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京此次过来,就是奔着阿山阿喜去的。
他们是《我给狐仙当老大》中的重要配角,天赋比普通角色更好,是白玉京的猎杀对象。
白玉京先是放出厉鬼,祸害娘娘村,让村民以为这是娘娘降罪。再命令村民,去将阿山阿喜抓回来。
祸是阿山阿喜惹出来的,人是村民抓的,白玉京美美隐身。哪怕阿山阿喜真的成了鬼王凶神,也怨恨不到他们头上。
就在今天上午,村民将两人强行抓了回来。阿山绑在柱子上,承受烟熏火烤。阿喜吊在树上,被村民轮番抽打。
趁着村民离开,阿山的同伴阿牛,偷偷将他放了下来。
阿喜的几个小姐妹,也想帮阿喜。可围着她的人实在太多,她们根本找不到机会。
老神婆没参与没干涉,全程在神庙里跪拜。岑笙拉开阿喜的衣服时,再次听见神婆的心声。
【怎么伤口全都集中在胸部和下面?】
岑笙没吭声。
他是专业的侦探,一眼就能看出,阿喜的衣服是别人帮她穿的。她是赤身裸体,承受的鞭打。
同样是接受惩罚,作为男性的阿山,被扔进火堆无人看管。漂亮的女性阿喜,就要扒光衣服在村口受罚,被一群人围观。
这所谓的惩罚里,不知藏着多少肮脏龌龊的心思。
岑笙和白玉京交手多次,老对头残忍冷酷毫无人性,但不会做这种无意义的事情。
白玉京做的每一件事,都带有明确的目的性。一切都是为了飞升成仙,报复抛弃他们的上等世界。
阿喜遭遇的惩罚,和白玉京无关,是村民自己选择的。
老神婆终身未嫁,在某些方面懂的不多。常年侍奉神像,很少和外人交流。岑笙气得胸口发闷,她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
【不是说阿山阿喜沾染了不祥?奇怪,我从未听过哪种驱邪仪式,需要不着寸缕。胸口伤得真重,为什么专打这?】
阿山眼里有活,不用岑笙开口,就端水拧毛巾,给老婆擦拭身体。
“每个村民抽多少鞭?怎么这么多伤?”
阿山苦笑一声,“是用柳条抽的,五块钱抽一次。阿喜的爹和村长家的光宗,在旁边收费。阿喜朋友以为惩罚是有数的,抽完就结束。花钱买了几十次柳条,不想让阿喜吃苦。没想到上不封顶,只要花钱,可以随便打。”
男人嘴上在笑,牙齿却咬得咯咯作响,“转挑那里抽,这不就是把阿喜当成玩物了!早晚有一天,我要把他们全都杀了!”
岑笙没接他的话,“那么多双眼睛盯着,你怎么把阿喜救下来的?”
“有两个女神仆发现村口的骚动,她们说神要的惩罚,并不是这种。要求给阿喜穿好衣服,和我一样丢进火堆里。”
“阿牛、大丫二丫和几个朋友,丢炮仗吓羊群。羊在村口乱跑冲散队伍,我趁机将阿喜救了回来。”
回忆起当时的画面,阿山双眼蒙上水雾,端着水盆离开房间。
“践踏阿喜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木门关闭,房间陷入死寂。
这是神庙深处,一个隐蔽的小屋子,是神婆睡觉的地方。
岑笙熟练的处理着阿喜的伤口,老神婆想通了‘玩物’的含义,正在怀疑人生。
得了空闲,岑笙立刻打开圣父模拟器。
容冶状态稳定,在和阿山谈判。小白进入男主梦中,假扮成狐安冉,尝试将他唤醒。
阿山耐心十分有限,诅咒也在侵蚀容冶的理智。平衡不会持续太久,岑笙必须加快速度。
问题是,他现在该做什么?
他在流浪孩的世界里,以岁岁的视角,体验它生命中最重要的一天。尽管拼劲全力,他还是没能改变岁岁的结局。
到了鬼新娘的世界,他代入的却不是阿喜,而是老神婆。
想起现实中,老神婆曾在最后一刻,帮助阿山阿喜逃跑,岑笙升起一个猜测。
神婆是村里最特殊的存在,供奉娘娘像,被村民敬重,能沟通神明。
即使她放走阿喜阿山,白玉京也没打算找她算账。如果不是男村民光宗,刻意讨好白玉京想取代神婆。这位老人,或许不会死。
流浪孩世界在岁岁体内,由它主导。所以感化岁岁,才是逃离的办法。
阿喜成了力量转换器,并没有和人体大树融为一体。
真正主导这个世界的,是无数的受害者,和被取代的神婆。
进可抵抗白玉京,退可保阿山阿喜。
以老神婆的身份,她本该能扭转局面。只是她反抗得太迟,也太温和了。
神婆死前的自责和愧疚,与其他受害者的恨意凝聚在一起,构建出鬼喜娘阿喜的世界,成为人体大树的核心。
老神婆不像岁岁那样无力,这回岑笙要做的,不是感化,是改写娘娘村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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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体大树前,受害者们聚集在一起。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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