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棵……如果你在这里的话……”
向斐然拼命压制的心跳毫不讲理地快了起来。他吞咽一下:“如果我在这里的话——怎么?”
“你走吧。”商明宝眨了下眼,刚刚的话题戛然而止:“你该赶车了。”
向斐然一把扣住了她的腕骨,低声:“商明宝,把话说完整。”
“不说。”
向斐然欺身上去。
商明宝的腿都好僵,被他一欺便跌坐在地上,迎着他浓云覆盖的眼神,目光从他的嘴唇轻缓地上移至他的眼睛,轻轻地说:“我今天喝了酒,喝了很多,我想不清楚,也讲不好。走吧,斐然哥哥。”
向斐然抿着唇,面无表情地看着她,锐利的双眼一瞬不错。
他明明想亲她。他也确定一旦他吻她,她就会迫不及待地回应他。
但他松手起身,说:“行,假期快乐。”
他提起登山包,毫不迟疑地往玄关走去。快要走出圣诞树的光源时,砰的一声,沉重的背包被他丢在地上——他猛地转身,把赤着脚在身后亦步亦趋跟着的商明宝压到墙上。
盯了她一瞬后,看着她的眼睛,明白无误地掐着她的下巴,吻了上去。
商明宝的裙摆迤逦在地上,晃荡一阵。她被他托抱起,坐在他的胳膊上,一双腿并得很紧,腰肢被他的掌心固定。
果然因为她的眼泪的缘故,吻起先是咸的。她回应得很乱,吻里渐渐交融出甜味。
很糟糕,从一开始就都吻得气喘不定。
向斐然扣着她的腰,呼吸若有似无却灼热:“我说过了,要么当哥哥,要么当男朋友,没有中间地带。”
他微仰的目光近在咫尺,却有前所未有的侵略性:“只有男朋友才能留在这里陪你,哥哥不行。你选。”
商明宝看着他的脸,故意说:“你不赶车了吗?”
“是因为你,我才从车上下来。”向斐然冷酷地回,气息却灼热而乱:“你没有任何理由回到这里,告诉我,是因为我。”
商明宝垂下眼睫,止不住颤抖的手将他拉到顶的冲锋衣拉链一寸一寸地往下拉:“你穿得太多了,斐然哥哥。”
纽约的冬天太久,而她想看他手臂的青筋。
向斐然呼吸一滞,蓦地发狠。一阵天旋地转,她被他压到床上。
从来没有躺过任何人的乳胶床垫震出柔软的涟漪,让商明宝的脑袋一阵晕眩。
这里……连被子都没有。
向斐然的呼吸克制,盯着她的双眼:“帮我脱了。”
商明宝吞咽了一下,被他高大身躯的阴影覆盖着,冰凉的手刚穿插进他的衣肩处,就被他亲住。
向斐然屈着一膝,俯下上身将她压在身下,两手扣着她的手腕。
t恤下的身体,太烫了。
他根本不敢彻底压下,身体与身体间留着空隙。
他好像要趁她微醺着就亲坏她,手从她的手腕移到手掌,与她十指相扣,另一手移下,反复地、深深地抚摸着她的颈项与锁骨。
太危险了,她裙子的吊带从肩膀滑下,露出沙丘般的曲线,随着她意乱情迷的呼吸起伏。
向斐然干燥的手掌流连在她肩头,滑下时,商明宝稍稍抬起了上半身。
他看着她的眼睛,目光里的理智成份如灰。
在脊心与床垫的缝隙间,他的手抵进去,摸索到那一竖排铰扣时,心脏与小腹一同发紧。
他轻而易举地解开了。
心脏的酸胀感逼迫到了呼吸,向斐然贴着她耳畔,屏息,沉声固执地问:“告诉我,清不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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