道:“品新画呢?这谁画的?”
许百联家的画经常换,一幅品完,他就换新的品。
夏时季挺懂这种乐趣,虽然他没这种爱好,但他男人有类似的。
他家李昱泊不喜欢品画,但喜欢品事,在家里老沉思着什么活好挣钱,什么活要怎么干,一盘就能盘一天。
“ld……”许百联说了个名字。
夏时季不知道这号人,摇头道:“看着还怪好看的。”
这是一幅金灿灿的花卉图。
“嗯。”许百联把手中的杯子放下,拉过旁边的沙发被,盖到了夏时季的身上,又把不远处的背垫拿过来,放到了夏时季的身后。
“你还没说呢,为什么想我了?”夏时季大爷被伺候得舒舒服服的,看面前的画更顺眼了,想着回头得查查这画家是谁,他也买一幅去。
“想小时候,想童年,想我爷爷,想你爷爷,想我的妈妈,想我的父亲,想那些无忧无虑的心境……想很多很多的事,”许百联看着金色灿烂的画,淡淡道:“想我这一生,真的很幸福。”
“那也不单单只是想我嘛。”夏大爷长腿一叠,蛮不在乎道。
许百联转过头,看向他,听着他那一如很多年前那任性天真自在的口气,他先是沉静地看了老友一眼,接着,他慢慢地笑了。
他转过头去,没有再说话。
身边的人也安静了下来,陪着他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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