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路上一直在发抖。向斐然又问:“明早上有早饭吗?”
西蒙:“what?”
向斐然:“你做的早饭比我好吃。”
他们两个都会下厨,刚开始是轮流着来,但西蒙手艺秒杀他,没过半年就主动求他收手吧,洗碗得了。
西蒙:“……行。”
“她不吃小番茄。”
还是在三年前,看到她将沙拉碗里的切半小番茄一颗颗地挑出来。
西蒙摇摇手中啤酒罐:“光靠这个可置换不了这么多要求。”
向斐然喝完了自己的那罐,捏扁了丢进垃圾桶:“随便提,我买单。”
回到公寓,商明宝果然已经回房间了。
她以最快的速度洗完了澡,擦至半干的头发披散着,手里攥了一条纯白色半透明的蕾丝内裤,湿的,但已经被拧到了不滴水的状态。
商明宝这辈子亲手洗内裤的次数寥寥可数,除了那年夏令营外,就是今天了。
怎么办?不洗的话今晚上就得真空了!可是洗完以后,怎么弄干呢?光靠晾肯定不行。这房间里也没有烘干机,他们平时应该是去洗衣房洗烘衣物的。商明宝只能想到用吹风机吹,但问题是……她找不到。她也不好意思乱翻,万一翻到向斐然什么不可告人的小秘密……
着急茫然间,传来钥匙开锁的声音。
商明宝心底一慌,来不及多想就跪到了床上,继而迅速地将被子在下半身一卷。
浴室门开着,热气尚在氤氲,向斐然脱下鞋,环视一圈后走向卧室。在半掩的房门前,他停下脚步,先敲了敲门:“你在里面?我方便进来吗?”
商明宝应了一声,声音听上去有些异样。
向斐然便推开门进去,并顺手关上。一抬眼,看到她坐在床上,姿势很怪。蓬松的鹅绒被在她腰上掩着,看上去是曲膝跪坐的,但上半身挺得笔直,黑色的纯棉t恤在她身上显得十分空荡。
向斐然视线规矩,努力不去细究他的床上此时此刻就坐着他喜欢的女孩子这件事。
“怎么不吹头发?”他垂着眼眸,像是漫不经心地顺口问。
“找不到吹风机。”商明宝拘着双手,死死攥进了那团蕾丝。
向斐然反应过来,为自己的疏忽道歉,拉开书桌柜的当中一层抽屉,取出白色吹风筒。
商明宝维持着姿势,说:“你出去。”
虽然想不通吹头发有什么好出去的,但她既然说了,向斐然便起身出门。
西蒙早就洗过了澡,此时已回了房间。客厅的电视关了,只有一盏小灯亮着,照着西蒙安置在角落的生态缸,整个空间被深蓝色的昏昧漫漶着,有一股不似真实的安静。
向斐然端起刚刚喝了一半的、冰块已经化了的威士忌,走到生态缸前,看着仿真荷叶下探头探脑的珍珠龟。这龟没几个月大,认真的模样像商明宝怒气冲冲的样子。
向斐然勾了勾唇,伸出一指,在它脑袋上轻点了一点。
他喝完酒,认真权衡了一下,将那盒女士一次性内裤放到了浴室。让她自己看到,应该比他亲手交给她的尴尬程度要轻一些。
又坐在沙发上养了会儿神,听着一门之隔的风筒声,不觉时间快慢。反应过来时,才觉得她吹得稍有些久。
向斐然明天一大早就有个et up,此时已近凌晨一点,他不得不去敲门,而后推入:“我先拿下衣服——”
他的声音和视线都戛然而止。
商明宝站在书桌前,整个人如受惊的什么小动物般缩了一下,瞳孔瞪大,吃惊又羞透了的目光跟他对上,脸色已然熟了。
她细葱似的指尖往上翘着,展着那条白色蕾丝内裤,以让暖风能更均匀地烘上。
吹风筒还在以最大功率运行,因为怔愣而松懈下来了的手劲,失去了对那条内裤的约束——它薄如蝉翼,轻如月光,美如纯白茉莉,被风轻易地从指尖拂起。
昏芒中,画面如缓慢的升格镜头。
商明张了下唇,但一个音节都发不出,只能瞪大眼睛,眼睁睁地看着它在向斐然的眼前如蝴蝶翩跹,最终坠落在了靠近门边的土耳其地毯上。
商明宝大脑一片空白,滑下了吹风机开关,指尖抵着那个带螺纹的按钮,掌心里已然全是汗了。
怎么办?
他看到了,他更猜到了。
她在他的t恤下,一丝不挂。
在骤然降临的静寂中,向斐然停顿一秒,俯下身去。
在要捡起那片透明蕾丝前,他的指尖暂停,呼吸不可避免地滞住,接着,微微一勾,将那片纯白、透明、纯洁的贴身衣物勾进了手里。
很柔软,自他指尖姿态柔软地垂着,半潮的布料上还有洗护用品的香气。
她是用他的沐浴露,洗了这条内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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