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里她看不到邵洵脸上的表情,只听到他冷笑了两声。
程敟到底还是没能忍住,开口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他们陷害你了是吗?”她和邵洵打交道的时间有那么长,这人不光是心狠手辣,同样也谨慎周密。他的团队了,不可能会容许三心二意的人在。
邵洵却没回答她的话,说:“你问这干什么,这不是你该问的。”
真真是一冷酷的人。
程敟被他这话一咽,气得闭上嘴不再说话了。
邵洵似乎是察觉到她生气了,又笑了起来,伸出手捏了捏她的耳垂,说:“好奇心害死猫,这话你没听过吗?不该问的事就别问,知道多了对你没什么好处。”
倒像她有多想听似的。
程敟在心里冷笑了一声,不再搭理这人,闭上了眼睛。
已经睡过了一觉,她完全睡不着了。想起刚才这人的话来,心里泛起了些疑虑来,总觉得这事儿处处透着不对劲。邵洵这种老奸巨猾的老狐狸,怎么可能那么轻易的就被陷害?或是,这其中又有什么别的猫腻?更甚,这本身就只是他设下的圈套?
程敟想到这儿,心里不由得一惊,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升了起来。身后就是那人,她咬住嘴唇,最终还是将这事儿压到了心底。
兴师问罪
程敟一直忙于工作,等到手头的事儿捋顺有了点儿空闲时间,这才惊觉自己已经很久没有有过属于自己的时间了。整日都围着工作打转,甚至也很久没有去探望过老骆了。
想起老骆,她不自觉的就想起了骆姣来。从上次她给了自己东西后,就一直没有再出现过。她在那段时间时不时的给她打电话,但她显然不愿意听她啰嗦,敷衍几句便挂了。后来她忙了起来,自顾不暇,就没再给她打电话了。
正好是周末,程敟估摸着她应该在家里,于是到商场去买了礼品,拎着上门去。以前手头拮据,她每每上门都只能买水果,现在手边宽裕了,自然不能再拎水果过去。
尽管后来因为骆姣的事儿陈箐对她有了隔阂,但她仍旧是感激她的。她和老骆给了她太多太多的帮助,可以说如果没有他们的帮忙,她未必能撑到现在。
程敟的心里突的就变得沉甸甸的,直到到了老骆家楼下,才深吸了一口气,上了楼。
她是掐着点儿过来的,到了门口敲了门,里边儿没多大会儿就传来了陈箐的声音。待到打开门看到门口站着的程敟以及她满手拎着的东西,她有些惊讶,随即嗔道:“来就来了,买那么多东西干什么?有钱找不到地儿花了?”
程敟笑笑,向她问了好。进了屋,发现屋子里静悄悄的,她问道:“就只有您在家吗?”
陈箐招呼着她坐下,说道:“姣姣出差去了,要明后天才能回来。你老师啊,又去上班去了。”她的语气有几分无奈,抱怨道:“辛苦了一辈子,我还想让他陪我到处玩玩,谁知道他非说闲着不习惯,要去上班。这不,也不知道在忙什么,整天都见不着人影,连周末也没有了,今儿早早的起来,买早餐回来就又上班去了。”
在这个家里,骆姣惹出来的风暴似乎已经过去,不再那么压抑,渐渐的恢复了往日的宁静。
程敟没想到自己忙的这段时间,老骆竟然上班去了。她有些吃惊,问道:“怎么一点儿也没听说?老师去哪里上班去了?”
陈箐叹了口气,说:“我想给你们打电话让你们劝劝他的,偏他不肯,就连姣姣都还不知道。他去上班的公司我不太清楚,但人你们应该是认识的,就上次那位……好像是叫邵总?”
老骆认识的邵总就只有一位,那就是邵洵。程敟没想到他竟又去替他做事儿了,但邵洵竟然连提也未对她提过。
程敟不知道邵洵想要做什么,但邵氏内部乱,一旦出了什么事儿,不用想老骆也是被推出去的那个。她的心里又惊又急,却不愿意让陈箐看出来,勉强的挤出笑容来,略坐了片刻就再也坐不住,借口还有事,告辞离开。
她下楼就要给邵洵打电话,但最终克制住没有打,直接打车去了邵洵住的地儿。他在公司仍旧是停职,在她那儿住了两晚后就没再出现过。她知道她此刻过去未必见得到他,但她能等,她要他给她一个解释!
如她所预料一般,邵洵并不在家里。她已经打定主意今天一等要见到他,打他电话没打通给他发了短信,问他什么时候回家。
短信发出去如石沉大海,邵洵并没有回。
程敟是想给林巍打电话问他的行踪的,但最终也没有打,就在门口站着,等着邵洵回来。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得缓慢极了,天色由明到暗,万家灯火亮起。
邵洵回来时已经是九点多了,出了电梯见到等在门口的程敟,他不由得挑了挑眉,问道:“怎么过来了?”
程敟轻易是不到他这儿来的。
程敟的身体早已发僵,她缓缓的站直了身体,说道:“我给你发过短信,你没有回。”
邵洵没解释自己看没看到短信,上前来开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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