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片尽是一阵一阵的大起来,四面的野景,渺渺茫茫,从帘布一角看去,好像是披着了一层薄纱似的,让人忽视了凉风的寒冷。宁昭坐着马车,带两个孩子出门踏雪,走走停停看看不一样的风景。脸上挂着轻松愉悦的笑容,灵动的眸子闪着兴奋,广阔的天地,在雪白的景色中自由翱翔,无拘无束,全身心的放松下来,尽情享受。而小院门口孙绍已经等候多时,冻得浑身僵硬也不愿离开,还是回来的邻居严大娘上前查看,记得他曾经来过,与范娘子认识,才告诉他宁昭出门的事。得知范姑娘只是临时出门,还会回来才满意的离开。既然容貌变了回来,宁昭也将名字改回了范昭昭,大多人都称她为范娘子。回去的路上书童很不解,“少爷,范姑娘来路不明,又是个寡妇,您何必与她有太多的牵扯,以免坏了您的名声。”孙家是县令有姻亲,嫡子的继室就是孙家大房的嫡次女,而孙绍是二房的独子,自幼饱读诗书,只为了有朝一日考取功名,改立门庭。士农工商中商贾地位最低,但架不住他们有钱,两家唯一的执念就是孙绍考上进士,为他某个一官半职,庇佑自家产业。孙家二房是个耕读之家,实际上也就一普通百姓,可孙绍自幼展现出了读书方面的天赋,十六岁就考中了秀才,十九岁就考中了举人,就等着准备几年进考进京赶考,金榜题名。虽然两房早已分家,大房是去年才生出儿子,商贾之子也无法走仕途,自小就将希望放在侄子身上,跟亲儿子都不差。时光冉冉,不知不觉中从指缝里匆匆游走。转眼间已经是四年后。“东家,近日屏风大卖,绣娘人手不足,这订单怕只能推了。”玉掌柜露出可惜的神情来。正月,大学士诸臣祝贺康皇帝五旬万寿,进“万寿无疆”屏风,深受喜爱,在民间盛传,商户抓紧时间,转了个满盆。宁昭前年开的绣楼,也趁着东风从一个小的铺子发展成宜阳府城数一数二的大绣楼,可手艺精湛的绣娘实在太少,一些大的订单吃不下来。“银子是赚不完的,绣品积压多了也不好。”谁知道什么时候,这场东风就会过去。对完账宁昭就去了另一家铺子,专门卖各类糕点,散称零嘴,还有鸳鸯火锅为名的食楼,是她去年接手,不得不佩服以前的她自己,怎么会想出这么多新奇的点子。从邻居和家仆口中得知了自己经历,在一次被贼人掳走的过程中,身受重伤,好不容易救回来,却忘记了过往。刚到甜果铺,迎面窜出两个小娃娃,默契的各抱住一条腿,软糯的喊道:“娘亲~”看着他们鼓鼓的挂包,眼里闪过一笑意。分别牵着两个女儿,进到内院,门一关脸色就严肃起来。“大夫说过你们年纪小,要少吃甜食,怎么就管不住嘴呢?”平日里为了防止这点,禁止她们来这间铺子。旁边邻居家的小孩子就把牙齿吃坏了,哭着闹腾,这么大的教训在前,都不知道长点心。两人对视了几秒,木木站出来,主动承认错误:“娘亲,是我带妹妹来的,我错了。”
打小木木就比工工聪慧,又是姐姐,经常为妹妹开脱,次数多了她怎么可能没发现。“工工,你说说是谁的主意?”宁昭淡淡扫了一眼,胸有成竹的样子。尴尬的“嘿嘿”笑了两声,谁让她自小嗜好甜食,改不掉。工工默认的站在那儿,却也有种你怎么罚我下次还是不改的态度,让人很火大。见宁昭脸色不对,木木赶紧劝说,:“娘亲,我看这工工没让她多吃,不信你瞧瞧她的牙,整整齐齐一点问题都没有。”在姐姐的示意下,工工走到宁昭面前,张大嘴给她查看。宁昭见状教训了几句,没收了挂包,就放她们走了。收养这两个孩子是她最不后悔的一件事,那个时候她什么记忆都没有,对身边人保持着不信任的防备,很无助也很无措。小心翼翼的过了几天,才适应了点,一觉醒来就在房间里发现了两个孩子,糯糯的喊她娘亲,心头一下柔软。一番交涉下还是决定收养,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她们认定自己就是娘亲,家里的仆人都没见过,就凭空冒出来,只当是一场缘分。木木是个很懂事的孩子,内敛聪慧,工工爱耍小聪明,活泼可爱,就是贪吃爱捣乱,关键是背后总有一群人宠着,实在是没办法。刚出来就看到两个孩子围在孙绍身边,叽叽喳喳的说着趣事儿,手舞足蹈,高兴地不得了。宁昭见状就去对账了,制度很完善,都是一样的流程,不费时间。要离开的时候吗,想起了木木做梦的时候嘴里还喊着火锅,娇噗一声笑出来。“范老板,在想什么?”孙绍的声音从后面响起,宁昭转身,“听说你要进京赶考,想为你提前践行,不知可否赏脸啊?”没等他开口,工工急忙说道:“漂亮哥哥,一起吃火锅。”木木的眼里满是渴望,也拉住孙绍的衣角摇晃,那里抵抗的住,很快就松口。一行人来到鸳鸯火锅食楼,趁着上菜的时间,宁昭去对账,食楼盈利最多,等天热起来生意就没那么好了,分季节。这时一行人闯入食楼,阵仗极大,掌柜赶紧去招待。宁昭上楼的时候看了领头的人一眼,竟觉得无比眼熟,仿佛曾经见过。“娘亲快来,肉熟了~”木木的眼睛一直盯着锅里,她喜欢吃肉,无辣不欢,但宁昭一直以来都限制孩子吃,偶尔才会放纵一回。都有些馋了,也不磨蹭,赶紧开吃。吃饱后喝点降火的花茶,神仙般的日子,极为舒坦。离开的时候,宁昭几人从一间厢房路过,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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