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声闷响,两个被麻绳从上至下捆成了麻花的男子被丢上前来。
低头一看,果然是郝家两兄弟。
“郝老三家这两个不成器的玩意儿,竟敢对着恩人口出狂言,不恭不敬,甚至还想霸占恩人的宝物,实在罪孽深重。”
老者义愤填膺道:“今日将他二人绑了带来,要杀要剐,但凭恩人发落!”
吴不悔正要张口,那郝家大哥在地上“砰砰”磕了两个响头,“小兄弟,你行行好,罚我一个就是,放过我这不成器的弟弟吧,他这是一时猪油蒙心,鬼迷心窍,不是故意刁难的呀!”
那郝二哥侧躺在地上拼命晃动身体,嘴巴一张就要开喊。吴不悔先他一步,沉声说道:“首先,将掌柜的十两银还了。第二,诚心向我道歉。最后,就……勉强写个一万字的检讨,最迟明日交给这位老人家过目,合格方才作罢。若不合格,从头再写。”
那郝二哥如鸡捣米般点着头正要应下,吴不悔蹲下身去,正色道:“若再有欺善怕恶,或坑骗外乡人之事发生,那可就再轻饶不得你了。”
郝二哥点头如捣蒜,“英雄说得是,英雄说得是,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我给您道歉,给您磕头,多谢宽宏大量,多谢饶我一条狗命!”
“滚吧。”
吴不悔起身。
说实话,他也实在很不想看见郝二哥这张讨厌的脸。
若不是顾念郝大哥最初的那一份善意,他只怕也想趁机出口恶气,才肯罢休。
毕竟,他从不愿当那受气的包子,更不是什么用爱感化万物的圣父。
半个时辰后,人群敲敲打打地离去。
兰野走上前来,吴不悔叹了口气。
兰野拍拍他的头,“受累了,大英雄,走吧。”说罢转身便走出了一段距离。
吴不悔想了想,二人也没什么行李,扭身对跟过来的芍药道:“芍药,我们要告辞了。”
芍药“啊”了一声,“这就要走了?”
吴不悔点头,“大蟒山之事已了,我们实在也没有再逗留此地的理由。”
芍药咬了咬下唇,眼睫微微颤抖,道:“今日一别,不知何时才能再见,不悔哥哥……抱一抱我,好不好?”
少女泪光盈盈,实在教人心生怜意,只是后背那道冰冷视线更令人胆寒,吴不悔一把握住芍药双手,用力上下一晃。
“好芍药,此番多谢你出手相助,我等感激在心,他日有缘必然还会再相见的。要事在身,先行一步!拜拜!”
话毕将手一松,扭头便跑。
他也不想如此慌张匆忙,只是再耽搁哪怕多一秒钟,那道视线定然会把他后背硬生生戳出两个洞来!
快步跑到兰野身侧,吴不悔嘿然一笑:“久等久等。”
兰野看他一眼,轻说一句:“知道就好。”
芍药迎风而立,微风浮动她碧色的裙摆。目送那两道身影并肩消失在道路尽头,她摊开手掌,半片花瓣静静躺在手心。
芍药一抹泪珠,狡黠一笑,“不悔哥哥,‘缘’已种下,只待再见啰。”
出息了敢撕人衣裳了
“先生, 妖王血珠找倒是找来了……”
把那只剩一个瘪壳子的血珠递给明知先生,吴不悔尴尬地道:“只是似乎,没什么用了。”
明知先生看也不看, 抬手一挥,“知道了, 扔了吧。先做饭。”
饭毕, 吴不悔正想问这第二件物品究竟算完成还是未完成?
明知先生抹抹嘴, 先声夺人。
“第三物, 白鹤宫宫主贴身寝衣一件。”
吴不悔:“……”
兰野:“……”
见鬼!要去偷白萍他爹的睡衣?!
沉默许久, 吴不悔道:“先生, 斗胆请问……”
明知先生咳了一声, “别问。”
吴不悔:“那……”
明知先生:“别管。”
兰野道:“可是先生……”
明知先生一拂衣袖, 站了起来,“哎呀呀!老夫自有用处!”
去白鹤宫的路上,吴不悔试着问兰野:“此事, 要不要, 跟白兄说一声?”
兰野道:“不光要说, 还要托他帮忙。”
……
托儿子去偷老子的睡衣?
吴不悔伸手摸了摸兰野额头, 嘀嘀咕咕:“也没发烧, 人怎么就开始说胡话了?”
兰野笑笑,没有吭声。
过了一会儿, 吴不悔又自言自语一般道:“可是,上次,魔教大军对敌白鹤宫前,白兄似乎对我……十分失望来着……只怕……”
“不会。”兰野笃定, “你是什么样的人, 大家都看在眼里。”
我是什么样的人?
吴不悔扪心自问, 很快得出答案。
似乎……为人也不怎么样啊?
他试着道:“那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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