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敟被他的胡子渣扎得又痒又疼,想要避开来,他却将她禁锢得紧紧的,像是要狠狠的给她一教训似的。
程敟自是不是他的对手,挣扎间出了一身的薄汗来,身上力气尽失,低低的呜咽着让他别太过分。
邵洵占了上风,低低的笑了一声,总算是罢了手,在她的脸颊上碰了碰。
意图
程敟的工作渐渐的步入正轨,跟在邵驰的身边,事儿比跟在邵嘉逸身边时更多更杂,她不得不打起万分的精神来去应对。
如她之前所想的那般,她调动了职位之后,同邵洵见面的时间更多。他忙她也忙,私底下偶有见面,但两人都均默契的不再提及有关她工作的事。
时间过得快极了,一晃夏天便结束,但秋老虎的余威仍在,往太阳底下一站,就湿淋淋的冒着汗。老太太打来电话,说家里从来没那么热过,小家伙这些天连饭也不想吃了,整日就嚷着要吃雪糕,却不敢给她多吃,怕坏了胃口也怕生病。
程敟成了邵驰的助理后待遇也有所提高,出入可叫司机,再不用像以前一样顶着太阳在外边儿跑,办公室里也是冷气十足,倒是没怎么感觉到外边儿的酷热。她心疼小家伙,在电话里询问她想吃什么,她给她买。
哄了小家伙,她又叮嘱老太太天气热一定要注意别中暑了,要是有哪儿不舒服,一定要往医院里去。每每在这时候,她的心里都无比的愧疚,她陪不了她们,甚至有事也没办法实质性的做点儿什么,只能在电话里叨叨几句。
这次仍旧絮絮叨叨好会儿,直到有人叫她,她才收了线,继续开始忙工作。
晚上随着邵驰一起应酬,没想到过去时竟然遇到了邵洵。他一身白衬衫西裤,站在廊檐下打着电话,灯光下他的轮廓深邃,一手抄在裤袋里,有几分散漫和随意。
他们在公司常见面,在外边儿应酬倒是很少遇见。他收了线同邵驰寒暄,程敟则是低眉垂目的立着,等着两人寒暄完,邵驰离开,她才恭恭敬敬的叫了一声邵总,随着邵驰走了。
邵驰当初将她调到身边不知道是什么目的,但她细心,事事都安排得妥妥帖帖,就算是他没想到的事儿,她也会周到的安排好,这倒让他刮目相看,于是对她渐渐的倚重了起来。
不知道是为了拉拢人心还是本来就如此,邵驰待底下的人十分宽宏。程敟以前就算是喝得烂醉也得自己打车回家,但在他这儿不一样,他以她是女士为由,每每应酬完都会安排司机送她到家。
这一晚应酬到十二点多,仍旧由司机将她送回家。车子在楼下的停车场停下,她像往常一样上了楼,掏出钥匙开了门,看到亮着灯的客厅她吃了一惊,再往沙发那边看去,看到坐在沙发上的邵洵,她不由得松了口气儿,也没说话,关上门后在玄关处换鞋。
邵洵估计来了有一会儿了,靠在沙发上看着电视,等着她往里走,这才开口说道:“你倒是比我还忙。”
程敟没有说话,酒喝得多她口渴得厉害,径直往里去倒水喝去了。一杯水咕咕的喝下,她才看向沙发上坐着的人,问道:“你要喝吗?”
邵洵眼皮也没抬一下,说了句不用。
身上一股子的酒味儿,解了渴,程敟便往浴室去洗澡。胃里很难受,疲乏得厉害,在温热的水下,她一动不动的站着,任由温热的水驱散这一天的疲乏。她甚至不愿意去想外边儿沙发上坐着的男人。
那天晚上吃饭,邵洵虽是说了暧昧不清的话,事实上,他们虽是和好,但却同以前没什么两样,他来找她的目的就只有一个。
她其实很清楚,他说的那句对她有意思不算什么,她不是他生命中的第一个女人,也不会是最后一个。他的身边从不缺女人,朱砂痣在时光的消磨中都会变成蚊子血,更何况只是缥缈的‘有意思’。
而他于她来说,却是不一样的,和他这样的优质男人在一起过,她以后的余生里,恐怕许多男人都难以入眼了。她甚至完全没有去相亲的欲望。
程敟洗好澡出去,邵洵已经没有在客厅里,往卧室去了。她在外边儿将头发擦干,这才往卧室里去。她试图想找点儿说的,可又完全不知道说什么,于是在床的另一侧躺了下来。
邵洵伸手揽过她时,不知道出于什么样的心态,她抓住了他的手,说:“有点儿累,我想休息。”
邵洵在这事儿上一向都是强势的,握住了她的手腕,在她的身上捏了几把。在她以为他会进一步时,他的动作停了下来,将她又往他那边拽了拽,说:“睡吧。”
程敟的累也不是借口,靠在他的胸前,很快便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邵洵从来都不是轻易就罢休的人,凌晨醒来,两人紧紧相贴着。她出了一身薄汗,正要挪开,却被他给拉了回去,双目还紧闭着,却开始攻城掠地。
她轻而易举的就被攻陷,只剩下一室急促粗重的喘息声。
结束时外边已经是蒙蒙亮了,程敟气这人折腾得太狠,今儿上班上班估计要没精神了,于是不肯说话,一言不发的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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