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酒肉饭菜送来,也叫她在?这儿不至于那么难过。
“公子方才送来了您最爱吃的烤羊肉和温好的酒水,外头也有些凉了,公主?可要现在?回去用?饭?”
姜婳燕轻笑了一声:“他?倒是还有几分用?处。”
“公子心里一直都是亲近您的,只是不大会说话罢了。
“前月奴婢见公子的鞋子破损了,他?自个儿也不会照顾自个儿,就?那么顶着一双坏了的靴子去给您买冬衣。
“奴婢便叫人给他?送了一双新靴子,说那是您特意叫人给他?做的,您不知道他?当时有多开心。”
姜婳燕面容冷冷的,似有厌恶之色:“目光短浅,一双鞋子而已,就?开心成这!
“本宫可不需要他?亲近,嬷嬷,这么多年了,你还不知么?
“若不是本宫膝下无子,为了堵那些好事人的嘴,又怎会将他?这个隐患找来留在?身边?
“他?在?本宫眼里,不过就?是公主?府养的一条狗。他?自己倒是心高气傲,生?了歪心思,以为平日?里做些乱子便能引得本宫几分注意。
她轻嗤了一声:“呵,也是天真?。”
“公主?,他?毕竟是您的……”
姜婳燕又悠悠然起身,扶着兰若的手?打断道:“不说他?了,走?吧,去用?饭吧。”
梁雁躲在?树后,大气也不敢出。
碧流更甚,面露惊恐地拉着她的袖子,一动也不敢动。
难怪,难怪谢天佑这样的身份,却成日?里只穿着这么一双靴子,到哪里都舍不得换下来。
他?原是可怜,可自己还嘲笑他?……
梁雁忽然有些不好意思。
直到那两人走?远了,前头没了声音,梁雁才回过神来,拉着碧流沿着原路往回走?。
可两人才一回头,梁雁又是被吓了一个激灵。
只见谢天佑不知何时站在?了两人身后,面色冷冷沉沉的,说不出的可怕。
她本想装作没看见他?,往回走?,可那人长?腿往路上一迈,挡住她们的去路,声音也阴森森的:“你都听见了?”
“我什么也没听见!”
她迅速摇头。
碧流也跟着摇头。
谢天佑往前一步,梁雁被逼着后退,背抵在?树干上。
“你觉得我信么?”
她抬起手?来:“我发誓,就?算我听见了什么,也不会乱说的。
“我们上次不是说好了么,以前的事情?都一笔勾销了。
“而且上次在?谢府,你替我解围,我还没有来得及谢谢你呢,我真?的不会乱说的。”
眼见着装傻不行,她打起感情?牌来。
也不知是那一句真?就?说动了他?,他?冷笑一声,略过她往方才姜婳燕坐的石凳石桌的方向?走?过去。
梁雁正?要松一口气,又听那人喊她:“过来陪我喝酒,陪我喝开心了,我就?放过你。”
又来?
梁雁抬头看看天,又低头看看地,做了一番心理挣扎,又想起他?这人还算是说话算话。
未免节外生?枝,便吸了口气,心下一横,提步跟了上去。
碧流胆子小?,不敢说话,只能跟在?梁雁身后守着。
谢天佑手?里拿着两壶酒,应是他?方才特意下山去买回来的。
联想到方才长?公主?的话和他?的身世,梁雁忽然就?有些明白他?整日?这般四处游荡惹事的行径了。
原来不过是为了吸引长?公主?的注意……
梁雁上前接过一壶酒,跟着坐在?他?边侧的石凳上。
酒是温过的,拿在?手?里还有些暖,她学着谢天佑的样子,顶开酒坛上的红布,也跟着举起灌了一口。
温酒入喉,舌尖酥麻辛辣,等到那酒水顺着入了身体,口腔中又涌起回甘。
只是她很少饮酒,忽地这么来一口,颇有些经受不住。
谢天佑看她那样,十分嫌弃地撇了她一眼,“喝酒都不会,真?是没用?。”
也是,梁雁不过也是与京中其他?官家小?姐一般,被父母如?珠似宝地护着。
整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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