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楚王,太迟了!”听到这句,容炅下意识地将身边的小厮抓起,往卫欢的身上一推,腾空而上,骑上烈马,往着另一边逃去。可怜从小到大伺候着容炅的小厮,做梦都没有想到主子会下此狠心,低头望着胸前刺进的长剑,嘴角溢出血迹,缓缓望着落荒而逃的容炅,伸出虚弱的手指,“王,王爷……”剩下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冷面俏郎儿的卫欢抽回长剑,对着随同的禁卫军喝道:“抓拿南楚王,如有反抗,格杀无论。”“是,中护卫大人。”余下的禁卫军得令,加上趋虞幡在手,自然不再将昔日战神般的南楚王放在眼里,对于他们来说,如今这个逃亡的南楚王,只是一个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容炅虽然一身矫健身手,但一人难敌百人。更何况宫中的禁卫军经过风如雪特别制订的锻炼手册,早已经不是昔日只会表面功夫的禁卫军了。他们如今出招,没有花俏的招数,有的只是夺命连环手。容炅节节败退,骑着的烈马也被卫欢的长剑砍伤,他从马背上滚落下来,发髻上的宝钗不知遗落在何处,长长的头发散落披在身上,衬着地面沾上的灰尘,哪里分半昔日意气风发的模样。“卫欢,跟着一个女人做事,你忘记你是我们容氏王朝的臣子吗?”容炅见自己没有办法突发,对着卫欢,开始用起激将法。未料,卫欢如今对皇后风如雪忠心耿耿,更何况容炅是忤逆谋反之辈,用这种身份劝教,让他觉得可笑,盯着容炅狼狈的面容,“南楚王,我劝你还是束手就缚,不要做无谓的挣扎。”自从卫欢拿出趋虞幡出来,容炅就猜出风如雪对自己动了杀机。投不投降,他也只有死路一条。既然如此,为什么不拼死一博!“卫欢,本王此举上得天意,下得民意。风如雪那个丑妇,挟持皇上以令诸候,烂用朝政,人人得而反之,本王只是做出所有藩王与百官想做出的事情,我为什么要束手就缚!”卫欢见容炅还想妖言惑众,只好拿起趋虞幡,对着身后的禁卫军下令,“奉皇后谕旨,南楚王残害亲室宗亲秦广王一族,连同他国意图谋反,证据确凿,当即处死。”一声令下后,只听见入秋的风萧瑟厉害,突然有几滴湿润的东西溅在脸上,卫欢坐在骏马上,望着渐渐落下的夕阳,还有鲜艳的晚霞分外好看,伸出修长的手指,摸在右脸,放在眼前一看,“尸体带回去。”“是,中护卫大人。”“驾!”卫欢拿起长鞭抽了一下马背,骏马跑得飞快,后面的禁卫军皆是上了马儿,远远看去,一阵白尘扬起,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除了地面的血迹。……
留在城门外的孟关,将愿意投降的军队编收好,直接交给京护卫首领翟元德。至于舍人奇胜与公孙策,皆是让人暂时关押起来,等待皇后处置。公孙策似是早就知道会被关押,倒是奇胜一脸惊慌,对着上孟关一个劲的求饶起来,“孟兄,你一定要帮我在皇后面前美言几句啊,刚才你也看到了,我对皇后可是忠心不二,整个事情都是南楚王逼迫我来着,我……”奇胜还未讲完,身体传来一阵刺痛,睁大着双眼看着怀江王手中的宝剑,剑头正捅着他的胸窝,“你……”“本王最痛恨的就是你这种墙边草!”容情冰冷的双眸盯着奇胜,抽回自己的宝剑,任由奇胜缓缓倒在自己面前,那睁大的双眼到死都没有闭上,他怕是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会死在怀江王手里。孟关看着怀江王冷峻的面庞,眉头微蹙,语气却是平静,“怀江王随我一同进宫面见皇后吧。”“南楚王呢?”容情冷声问道。“卫大人正在捉捕,只要南楚王不要反抗,怀江王应该会在宫中见到的。”剩下的话,孟关没有再讲,但容情脸色已变,他了解容炅的性情,让他乖乖束手就擒,不亚于一把刀架在他的脖子上,让他不要反抗。这种情况,不要说普通的男子,更何况一身傲骨偏执的容炅。看来风如雪早就料定容炅会反抗,才会让卫欢拿着驺虞幡前去捉拿容炅,真是好毒的心肠。再次走进帝都城门,容情忍不住想起上次跟容炅一同意气风发骑着高头骏马走进这里时,摄政王郑钧带领着诸多官员,迎接他们的情况。那时风如雪就隐藏在人群之中,不动声色的观察他们。明明她的样貌如此丑陋,偏偏当上母仪天下的皇后。而她的谋虑,更是不亚于世间男子,下手狠决,安排他跟的容炅顺便除掉郑钧。转过头,她用着同样的手段,除掉对她有威胁的容炅。就算容炅有谋反之心,要不是风如雪诸多试探,暗中下圈套,容炅也不会如此激进,一反以往冷静,做出这种冲动之事。而这一切,都在风如雪的预料当中。一层层想来,容情心惊,这个女人到底有多深的城府,前面又有什么样的陷阱在等着他?……凤来殿。青芽泡来一杯清香扑鼻的顶级毛尖,翠绿的茶叶在沸水中慢慢绽放出原本的模样,清澈的泉水浸泡着茶叶,衬着琉璃茶盏,刹是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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