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香沉将弘祜送回去,宁昭赶忙回到住处,却没见到太子。询问过后才知被皇帝诏走了,便坐下来倒了一杯茶水,静等此事的发展。恰好在书桌上看到了打开的信件,趋于内心的好奇,迟疑了一会,还是鼓起勇气拿起来翻开,看完后整个人瘫软在地。这件事怎么会牵扯到杠杠身上,谋害庶母幼弟的罪名可不小,一旦被证实,恐怕胤礽进门的时候就看到宁昭魂不守舍的模样,大步上前将人扶起来,趁机一把握住他的手,满怀希望的问道:“三格格她?”从京城传信到这里,即使快马加鞭也用了大半个月的时间,一切的早已尘埃落定,就等最后一步。然而康熙已经做了决定,后宫中还有太后,贵妃和四妃把持,毓庆宫也有太子妃这个嫡母,此事闹得沸沸扬扬,无法善了。“太子妃查明此事,确实与三格格脱不了关系,被太后下旨送去德妃跟前管教,直到日后出嫁。”有了这么一个名声,日后婚事定然不顺,一向疼宠女儿的胤礽心里也不好受。相较于没出生的孩子,自然是杠杠的更重要,可那个成形的儿子也是他的血脉,心里五味陈杂。得知杠杠没有受到过多苛责,宁昭松了一口气,可听到送往德妃处,眼皮子噔噔直跳。毫不掩饰的发问:“为何会送往德妃跟前,她与太子妃的关系似乎不大好,就不担心三格格受到蹉跎吗?”此话颇有些大逆不道的意味。无论怎么说德妃都是皇阿玛的妃子,膝下还有两个皇子两个公主,他都要尊称一声德母妃,范氏这话若是传出去,定然要惹来皇阿玛不快。“慎言,当心惹来杀身之祸,至于三格格那里有她额娘,既然有这么个方案,说明她是同意了的,至于蹉跎德妃还不至于,毕竟杠杠的阿玛额娘还在,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宁昭听到这话就很想反驳回去,生母自然不会让女儿受委屈,可景澜院那位是假的,趁太子出宫的空子,就将唯一的女儿弄到了德妃的手上,这里面没有算计她是不相信的,没准这就是一场针对太子的谋算。可话到嘴边还是咽了下去,现在的她没有任何的立场,更现实的一点是这个结果都在康熙面前备案了。没有更改的可能,也不知道杠杠的日子过得如何。接连几日宁昭都从噩梦中惊醒,杠杠在向她求救,究竟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还是母子相连预警的征兆。等了几天宁昭都没见弘祜找她,于是主动出击,却在住所外等到天黑才见着人。人多眼杂的前提下,没有过多的交流,等他找到机会甩开随从伴读,才去到两人经常见面的地方。这回没有亲昵,宁招急切的询问杠杠的情况,京城里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康熙的法眼,而弘祜整日跟在身边,知道的自然快。“姐姐她揍了怀孕的侧福晋,被德妃娘娘给关起来学规矩,皇爷爷不许我多问。”就这些还是他偷听到的,虽然不想姐姐受罚,可皇爷爷和先生都教导犯错要罚,改过来就是好孩子,在他看来不是一件太严重的事情。况且德妃娘娘很温柔可亲,自然不会像景澜院的额娘一般,虐待姐姐,没准像他一样离开那儿,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宁昭若是知道他所想,定气愤的要发火,康熙跟德妃能相提并论吗?“我知道了,弘祜你若是找到机会就跟皇爷爷求情,放姐姐回毓庆宫好不好,额娘想时常能见到你们。”说深了他也听不懂,只能看他的耳边风能不能奏效。想到他整日进学,也难以见到额娘,心里也很想,就明白了这种心情,保证会让皇爷爷放姐姐回来。聊了一会别的话题,就早早的回去了。最重要的一方面还要从胤礽入手,回宫后若是唐侧福晋就这此事不放,杠杠恐怕真的没机会回来。而婚事也插不上话,日后得多艰难。于是这些天宁昭一直在磨此事,枕边风吹得那叫一个五花八门,让胤礽不胜其扰,都不想听到她的声音了。胡思乱想的宁昭将自己给弄生病了,一连几日都半睡半醒,没有精气神。借着这个机会,她提出了先行回宫的请求,耐不住她装可怜,最终还是同意了。送一个侍妾回宫的小事,没有惊动什么人,在安排的人手护送下,缓缓出发。宁昭留下一封信,让香沉给弘祜,算是有个交代。没两日她的病就不药而愈,开始催促侍卫加快速度,缩短了行程。于是乎就走了不少小道,而宁昭时隔数年再次遇到了那行人,不得不说还真是孽缘。“此山是我开,此路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听到这几句熟悉的打油诗,她还没掀开门帘就知道是老朋友。当初还是见他们抢劫的方式过于粗暴,才讲了一个故事,有了这么朗朗上口的开场白。谁都会以为对方只是求财,防备心便没那么重,可他们完全是为了麻痹猎物,最后抢走钱财,杀人灭口。宁昭不太想露面,于是提醒众人小心。听到马车里有女子的声音,那伙人更是热情高涨,纷纷挥动刀子,直接打起来。拿出仅存的炸药和化尸粉,宁昭淡淡的摇摇头,她实在不想重复当初的疯狂,想了想还是收了回去。等外面没了动静,她掀开车帘从容的走下去,看在倒在地上的众多尸体,不禁感慨八旗子弟真的是堕落了,竟被劫匪击杀。这速度未免太快,着实是无用至极。宁昭这张脸一露面,他们吓得连连后退,颤抖的拿起武器防备。要是知道马车里面做的是这位姑奶奶,他们绝对会有多远跑多远,当初宁昭一战成名,以神秘莫测的手段,杀人于无形,没空气中都弥漫着血腥味,以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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