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躲在厨房里切水果,听到电话被接通了,便竖着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不知道对面说了些什么,父亲一直在嗯嗯嗯的应着。
“怎么样,青时咋说的,今年过年回来吗?”
江母见自家男人挂断电话,便迫不及待的问道。
“唉,还是跟前几年一样,没有时间,说有个重要项目在跟进。”,江父眉头紧锁,不住的叹气,“每年都说公司忙,实在是抽不出空,真是翅膀硬了,挣那么多钱有什么用,连家都不晓得回了。”
“又是工作忙,这一年一年的一个人在国外过年,就算吃好喝好,那他看到别人阖家团圆,心里不寂寞啊。”,一通埋怨下来,本就难受的江母眼眶都红了,“他一个老板,什么事情都要亲自干,那还要员工做什么。”
厨房里,江知岁垂着眼看着面前摆放整齐的果切,听到客厅里父母的毫不知情对话,鼻头一酸,快五年了,都怪他,哥哥还不是不愿意回家。
想起当年发生的事,他身下的穴腔都害怕的不由自主瑟缩抽搐起来。
当初……明明可以好好说的,但是他用了最惨烈的方式分手,他出轨了。
踩在异国土地上时,江知岁还很茫然。
他抓着行李箱拉杆,惶惶的看着江母开心的拨通江青时的号码,心不由的抽紧。
前几天通话后,父母实在是想念哥哥,决定买票去a国,偷偷给他一个惊喜。
在父母看来,这些年他忙于工作,几次回国都是来去匆匆,因为繁忙,连视频电话都很少打,每月稳定的只有打到账户上的钱,逐年增多。
只有江知岁知道,回家少只是想避开他,最初他去隔壁省上大学时,哥哥一年还是会回来一两次,每次都是趁着他在学校,在家呆个一天就飞往a国。
刚开始他还想着下一次哥哥回家,就算没票,他找私家车也要赶回来。
结果第二次,他坐上私家车,和父母通完电话说今天会回家,两小时后江青时就去了机场,说公司突然有急事,需要马上去国外。
那天到家时,父母还在从机场回来的路上,他看着被夕阳笼罩的家,再也控制不住情绪,失声痛哭,这才明白分手后,他俩彻底完了,以往所有的情谊被哥哥毫不留情的彻底斩断。
“岁岁,岁岁,你怎么了?”,江母见小儿子满脸苍白,直愣愣的看着他们。
“这孩子,是不是晕飞机啊,在路上就没怎么说过话。”,江父拉过江知岁的箱子,拍了拍他的肩膀,“爸爸帮你拿,先忍一忍,我们去出口那等你哥哥助理过来。”
果然,听到助理接机,江知岁心里有种尘埃落定的感觉,他张了张嘴,想问这次的理由是什么,又是工作忙吗,但是问不出来,他知道,只要他在,哥哥就会想尽办法推拒,借口不出现。
“好了,青时说助理到了会举牌,我们就在这坐坐,看到了过去就行。”,到了入口,江母看看了周围,用手指了指,“老江,那边有个便利店,你去给岁岁弄点热的喝下,这孩子估计难受的紧,脸一点血色都没。”
“不用了妈妈,我去买吧,你和爸爸想喝什么,我就是刚下飞机有点不适应,走一走就好了。”,江知岁边说边站起身,拦下了面露难色的父亲,异国他乡,在语言不通的情况下让父亲一个人去买东西,他也不放心。
“好好好,你看着买就行,不舒服就给我们打电话。”,江父一听松了口气。
江知岁应了声,“有事随时联系,我很快就回来了。”
便利店离机场出口不远,他在商店的热饮贩卖机上拿了几瓶热果汁,从包里翻出钱币结完账。
刚出门就和一个高大的男人迎面撞上,巨大的冲击力让找不知道支撑点的江知岁狠狠的摔到地上,屁股着地的痛楚也让他眼前一黑,趴在地上昏眩了片刻都站不起来。
“ohno,你没事吧,我急着赶路没注意到店里有人出来。”
江知岁想说没事,但是身上的疼痛让他话都说不出来,只能不自主的喘着气。
看地上的黑发小孩没反应,男人手足失措的放下身上的东西,双手穿过腋下把他抱了起来。
“小孩不,你还好吗,我的车停在外面,带你去医院看看吧。”,搞什么啊,看身高还以为是个小孩子趴在地上,男人愣愣看着面前雪白漂亮的小脸,结结巴巴的开口问道。
“不用了,嘶我只是刚摔有点站不起来,等一会儿就好了。”
“但是你摔得好厉害,以防万一还是去一趟医院,好吗?”,他看见江知岁淡红的唇因为痛不住的张合,嫣红的舌在唇齿间消失出现,湿漉的眼睫颤动,不禁前倾,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眼前人,让甜腻的热气随着痛呼扑面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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