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敟的脑子里有些懵,隔了会儿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让她回西图澜娅餐厅那边。她沉默了下来,没有说话。
“不愿意?”邵洵的语气淡淡的。
程敟赶紧的说了句没有,说自己会马上回去。
她已经驶出一段了,这边没有调头的路口。路上又堵,等着她调头回去时已经半小时后了。她以为邵洵还在西图澜娅餐厅里,却没想到他是在路边站着的,天空中飘着小雨,他也没有打伞,点燃了一支烟抽着,身上的大衣上沾上了点点的雨珠儿,看样子已经沾了一会儿了。
程敟将车停好,快步的走到他的面前,低低的说了句抱歉,说路上太堵了,她花了点儿时间才调头过来。
邵洵不置可否,只是看着她。下着雨行人来去匆匆的,两人在路边站着显得有些怪异。但眼前这人不说话,程敟不知道他到底要干什么,只能就那么站着。
随着雨越下越大,到底还是她先开了口,说道:“雨有点儿大,您要不要回酒店里去?”
邵洵这才收回了视线来,示意她去开车。
她的车有点儿小,完全不像他所乘的车那般宽敞豪华,他坐进副驾驶座略显逼仄。大概是不满于空间,他微微的皱起了眉头来。
程敟只当看不见,发动了车子驶出了停车场。
道路仍旧是拥堵的,她专心致志的看着前方的道路,这倒免去了她去面对无话可说的尴尬境地。却不料邵洵突然开了口,淡淡的问道:“刚才那个男人是谁?”
车外喇叭声此起彼伏,挡风玻璃上蒙上了一层细细的雨珠,很快又被不停摆动的雨刷刮去,车中开了暖气,有些闷热。
程敟没想到他会突然开口问那么一句,微微的怔了怔,随即开口低低的回答道:“一个朋友。”
折腾
车子驶过旁边儿的广场,有卖唱的歌手在广场的一角唱着撕心裂肺的情歌,让人听着就烦躁不已。
邵洵轻哼了一声,直接了当的问道:“你确定是朋友?不是老情人?”
这人的语气听着怎么都让人不舒服,程敟暗暗的有些恼,负气说道:“是朋友还是老情人和邵总好像都没有关系。”
这话一出,车里一下子就静了下来。在程敟后悔自己口快了时,邵洵淡淡的开了口,说:“的确和我没关系。”
他说完这话后不再说话了,将车窗放下了些,拿出了一支烟点燃抽了起来。
接下来的时间里,两人谁都没有说话,都沉默着。程敟全神贯注的看着前方的道路,也许是因为太过安静的缘故,她竟有些走神。好在只是一瞬她就回过了神来,更加认真的开起了车来。
一路上走走停停,车子到达邵洵住的酒店,他连招呼也没打,打开车门就下了车,很快便朝着酒店里走去。
程敟还担心停车不好停的,这下不用停车了,她开着车回了家。
临走时钟竟问她能不能上门拜访老太太的话她没有回复,谁知道回到家中,他竟又发了短信过来,再次的询问她他能不能上门来拜访。
她那会儿没有回答就已代表着态度,但她没想到钟竟竟会那么执着,她有些苦恼,将手机放到一旁,没有回复。
她在窗边久久的站着,想起今儿和钟竟见面时的情景来,不由得有些恍惚。恍惚过后生出了几分的怅然来。她知道,钟竟来找她,多半是出于愧疚,或是所剩的那点儿意难平。他的心里其实应该很清楚,已经过了那么多年,他们不可能回得去了。
他在国外的这些年里,也许早已经有了新的感情动态,他们,都早已经不是当初的他们,又怎么可能回得去?
程敟一时就那么站着,好会儿才轻轻的吁了一口气,打开了电脑处理起了工作来。
处理完手头的事儿,她打电话到客户那边做了回访,又给孙敬伟打了电话商量了几件事儿,挂了电话,她伸了个懒腰,正准备关电脑准备休息了,她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她以为电话是客户打来的,但接起来,那边的人却说她那边是医院,说邵先生突发疾病住院,可能需要手术,让她马上过去。
程敟不知道邵洵怎么就突然住了院,知道做手术得签字,边起身往外边儿边告诉那边的护士她不是家属。
护士却让她先过去再说,病人现在已经被推去做各种检查,只给她留了她的电话。
程敟匆匆忙忙的出了门,面对老太太的询问只说公司有点儿急事需要她马上处理,又说今晚可能会很晚才回来,让她们先睡觉不用等她。
一路匆匆的赶到医院,邵洵已经做完了检查正在输液了,他躺在床上,脸色不太好。程敟问过了还在病房的护士,才知道他是阑尾炎,医生先给用了药,再决定是否马上进行手术。
程敟向护士道了谢,送走了人,走到了病床前,想说点儿什么但见病床上的人闭着眼睛什么都没有,只在一旁坐了下来,抬头看了看刚在输的药水。
急急忙忙的赶来,她出了些汗,病房里有点儿闷热,她脱掉外套放到了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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