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知府倒被忽略,通过观察和多年为官的直觉,他明白了此人身份绝对不简单。没有底气不可能如此嚣张,更不可能说出这些话来,显然她与女婿应该认识,那这件事也并非不能解决。立即让人退下,招呼着宁昭坐下来,仿佛刚才的打斗没有发生。“这件事定然有误会,都坐下来好好聊聊,何必这么剑拔弩张,伤了和气。”宁昭没有什么好脸色。都坐下来后,开始观察宁昭的举动,孙绍越发觉得宁昭给他的感觉很熟悉,可气势这般强的人他不应该会忘记才是。知府虽然想探听宁昭的身份,可人不搭理他也没辙,直到侍卫将穿囚服老汉带进来,才有了声响。“既然人都到了,大人开始重审吧!”话音刚落就退到一旁。没等几人从惊讶中回过神儿,追赶而来的官差就闯了进来,抬头一看竟是知府大人,于是尴尬的站在那儿,动手抓人也不是,很是摸不着头脑。如今敌众我寡,还有那么一项大的罪名在,宁昭也没有慌乱想逃的意思。知府大人还在权衡利弊,孙绍却开口了。“将一干人等带回县衙,开堂重审此案。”知府的女婿开口,当即照办。此地本也有县令,只因被调走而新任县令还未到,由知府暂时代劳。宁昭跟随众人一同前往,县衙里却也迎来了到任的县令,于是三位官员会审,场面非常壮大。众多百姓听闻了今日劫法场的事,纷纷前来观看,被拦在门口处。大堂之上,老汉跪着述说自己冤情,宁昭和劫法场的护卫站立一旁,看着这位新县令审案,流程大致相同。等老汉的案子暂时告一段落,接着就要处理劫法场一事,目光汇聚在宁昭这个妇人身上。“此案确实有诸多疑点,可劫法场的行为已经触犯了当朝律例,本官必当严惩,你可有辩解。”为官者本应如此,公正严明。宁昭走到中间,并没有下跪分辩,而是说道:“为官清廉,不畏权贵,替百姓做主,才能对得起这明镜高悬四个字。”紧接着又环视了在场的官员,接着说:“当日我曾失望过,希望这次大人能秉公处理,对得起头顶的乌纱帽,我的所作所为是紧要关头的无奈之举,无可辩驳。”行得正坐得端,宁昭的姿态让人不讨厌,而老汉却已泪流满面,不停的求着县令。“草民不伸冤了,求大人放过这位姑娘,她是个好人”这一刻宁昭的神情终于有了松动,愤怒化去,情意感人。“不必为难大人,只要此案得到公正的审判,就是最好的答谢。”这瞬间很多人都觉得宁昭有义气,何况是一个女子,劫法场也是为了救人。可大堂之上,都要按照律法办事,当即就将宁昭和侍卫压下去,关进大等案子了解之日一同处置。知府见状到颇为失望,还以为对方身份不低,没成想这般容易被关押,难道是他的判断有误?
孙绍到是看了好几眼,如此配合还真不像这名女子的风格。被毫不客气的推进了牢房中,摔倒在杂草堆上面,宁昭的脸色黑了很多,可看到里面还有几个女囚犯的时候,还是顾及形象,起身拍拍杂草,跟她们打招呼。今日这一出来的猝不及防,她没有交代什么,恐怕几个孩子要着急了。可眼下也没空想那么多,能被关进牢房的女囚,多半不是善茬,连个单间都没有,这待遇简直是糟糕透了。“您们好,我叫昭娘。”突发奇想吐出了这么一个称呼,比较符合普通妇人的身份。有两人也回应了一句,皆是称夫家姓氏,分别是伍娘子和姜娘子,还有两位身上有伤休息中,年纪最大的那位婆婆没有理宁昭,加在一起共六人。可能是不熟的原因,很快安静下来,犹如死水般闭目养神。宁昭不想暴露身份,可这件事难以解决,于是想从孙绍身上下功夫。不出意料,宁昭没多久就被带出去,看着那些刑具眼里闪过燥意。“没想到两位县令大人都来了。”在新县令的示意下,押解宁昭的牢头退下。一身囚衣,手脚被戴上镣铐,当真是她最凄惨的时候,见到老熟人还有点不好意思。“本官想了解你的动机,究竟是何身份,要掺和到这件事中,不惜以身犯险,难道仅仅是为了帮人报恩?”看样子他们已经提问过老汉,却并不相信这种原因。怀疑里面另有玄机,因此两人虽然穿着便服,但官威十足。脸上却带着一抹轻描淡写的笑,“不说又如何?难道大人想严刑逼供不成。”手腕上的镣铐颇重,磨得腕处有些发红。不觉的移动下,让自己舒缓会儿,一举一动都落在两人眼中,足以判断出对方生活富足,颇为娇气。都到了这个时候,还能如此气定神闲,想来定然有所依仗。“你若是不配合,动用非常手段也不为过。”劫法场一事罪证确凿,还当他不能动吗?差点忘记了这里是县衙的牢房,别人的地盘上,吃亏了也要等日后才能报复回去,还是低调点好了。讲人权那是傻子才会做的事,可怜的护卫被分开关押,弄得她没安全感。“在此之前我想问问县令的来历。”意思就是他不说,自己也不会开口,算是交换吧。孙绍竟觉得此人与范娘子相像,前几日他接到来信,除了容貌外其他的都对的上,可这般气场,从容淡定的神态又不那么像了。各种矛盾的心情,搅得他心神不定。他思考了一会,还是决定说,“本官李卫,江南铜山人”这个名字宁昭不可谓不耳熟,没想到竟提前好几年见到他,不知道是谁的手笔。宁昭没空听他说些,直接发问:“你没有参加科考如何当的这县令?”史料中记载,李卫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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