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力气很大,运动员的体格,商明宝蓦地受惊,整个身体都抖了一下。
他的手像铁钳,死死牢牢,只要轻易一拉,就能拉瘦弱的她入怀,做出些什么出格的举动。
商明宝眼泪快流下来:“an,an,别……”
她惊惧地、指尖按住防狼喷雾的样子,深深地刺痛了伍柏延的双眼。
他猝然地呼吸发紧:“你把我当什么了?为什么怕我?商明宝,过去四年我陪在你身边的时间陪你经历的事一点都不比向斐然少,你怕我什么?”
商明宝根本没办法分辨他在说什么,只知道摇着头说:“我只喜欢斐然哥哥,你别这样……”
伍柏延顶着伤从医院出来,大老远飞来找她,不是为了要听她再重复一遍她有多爱向斐然的。
他拧着眉:“向斐然有什么好,不就是因为你十六岁时懵懂无知,见了他被他惊艳了吗?那是你青春期的幻觉,明白吗?四年了,你该醒了!他不会为你改变,你们之间没有结果,你舍不得结束,判个死缓,有什么意义?好,你觉得有意义,也没关系,那你也该未雨绸缪了吧!难道还要全身心爱他四年吗?分一点注意力给我,你会知道我也不差,就当给我一个试用期。”
伍柏延所有的经验和游刃有余都在这短短几分钟里土崩瓦解,他没有技巧,唯余求她看到他的本能。
但他的走投无路在商明宝眼里只显得咄咄逼人。
商明宝哇地一声哭了起来,在托特包里的手舍弃了防狼喷雾,本能地划开了紧急联系人。
那是向斐然的号码。
在她一声声的“斐然哥哥”和害怕中,向斐然从办公位上猝然站起,手脚冰凉中将澳大利亚会发生的凶险可能全部都想了一遍。
透过手机听筒传来的声音极力稳住了情绪, 句句冷静沉稳:“babe,告诉我你的位置和事情,我来报警。别怕。”
屏息着不肯放过对面一丝一毫动静的同时, 向斐然俯下身, 点开微信的电脑客户端,拨出语音给向联乔助理,做好了第一时间让向联乔直联大使馆和领事馆的准备。
通话接通,向斐然当机捂住了手机话筒,对那端助理说:“稍等, 别出声。”
继而将手机贴回耳侧,听着商明宝语无伦次的抽泣和描述:“an, an突然来找我……”
an?
哪个an?
伍柏延将手机从商明宝的托特包中抽了出来, 冷冷地说:“是我。她没危险, 是我表白吓到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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