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声的对视,一阵诡异的沉默。
几秒之后,任明炜的笑声差点掀翻屋顶。
他拍着顾倾淮的肩膀笑得眼泪都要出来了:
“淮哥,你刚刚怎么嘚瑟来着?”
“‘我是别人吗?我在我同桌心目中的地位跟你那是完全不一样的好吧?’”
“如此不一样的你,怎么现在也被赶出来了?哈哈哈哈……”
“淮哥,认清现实吧,在程哥那里,是没有特例的哈哈哈哈哈!”
顾倾淮:“……”
他现在也很懵。
不应该啊……以前不也经常这么逗楚小程的吗?
怎么这次就给逗急了呢?
行李箱都还没来得及打开,就被连人带箱给丢出来了。
他也只是嘴上嗨嗨而已啊,又没有真的做什么,怎么回事啊?
顾倾淮那智商爆表的大脑终于也有了想不通的事情。
向来自信飞扬的顾大爷人生第一次明白了一点——
做人确实不能太过得意忘形。
……
顾倾淮虽然从不住校,习惯独睡,但偶尔竞赛集训时也会挤一张大通铺,一群男生打打闹闹的能玩到半夜,所以本来跟任明炜挤一挤倒也没什么。
但任明炜的睡相实在太差,甚至睡觉还能滚来滚去。最终在半夜的时候,困到眼皮都抬不起来的顾倾淮忍无可忍,在任明炜又一次压过来的时候往他怀里塞了个枕头,然后一脚把人踹下了床。
任明炜迷迷糊糊地睁了下眼,嘀咕了一声,又被蒙头丢下的被子迎头砸了一把,他随手扒拉开,抱着枕头很快又睡过去了。
深夜,一条邻近酒吧一条街的大路上也已了无行人。
三车道的大马路上,没有车辆驶过,只有路口的红绿灯依然在恪尽职守地跳转着。
一个送完最后一单的外卖小哥在小电驴上打了个哈欠,等着人行横道对面的红灯。忙碌了一天,他终于可以回家休息了。
等对面跳转到绿灯后,小哥第一时间加了油门横穿马路。
然而就在这时,一辆时速过百的保时捷跑车歪歪扭扭地飞掠而过,闯过红灯。
一切都只发生在瞬间,外卖小哥甚至都还没来得及扭头看一眼,便被一股巨大的冲击抛上了半空!
“砰”的一声巨响,两秒后才传来重物落地的声音!
那辆保时捷甚至在飙出百米开外才后知后觉地踩了刹车。
车内的楚尧迷迷瞪瞪地甩了甩被酒精麻痹的脑袋,昏沉沉地向后视镜看了一眼,顿时被吓得酒都醒了大半。
距离斑马线几十米远的地方散落着四分五裂的机械碎片,一地鲜血染红了大半个十字路口,血泊中躺着一个浑身染血的人,生死不明。
楚尧吓得脸色惨白,大脑一片空白,第一反应就是猛踩油门,飞快地逃离了肇事现场。
然后他找了个僻静的地方,颤抖着用布将车子沾上血的地方擦拭了好几遍,确定没再留下痕迹,才将布丢进了附近的垃圾桶。
他回到楚家别墅的时候,客厅的灯还亮着。
佣人早已回房休息,客厅里陈婉清正弯着腰,端着一碗醒酒汤皱着眉将斜靠在沙发上的楚天浩扯起来:“都跟你说了多少遍了!喝完酒找个代驾,你怎么总是不听?!最近酒驾查得严,你别又撞了人被抓到了!快把这喝了!”
前不久楚天浩应酬完回家的时候撞到个老太太,陈婉清本来觉得也不是什么大事,毕竟那穷老太无权无势,构不成什么威胁,但不巧那一幕正好被一个网友拍到并传到了网上。
又好巧不巧地,也不知道最近的键盘侠们怎么回事,放着其他热门的话题不讨论,非要把这么一个稀松平常的事情喷上了热搜。
他们费了好大的力气才重新压下,但最近抓酒驾的力度严了很多。
醉醺醺的楚天浩不以为意地摆摆手:“怕什么,上次那就是个意外,我之前撞了多少人了,都没什么事,花钱就能摆平的事,有什么好担心的?”
要亲亲才能好
楚天浩的无所谓令陈婉清更加火起,她声音尖了不少:“怎么就没什么好怕的了!你万一哪天撞了个我们惹不起的人怎么办!你忘了几年前的那一次,市里省里都来人了!!”
“都过去多久了你怎么还提这事!”醉得头疼的楚天浩火气也上来了,“一开始阵仗那么大,我最后不也出来了吗?!我看八成也不是什么硬关系,说不定就是别人搞错了!”
“那次是搞错了,以后万一真的惹了不该惹的人呢?!”
“都说别提了你怎么还提?烦不烦啊!”
客厅里火药味渐浓。
楚尧听到两人讨论酒驾,顿时又想起不久前发生的事情,脸色不由得白了几分。
听到声响,陈婉清抬头,见是楚尧回来了,脸上的怒色消了些,关切地问道:“小尧回来了?拍完戏了?怎么这么迟才到家?”
楚尧冲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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