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护军光临寒舍,有失远迎,还望不要见怪。”容玖象征性地拱了拱手,老眸微闪,不知卫欢来府有何要事?毕竟他这个秦广王刚进帝都可没多久,对帝都混乱的朝员关系一时间还没有梳理清楚,原本得风如雪封太宰一职高兴的心情,也因为这复杂的藩王关系微微淡了几分。卫欢更是回了一礼,“太宰身居高位,请不要如此谦虚。”“你我同朝共事,都是为皇上做事,有何高位低位的,中护军,请。”容玖伸手,两人一同前往书房。屏退了下人,桌上奉了上好的龙井茶,这才进入主题。卫欢喝了口茶,顿时满口溢香,暗想这人还真是不吝啬,这么好的茶拿来招待他也是出乎意料之外,“太宰,郑钧的司马昭之心,可谓满朝皆知,他势力如此庞大,前不久刚被连根拔起,但我怀疑他还有别的党羽流落在外。”“你说的是,我也如此认为。”容玖点点头,却没有多言。卫欢顿了顿,老狐狸就是不一样,知道他今天是有事相告,还非要等他亲自表明来意,“那太宰可有兴趣,与下官一同负责此事,为皇上分忧?”他这么邀请,再不够明显,他就要怒了。容玖明显有些惊讶,这赤裸裸的表态是不是过于直白了呢?枉他苦费心机拉拢他为自己所用,没想到竟然自己靠过来了。“当然有,只要是为皇上办事,微臣都有兴趣,那,中护军想怎么查呢?”他步步为营。卫欢只能先行摊牌,“当然从皇上的身边查起,我身为中护军,手握禁军兵权,自然要为皇上的安危负责,倘若皇上的身边藏有祸心,那对皇上是大为不利的,说什么我都要将他们格杀勿论。”容玖一惊,这不摆明说的就是乐安王容亮吗?是皇上身边之人,又是郑钧的党羽,那定是容亮无疑了。容玖心颤,他早就想用这个借口除去容亮,现在正好中护军送上门来,这不代表皇上默许此行径了吗?他还等什么,反正从哪个方面考虑,他都不吃亏。“好!老夫敬佩中护军的豪气,身为朝廷重臣,这件事老夫当仁不让,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卫欢一笑,拱手道:“有太宰这句话我就放心了,您是文官有智有谋,而卫欢乃一介武夫,只知道摆弄些拳脚,这件事还请您多担待,若有何用得到我的地方,卫欢一定当仁不让。”两人达成共识,又愉快地逛了太宰府的花园,风如雪得到卫欢的汇报后十分满意。然后坐等播下的种子开花。容玖在封地一向把掌重兵,此番来到帝都却成了一介文官,虽说是位高权重的太宰,但皇帝只给了他一百骑兵加一千亲兵,跟皇后赏得这么一个大宅子,除此之外,就没有别的。刚巧卫欢主动示好,容玖心底就开始打起算盘,谋算着如何对付容亮,一来可以拉拢卫欢的禁军,二来又可以向风如雪示好,表示自己是她这一边。至于以后嘛,想到那时画面,容玖的嘴角勾起一抹高深莫测的笑容。……乐安王容亮之前一直跟郑钧有所勾结,郑钧死后,容亮外面若无其事,其实心里还是担心风如雪秋后算账,对付自己。于是,平日里处处避让南楚王容炅,却没料风如雪却把秦广王给唤到帝都了。谁不知道郑钧跟秦广王的事情,这郑钧一死,秦广王倒是捡了好处,可怜他这个昔日跟郑钧交好的藩王。
容亮越想越是害怕,干脆称病不上早朝。谁知,有些事要来的,躲也躲不掉。卫欢奉皇上旨令,彻查郑钧余党,原本这事是查不到乐安王容亮身上,毕竟他是一方藩王,奈何秦广王容玖不怕,非说有人秘报于他,乐安王与郑钧余党还有勾结。容亮见到卫欢领着太宰容玖的命令过来时,强装镇定,“本王是堂堂的乐安王,又有上书仆尉的职务在身,尔等没有皇上的旨意,休想搜府!”闻言,卫欢笑了,抬眸对视着容亮,“太宰大人已经下令搜府,还望乐安王莫要我等为难。如果乐安王府内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信件,何必如此害怕呢?”容亮被堵了一句,老脸涨红,之前跟郑钧合作时,常有金银物件来往,信件虽说毁得差不多,可是库房里还是有不少书画瓷器都是贡品,不少尚且记录在大都督名下。只要对着账单一查,就可以查出他与郑钧私交甚密。到时候他再去否认什么,容玖这个小人绝对不会放过自己,这才是容亮真正害怕的地方。“请乐安王不要为难在下,来人,搜!”卫欢对着乐安王双拳抱拳,微微客气一下,下一秒,挥手让御林军开始搜府。容亮慌了,“本王说了不能搜就不能搜,全都给我住手。”随着容亮话音刚落,府里的侍卫全部拔刀抵抗着卫欢带来的御林军,两方对峙,一触即发。容亮生性胆小,之前站在郑钧这一边,不过是郑钧给得好处多,而且郑钧当时胜算颇大。此时郑钧倒台,卫欢又隶属皇后管辖,虽说是太宰之命,没有皇后恩准,搜府也绝对搜不到自己王府中来。霎时之间,容亮的脑袋一下子变得灵光,想到其中关键,但又能如何?此时,卫欢搜府迫在眉睫,而且来者不善,自己怕是凶多吉少。“本王要面见皇后娘娘。”闻言,卫欢笑了,挑眸看着乐安王容亮,此人倒是不笨,知道要找皇后求饶。只可惜迟了。“乐安王要找皇后,在下管不了。但现在,在下奉命在身,今日是一定要搜府。还望乐安王不要与御林军作对,不然,在下可是会以为乐安王您跟叛乱反贼郑钧是同党。”这番话一出,真叫容亮进退两难。府里侍卫能挡得了一时,可挡不了一世。皇后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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