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这么一提,刚才被忽略的疼痛已经又重新从下面游走上来,周弦青脸色有些绷不住,“知道了知道了,那二殿下,你看完我了也该回去了吧,我让他送你出去。”
连予一乐,道:“不用,我自己能找到路,这种关键时候,还是让你院里的人好好陪着你吧,等回去以后我向父皇讨几味药,给你好好补补。”
周弦青欣慰道:“这才是我的号兄弟,行了,那我就不送你了,回见。”
连予抬腿朝门外走去,太医也确实站在院门口,看见他后朝他倾了倾身,道:“臣见过二皇子殿下。”
“不必多礼,”
连予随意摆手,“快进去给他抹药吧,他看起来还挺疼了。”
说完便朝外走去。
从周弦青的院子到大门口,需要穿过花园,再走一条青石板路就可,微风袭来,连予有些疑惑的对从周道:“周弦青这人,城府挺深的。”
从周说:“为什么?”
连予回味着他刚才的几番试探,全被周弦青四两拨千斤的打了回来,根本没有得到任何有用的信息,但青白昨天和他说,这件事可能另有蹊跷。
连予说:“他的演技太好了,好到如果没有青白的那番话,我可以真的会以为他挨打就是因为和周川霖闹矛盾。”
从周安静了一会儿,道:“所以你觉得?”
“他要么一直在防着我,”
连予说:“或者是防着顾九安,要么,就是有事情真的不能让外人知道。因为只有这样,才会在他受伤这种虚弱程度下依然保持极高的警惕。”
如果两人真心是好友,就算有了不能明说的东西,在看见好友的关忧下,多少也会不自觉流露出些什么。
连予习惯性猜测后者。
正当他快要走进花园的时候,迎面便撞上了前来看望周弦青的周川霖。
周川霖的长相有些艳丽。
这是连予看见他后得到的第一印象。
这条路本就不宽,两人相对谁也不能装作没看见谁。
周川霖一向不喜欢和周弦青的人打交道,但偏偏周弦青的人都是世家贵子,不说别的,光论身份,他不打招呼都能算上一句不敬。
周川霖主动停下脚步,不是怎么情愿的喊了一声,“见过二皇子殿下。”
看着周川霖不情不愿的模样,连予突然一计涌上心头。
顾九安虽然是个爱玩的少年郎,但毕竟出身皇室,一旦冷下脸,那浑身的气势也能吓住不少人。
连予便冷了脸,道:“我听弦青说,你昨日诅咒他英年早泄?”
因为他们这一帮人都还没到及冠的年纪,所以都没取字,大家面对面互相称呼就是什么什么殿下什么什么世子公子的,但对上外人,说话总会亲密些。
一是表明圈子,二也是给些警告。
连予不轻不重的话瞬间让周川霖白了脸,他赶忙道:“二殿下,此事…此事是我多嘴,父亲已经骂过我了,我今日就是为了亲自去赔罪的……”
“哦?”
连予凉凉打断他的话,“你的赔罪就是开心的拿着药材去看他?这怕不是赔罪,是去炫耀的吧?”
他话一出口,周川霖瞬间跪在了地上,连同旁边的小厮。
周川霖抖若筛糠,“二殿下莫要误会……”
连予再一次打断他的话,“行啊,既然不要让我误会,那就不如按照我的方式去赔罪。”
周川霖冷汗顿时从额上冒了下来。
连予目光落在一旁的小厮身上,“去,把昨天行罚的人喊来,弦青挨了多少下,让你家主子就挨多少,这样才算有心意,不是吗?”
小厮藏不住表情,眼里快速闪过一抹不情愿,周川霖眼底也闪动着轻微的不情愿与恼怒。
但他却自以为隐藏的很好。
连予无声笑了下,里面果然有蹊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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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九安为了好兄弟大闹永宁侯府一事很快就传的人尽皆知。
街道上处处都是讨论声“这二殿下果然是少年意气,为了好兄弟居然不惜得罪永宁侯!”“就是!我要是周世子,再大的脾气也没了!”
连带着宫里也传进了些流言。
有了顾允衡给出的假条,连予便安详的躺在软塌上吃着青白给准备的冰葡萄,顺便把葡萄化成数据给从周一份。
在他刚准备闭着眼打个盹儿的时候,从周说:“太子来了。”
连予睁开眼。
顾允衡已经悄无声息的走到了他面前,对上他的视线,顾允衡说:“你昨天好大的威风,知道永宁侯家庶子是什么情况吗?”
连予竖耳倾听,“什么情况?”
“…生生挨了二十家法,现在还在床上躺着,”
顾允衡皱起眉,“不要轻易插手别人的家事,太傅没教过你吗?”
连予看着他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片刻后突然福至心灵道:“皇兄,你可知道永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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