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頫和崔晧的故事可谓:你我本无缘,全靠我倒贴。
人人都有欲望,少年时代的崔晧被很多人迷恋和怨愤,当他在酒吧打工时,狎眤与情色的动作总围绕在他身边。
陶頫不是其中最大胆的,却绝对是最执着的,别人都想掌控崔晧,但他想让崔晧掌控他。
陶頫常常是绝望的,他私心里其实只想当一颗菟丝子,但是现实要求他作一棵云松,高挺挺,直扎扎地活着,因为没有什么可靠的人能为他负责。
爱情有过,但是对方终究与他情深缘浅,在颓圮的篱墙尽头消了颜色,定格在二十五岁。
陶頫看着飞机俯冲而下的那片海域痴痴地想,阳光真好,和他说留学回来就办婚宴那时一样。
那边会有他最喜欢的蔷薇吗?可以和大佬见面吧。
陶頫想去看看他,但是怕痛,刀子扎到一半后悔了,躺在急诊科的手术台上出冷汗,哭了。
后来他只办事不谈感情,同时交往了好多个对象,其中单个最长时间也只有一年。
二十八岁时他照例在熟店里蹦迪,去吧台要马天尼,见到了一个小少年。
小少年其实不小,而且美得过分,这感觉像什么呢,像《魂断威尼斯》里沾染霍乱的作曲家,沉浸其中,无法自拔。
真的只是一眼,摧枯拉朽地荡平了他所有的犹豫,突然就疯狂起来。
陶頫觉得这种情感来得莫名,需要冷静,于是他克制住自己,偷偷地观察他。
直率,警惕,富有孩子气,意外地很爱哭。
两个半月,他对这个整整小他十岁的少年弥足深陷。
深海一样的忧郁不停地在拉扯着他,这场单恋没有结果,他心里清楚,却仍不由自主。
他表现得像个急色鬼,流涎狗,不顾一切往小少年面前凑,因为小少年身边总是不缺人围着,他不算里面条件顶好的,于是只能不要脸些。
小少年在酒吧待到十二月快月末时,一辆黑色卡宴停在酒吧门口,上面下来一个西装革履与小少年有五分相像的男人。
五官周正立体,面部折叠度很高,是一种有些阴鹫的英俊,黑眼圈很重,戾气深厚,一看就来者不善。
男人进去时什么话都没说,先一把拽住小少年,提起来就往肩头架,当百来号的人面直接扛走。
陶頫上前一步,男人垂着眸子乜他一眼,无形的压力登时逸散,大有拦我者死的味道。。
“你不能这样带他走,”陶頫听见自己说,“他不愿意。”
男人笑了:“滚。”
小少年眉宇间的侵略性与他一脉相承,但是远没有男人这么恐怖,透着一股亡命徒的血腥气。
男人下一刻就抽出了一把clock17,抬空打了两发,舞池的音乐声很大,但是离得近的人全白了脸忙不慌地给他让道,陶頫愣在原地,看见小少年瞪大眼睛,骂人:“崔东旭?,你他妈疯了?!脑子狗啃肚里拉了?”
男人“啪”地一下打在小少年臀上:“又说脏话。”
小少年气疯了:“你他妈管我,我他妈早和你断绝关系了。”
“我后悔了,不算数。明天我们去把户口本迁回来。”
“我艹,你他妈的披个皮做个人吧,我迟早给你开个瓢看看里面有什么。”
“你。”
男人挑衅地回应,在一众怕死又八卦的眼神里施然而行,像一头宣告领地主权的雄狮。
别人当追求者是慢慢叩响心门让对方接受,打开迎接,这位主动的过了头,直接卸了门板入室抢劫,不可谓不豪横。
陶頫觉得世界好疯狂,他好疲惫。
但他不想放弃。
陶頫开始寻找小少年的身份信息,发现他是五中的高三学生,在qq表白墙底下潜水时发现他还挺有人气,只是一堆评论说不敢表白,觉得搞不定他。
而且小少年的校园生活好像也不是很顺利,学校贴吧有匿名帖讨论校园欺凌的事,楼主说去年高三有一伙混子和高二的一起欺负高二同级生,老师知道,但并不想管,被欺负的同级生顶撞过老师,老师觉得他不是正经读书的料,迟早也是个社会渣滓,那群人马上就要滚蛋进社会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有人说,是我想的那个吗?
楼主说,是。
楼下回,其实他人还蛮好的,就是旷课旷得太多了。
……
十七楼:同上,这哥哥天菜,笑起来太t绝了。
二十三楼:他家里好像?_?也不管他,他自己在外面租房住,我跟朋友出去玩看见他在奶茶店打工。
二十四楼:我刚刚去翻了翻高三的年级排名,这哥们前十呢,nb。
二十五楼:对头,不是这个成绩教导主任早搞他了。
……
五十六楼:啧啧啧,新消息,哥哥好像是撬了混子头头的墙角,所以被制裁。
五十七楼:搞笑,人家学妹正眼都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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