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微凉的指尖轻轻拨开吴不悔的发丝,温热的嘴唇在他额头上轻轻一印,“好好睡觉。”
兰野已经离开好一会儿了,吴不悔才从被子中伸了只手出来,轻触额头,摸了摸刚才兰野吻过的地方,愣愣地道:“不是?没有商量的余地……是什么意思啊?!”
诚邀你参加我与不悔的婚宴
“白鹤宫来青城派提亲了!”
阿宽带来的这个消息, 直接将山水涧炸开了锅。
本来坐在小灶前掌火熬药昏昏欲睡的萧怜儿听到消息,腾地站起,带翻了身后的矮凳, 大喊:“谁来提亲?!提谁的亲?!”
白萍本来在院中的摇椅上一边晃一边慢悠悠喝茶,惬意非常, 闻言手一抖, 茶水撒了半杯, 落在手背之上, 烫得哇哇乱叫, “什么?确定是白鹤宫?本少爷怎么不知?!”
坐在对面的兰无绝也放下了茶杯, 蹙着眉头看向急匆匆冲入院中还没顺过气来的阿宽, 张了张嘴, 却什么也没说。
吴不悔踩着一双自制棉拖鞋,啪嗒啪嗒迎上前去,嘿然一笑, 一脸八卦:“提亲?这是好事呀!哪院弟子要有喜啦?等会儿我去祝贺祝贺!”
“好什么好!被提亲的人……”阿宽猛喘口气, 接着大喊一声:“就是你啊!”
石破天惊一道响雷在头顶轰然炸响, 吴不悔石化原地。
见了鬼了!谁特么这么无聊找我结婚?!怎么完全不记得什么时候还在白鹤宫还留下了一段孽缘啊???
本来若无其事穿过廊下的兰野闻言倏然顿住身形, 下一瞬, 就闪身至阿宽面前,眉目凛然, 低低吐出一字:“谁?”
阿宽喊道:“白鹤宫大师姐,江季言!”
站在山头往下望,绑着大红花的木箱从山腰一路盘旋,蜿蜒曲折, 直接绕上了山顶。如同一条望不到头的红绳, 把整座青城山包粽子般团团捆了起来。
萧怜儿看得呆住, 喃喃道:“这聘礼也太、太、太多了吧!”
兰无绝斜着眼往下瞥了一眼,飞快收回目光,双手抱着胸,不屑地哧了一声,望着天道:“也不算很多啊,他日若我要求娶谁,聘礼定然比这多得多……”
只是却没人听他嘟嘟囔囔,白萍往前一步,拍拍吴不悔肩膀,意味深长地道:“小吴兄弟好大的魅力啊!”
吴不悔却只感觉焦头烂额,皱着脸道:“白兄可别揶揄我了。”
话音才落,又有一只手拽了拽他垂在身侧的衣袖。
吴不悔愁眉苦脸地扭头,看到一袭淡金色衣裙,双眼猝然睁大,惊呼出声:“芍药!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芍药嘿然笑道:“我搭白鹤宫的‘便车’来的!”
吴不悔继续震惊:“可青城山这么大,你怎么找到我的?”
芍药溜圆的眼闪过一抹狡黠神色,“这个不悔哥哥就不用操心了,我自有办法。”
那头,白萍又道:“方才我就看着这小妖似乎直奔此地而来,本来还在犹豫要不要出手,这下看来,幸好没有出手,果然又是小吴兄弟……嗯,特别的缘分。”
……
什么叫“又”?哪里又是什么“特别的缘分”?不要搞得这么暧昧可以吗?
吴不悔揉了揉太阳穴,感觉很头疼。
……怎么人还越来越多了啊?
青城派,正殿之内。
兰霆穆晴端坐上方,白老宫主和明知先生并排坐在下首右侧。
其余一众小辈在堂下站着。
本次提亲事件的主角——吴不悔自然位于正中,右侧是兰野和萧怜儿,兰无绝一人站在稍远的位置。由于也算是一次正式会面,为表欢迎,四人都统一身着青城派的青色衣袍。
左侧相隔大约三尺距离,江季言负手而立,昂首挺胸,马尾扎得很高,整个人看起来十分利落。白萍就在一旁,白衣白鞋,清雅无尘。
而芍药由于不是两派弟子,不便在此,便被暂时安置在了山水涧中。
穆晴目光在堂下众人之中流连,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连连点头,嘴角的笑意根本藏都藏不住,全都看了一遍,对兰霆笑道:“时间过得太快,几个娃娃好像就是一夜之间长大了,个个都出落得如此标志。自然了,小吴也是不遑多让,又高又俊,难怪要惹出这样的情事来。”
吴不悔很冤枉,他从来没想过招惹江季言,甚至二人都没说过几句话。仅有的三次交情,一次在擂台上,两个人作为对手打了一架……或者说,是江季言单方面在打他。再来就是在白鹤宫花园之中,出言劝阻江季言不要毁坏花草树木,那次他还戴了鬼面面具,江季言都不一定认出他来。最后一次便就是他身中情咒,躺在床上半死不活,红得跟熟透的螃蟹一般,江季言粗粗看了他一眼,说这咒她解不了。仅此而已,再没别的。
江季言到底是怎么看上他的?
吴不悔百思不得其解。
难道这位江大师姐癖好怪异,喜欢啃那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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