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没,我开玩笑的,就是……就是喝多了亲了一口,没别的。”
“你确定没别的?”
“确定,确定,我是当事人,我非常确定。”赵臻摆手,温柔的人急眼了更惹不起。
云述拿起剥好的橘子,几口就吃完了,就跟泄愤一样。
“没确定关系,他随便亲你,不是占便宜是什么?”云述气势汹汹地又剥了一个橘子。
赵臻特想说:我现在挺乐意的,别说亲一口了,再来点深入交流也不是不可以。
可是他不敢,真说出来,他觉得他的下场比那些被剥地四分五裂的橘子好不了多少
赵臻与路卓玉安静如鸡地看着云述一口气吃了三个橘子,自己嘴里都泛酸水。等云述准备拿第四个的时候,路卓玉按住他的手。
“云哥,这么吃一会儿胃酸。”
“没事,我就是剥出来,没打算吃。”云述拿起橘子,一点一点地剥皮,动作上舒缓了许多,“赵臻我不是专断的人,也无权决定云帆要跟谁在一起,不跟谁在一起,我只希望他幸福。你对他的影响太大,如果你反悔,他根本承受不住。你不过是拒绝他,他就能跑去当兵,四年不回来,如果是分手,他会如何?”
“我……”赵臻知道自己说什么都不好用,还是要看他怎么做,“是认真的。”
“你和许声薇的事能说说吗?”路卓玉给了赵臻一杯水,“你们分手时间不算很长。”
“你都看出来不是,就是合作互利。”赵臻实话实说,以路卓玉的眼光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还真让你说中了。”云述惊讶地看向路卓玉。
路卓玉抚摸着云述的后颈,笑的温柔。
云述微微皱眉,严正地问道:“你以后能保证不会再有这样的事吗,如果家族利益需要……”
“学长,你了解我,我不是个只看钱的人,之所以跟许声薇在一起,就是为了让云帆死心。”赵臻全盘托出,什么里子面子的都不重要,现在的关键是让云述放下芥蒂,“……结果最后不死心的是我,学长你相信我一次,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云述被整无语了,真没想到赵臻这么能抽风。其实对于交往对象来说,赵臻是个极不稳定的因素,云帆又一根筋,两人未必是良配。可就像当初他和路卓玉一样,一个出身寒微的草根,一个背景深厚的私生子。他们同样冲破了重重困难才走到一起,合适不合适只有当事人才知道,旁人没有资格置缘。
“你们的事你们自己看着办吧,我懒得管。” 云述无奈的按住太阳穴,将手里的橘子塞给赵臻,云帆马上就二十四了,他早就管不动了。
赵臻眉眼弯弯的,掰开橘子一口一口吃起来。
几天之后赵臻出院回了景城,身体恢复了很多,但是调养还在继续,他每次大病一场都得照着三个月调理。
工作冉盛扛起不少,他还是比较清闲的。
景城已经是深秋时节,赵臻每天都很乐呵,就算云帆一直没联系他,想到春节就能见到还是很期待。
南方的十月一点秋意都没有,赵臻过来出差,还得穿短袖。
一大早,赵臻被震耳欲聋的电话铃声吵醒,本来还有些起床气,看到来电显示是云述,瞬间火气全消。
“学长怎么了?”
“赵臻你是不是在昆城!”
赵臻浑身一激灵,睡意全消,云述的声音焦急、绝望、无助。
“是,我在。”
“你快去第三人民医院,云帆受伤了正在抢救。”
一句“正在抢救”,赵臻整个人从床上弹了起来。
“我现在人在国外,赶上了当地的飓风,飞机无法起飞。卓玉赶过去最快也要四个小时。”云述崩溃了。
“你别急,我这就过去。”赵臻单手套上裤子,然后打电话联系司机马上备车。
云述把云帆领导的电话发了过来,赵臻顾不上太多,穿好衣服就跑出了门。
凌晨五点的路上没有几辆车,赵臻的座驾在路上疾驰,他是一路超速到的医院,实在无法控制内心的焦虑与害怕。
抢救是什么概念赵臻很清楚,也就是说稍有不慎就会……
他努力屏蔽这种可怕的想法,下了车飞奔到手术室的门口。那里站着一群穿迷彩服的人,有几个脸熟的。看到赵臻大家都一脸肃穆,但是眼睛泄露了他们的紧张。
云帆的指导员和队长走了过来,赵臻在船上的时候,他们还来探过病。
“云帆……到底怎么了?”赵臻尽力让自己的呼吸平稳下来。
指导员看了队长一眼,面色为难的开口:“肩胛中枪,肋骨断了三根”
枪伤!巨大的恐惧瞬间笼罩了他。不是别的,是枪伤!还有肋骨也断了,怎么断的?
赵臻身子一晃,小严赶紧扶住了他。
他有射击俱乐部经常摸枪,自然知道枪械的杀伤力有多强。心脏如同撕裂一般疼着,疼的他呼吸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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