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关了好些天,也不见任何动静,朝堂上只要有人提起此事,就会迎来康熙的怒火,轻则被拉下去,重则杖打丢官。人人惶恐,谁都不愿意再起头,胤礽就这么继续关着,孤身一人很是寂寞。这一出竟直接关了半年,直到六旬的万寿节才被想起来。胤礽的模样很狼狈,衣衫凌乱,神情呆滞,满是颓废之色。木讷的跪在地上请安,看得出这半年的囚禁他过得很不好,康熙的眼里也有了几分不忍,可想到那句:“古今天下,岂有三十多年太子乎?”的话,心肠又硬了起来。“皇阿玛,保成累了,求您成全。”没等康熙开口,胤礽就再次请命。半年前毫无顾忌的说了自己的想法,多年的委屈以及压力,三十多年的太子生涯让他精疲力尽,着实不想干了。原本亲密无间的父子间夹杂了太多的猜忌,吵过、闹过、委屈过,终将放下。“你还没有想明白,朕亲自教养的大清储君就是这般懦弱,轻易放弃,太令人失望了。”“儿臣不才,担不起这重担,求皇阿玛成全。”若是在此之前听到这话心里绝对会触动,可现在犹如一潭死水,翻不起半点波澜。在他尝试过普通日子后,那颗权欲之心就发生了动摇,此后的一桩桩事件让他坚定了自己的想法。康熙被气得想踹他,最后还是忍下。“你先退下,朕会考虑的。”胤礽看了一眼后离开。回到毓庆宫的时候,眼里才恢复了些许神采。接到消息的宁昭早已准备洗漱用品和饭菜,将人迎进来后,有条不紊的忙活起来。宁昭虽然没有问,但从系统那儿的积分涨停情况,大致也能了解他如今的处境,事情的发展不一定会朝着她预想的发展。可经历过这么多的事,她的想法也在发生改变,顺应其发展。“多吃点,也都瘦了。”陪着他一起吃了点,没有旁人在场。放下碗筷后,端起一杯热茶,总算是吃了个舒坦。“昭昭,若我不是太子了你当如何?”一见面宁昭就发现了他很低沉,仿佛深受打击,提不起劲儿来,让她忧心。于是安慰的说道:“一家人能在一起就好,其他的不重要,只要人在总能过下去。”虽然已经过了二废太子的时间,可谁知道会不会推迟发生,只要在太子位置上一天,就可能发生各种的事情,挡都挡不住,避也避不开。胤礽安心的一笑,眉眼间全是疲惫,宁昭心疼的抱着他,在这种氛围下睡去。次日精神好了很多,也不用去上朝,拿本书在院子里晒太阳,时不时指点孩子的功课。程氏所生的小格格也被接了过来,宁昭到是挺喜欢她的,闲不住的人到处跑,传来悦耳的笑声。看着小孩子玩闹心情也能好上很多,给原本宁静的院落带来欢乐和活力。
宁昭对后院的孩子没有敌意,但不喜欢接触孙子辈,隔代还是差了一截,更何况不是自己生的,总归是要顾忌点。时不时会接到帖子,多是娶亲生子的喜事,当然也有丧事,让她不停的被感慨着自己是不是老了。从生下杠杠到现在,过去了十六年,随着孩子逐渐长大,空闲下来,这烦闷的后院日子变得难熬。缺少了新鲜事情的调剂,就连大选这样的事都不在意,她这一辈都安定了,现在是年轻人的舞台。即使保养的再好,岁月也在脸上留下痕迹,闹得她更烦躁,脾气也变得不大好。特别是宫宴这种地方,永远是那些流程,厌烦的不行。要不是顾忌着后妃,真想当场发火,没点创新太过无趣。这样的生活持续了三年,胤礽也跟康熙僵持了三年,太子依旧没有被废,但盛宠大不如从前,也没干什么实事,颇有占着位置不作为的影子,让不少人在背后说闲话。十一月,准噶尔部策旺阿拉布坦祸乱西藏,朝堂上讨论派谁出兵,众说纷纭,其中十爷和十四爷的呼声最高。当然更多的偏向十四爷,在要定下来的时候太子出声了。“皇阿玛,儿臣请命,愿率兵前往。”若是往日定然有大臣跳出来阻止,可如今的太子更像是一个形式,安危也就没那么重要了。康熙听完后,考虑了一会儿还是同意了。这么些年他全完看不透这个儿子,可为了朝堂安定,太子不能再次被废,除非他已经看好能接位的儿子,否则还不如保持原样。有了第一次被废后的经历,加上年纪渐长,很多时候都有些力不从心,魄力不足了。这些年随着皇子一个个的长大入朝,父子之间也疏远了,想要体会天伦之乐,也只能从那些小皇子身上获取得,日渐疲惫。可这大清的江山太重,他一日也未曾停歇,说倦了定然是有的,也对权势的痴迷仍在,所以他有些能理解胤礽,却也不能完全认同。趁着这个机会,让他出去散散心,也好过天天对着一张漠不关心的脸,好像他欠了这个儿子一样。得到这个消息后,宁昭高兴极了,想趁机出去玩玩。可这种事情怎么能带女眷,刚提了一嘴就遭到否决,气恼的将他赶去书房睡。因为情况紧急,第二日就要带着大队人马出发,临行前宁昭还是很不舍,也担心他在外遇到危险,准备了很多保命的玩意儿。一股脑的嘱咐着,直到看不见背影,木然的怔了怔。“额娘,你还好吧!”弘祜也发现了她不对劲儿,以为是担心阿玛,想宽慰几句。平日里忙着各种事情,很少有机会陪陪宁昭,杠杠也有了自己的社交圈子,如今胤礽也走了,想必更加寂寞。“没事儿,回吧!”甩了甩手,转身离开。次日宁昭精神抖擞的去拜访德妃,带着月牙更像是去砸场子,有了前车之鉴,宫人谨慎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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