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会那几位元老扯了一天的皮,正心烦意乱,也压根不想听这些,听她喋喋不休,不由得冷笑了一声,说:“我脾气不好,姓钟的脾气好。”
说完侧过身去竟睡了。
钟竟这事儿他像是打算要叨叨一辈子了,程敟怎么也不防他会冒出那么一句话来,一口气堵在胸口,又气又恼。她本是想和邵洵理论个清楚的,但怕吵醒小孩儿什么都没有说,将书放在一旁关了灯,也闭上了眼睛。
睡是睡不着的,她一时心里各种滋味杂陈,有眼泪想要掉下来,却又被她给逼了回去。邵洵这人心思深沉,脾气也不怎么好。两人虽是已结婚,但他心里有什么事儿却从不向她透露。就像他有心结这事儿,他明明可以早说的,但他却藏在心里一直都未透露过。两人虽是躺在同一张床上,但他想什么她却是从来都不清楚的。
他家里的事儿虽是很少管,但却是一言堂,要做什么都得依着他的话来。想起两人相处的种种,程敟一时心灰意冷,连想也不愿意再想下去。
夫妻间闹矛盾并不好受,程敟迟迟的睡不着,迷迷糊糊的睡过去却也是不甚舒畅,一晚上醒来好几次。倒是一旁的邵洵倒是一点儿事也没有,睡得很香。
程敟越想越委屈,越想越恼,伸腿去踢了这人两脚,听到他从睡梦中痛呼出声,佯装在梦中闭上眼睛睡了。
邵洵的气来得快去得也快,隔天起来就像是忘记昨晚两人发生过不愉快似的,揉着腰说程敟昨晚梦里把他的腰踢着了,让她给看看。
程敟懒得搭理他,谁知道这人事多得很,一会儿说衬衫没熨,一会儿又让她给找领带,起来就光围着他转了。
虽是他叫干什么她就干什么,但却并不和他说话,只做手头的事儿。
邵洵自是知道她在生气,但今儿早上得开会,眼看着时间来不及了,也只得先走了。
他人虽是走了,但没过多久竟然就让人送了一大束火红的玫瑰过来,阿姨不知道两人昨晚闹了不愉快,笑得合不拢嘴,去拿花瓶过来将花插上。
这一晚邵洵回来得要早些,程敟已经吃过饭上了楼,听到他的车子回来也没向往常一样下楼去。
邵洵大概还没吃东西,没有马上往楼上来,过了半个小时才上来。上来见程敟哄着小孩儿也凑上前逗了逗,见程敟没有和他说话的意思不由得笑了起来,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问道:“还没消气?”
程敟拍开了他的手,仍旧没有说话。等着晚些时候将小孩儿哄睡了,她才看向邵洵,问道:“钟竟的事你打算拿出来念叨多久?”
她一向不喜欢翻旧账,邵洵没想到她今晚翻起了旧账来,哼哼了两声,说道:“我说错了吗?无论是你还是老太太他们不都觉得他脾气好吗?”
程敟没想到这人丝毫不认为自己有错,恼得很,说道:“我们俩的事你老提别人干什么?你不觉得你有点儿过分吗?”
眼见她开始生气,邵洵清了清喉咙,凑过头去,笑着说道:“好好好,我错了,以后不提行了吧?”
他虽是在道歉,但话里却没什么诚意。程敟犹自生着闷气,没有搭理他。但好歹听到这人保证说不提了,心里的气还是消了一些。
邵洵见她的脸色不那么难看,伸手将她搂到了怀里,任由着她挣扎也不肯放松。等着她挣扎不动了停了下来,他俯身过去碰了碰她的脸颊,笑着问道:“昨晚那一脚你是故意的吧?今天我的腰也还疼得很。”
他说着哼哼唧唧起来,像是真还很疼似的,松开了程敟,伸手去揉着腰。
程敟昨晚上恼得很又睡不好没轻没重的,这会儿听到他那么说不由得心虚了起来,担心自己真把这人给踢坏了,见这人一直都在揉腰忍了会儿没能忍住,到底还是凑过去揭开他的衣服看他的腰处。
外表自是看不出什么来,邵洵哼哼着说踢到里边儿了,说程敟最毒妇人心,想要谋杀亲夫。
落水狗
冬日里万物萧瑟,城市像是陷入了冬眠之中,路上行人来去匆匆,少有驻留。往日的繁华热闹像是远去,徒留满城的凄冷。
以往老骆的生日从未过过,今年却特地的给程敟打来了电话,并询问起邵洵到时候是否有空,让他到时候也一起过去吃饭。叮嘱什么都别带,就只是简单的吃一顿饭而已。
程敟应了下来,挂了电话,心里却是犯起了疑惑,越想心里越是不安,于是给梁峥打去电话,询问他是否知道老骆要过生日这事儿。
梁峥回答说知道的,老骆先找他商量过。说老骆自觉欠他们太多,所以才会借着这由头来请他们吃饭,也正好聚聚。
程敟点点头,问都请了谁。
请的都是以前的校友,也就是老骆的学生们,他生病的这些年里,大家来来去去都没少帮忙,其中自然也是有钟竟的。
生日没几天就到,为防止邵洵又胡说,程敟当晚就告知了他,并让他到时候抽出时间来。
这些年时不时的也在骆家聚过,但邵洵从未参与过。这人这会儿倒是摆起了架子来,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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