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繁修,三十岁,大龄剩男,beta一只,没什么爱好就喜欢攒钱,但是目前的工作让他这么多年就攒了不到十万宙盟币,还不够买他租的房子的一个wc。
社畜盛繁修天资平平没有关系,唯一有用的就是还健康的身体有点出色的脸蛋和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有棱有角的“圆滑”。
父亲母亲为他操劳了一辈子,现在就只有一个想法——赶紧结婚,不管和谁哪个性别,要么他生要么另一半生,试管也行,就是想抱孙子,社畜不理解并且不打算理解,只是每每二老打电话来都含糊过去或者说“快了快了”,快了快十年了,二老也就不催了,只是携手在水木星定居养老,盛繁修就一边工作存钱,一边给他们钱让他们多出去走走,毕竟平均年龄一百多岁呢,他们还年轻,也有时间出去看世界。
盛繁修三十岁的时候许下了二十年如一日的愿望——赚大钱,然后他的工资涨了,从三千变三千二百五,虽然但是,蚊子肉也是肉不是,盛繁修还是很满足的,告诉了爸妈这个好消息,然后开始计算自己到退休也就是一百岁能存多少钱,自己能不能全款买房最好买一只猫,再然后就开始每日的工作,工作,工作。
出差的地方很繁华,鳞次栉比的办公大楼建立在眼花缭乱的轻轨之中,涂有隐形材料的建筑会让即使有轻轨路过也不会有被窥探秘密的效果,一整面的落地窗就是每个酒店的标志。
住的地方在二十二楼,房间不大但是该有的都有,寸土寸金的都市让盛繁修迷了眼,他泡了一会儿澡,身心舒畅地坐在椅子上准备开始工作,不到三秒他的精气就被吸光了——工作真真害人不浅。
小组成员的ppt问题还很大,新来的两个实习生都在他眼皮底下摸鱼,交的作业也是模棱两可敷衍了事,盛繁修把自己融化和椅子意念合一戴上了光脑开始工作。
光脑的载体是银色的素圈,大小合适地套在左手的食指上,载体各种各样可以变换形态,只要你想,什么形状都行,只要胆子够大,揣根屌打电话也行,非常有个性。
盛繁修敲打着键盘,灰色的眼眸聚精会神,而远在百米之外,树木繁忙的森林之中飘荡着浓烈的、自成区域的异香。
有alpha存在的战斗,仅靠信息素压制就可以取得胜利,战斗中心的两个3salpha释放的信息素让旁边即使贴了信息素阻隔剂的普通alpha也招架不住,纷纷弃械投降,只能远远观看,别误伤他们。
秦暨,无父无母无亲人,两岁被捡回组织培养成杀手,分化之日成了组织第二个3salpha,而第一个就是正在和他交锋的男人,也就是组织的老大。
两股信息素融合在一起,但是又是楚河汉界界限分明,秦暨冷着眸子收回刀刃,掌心的冷光竟比不上眼睛里的寒光。
岳阗嘴角带着嗜血肆意的笑容,“058,你越是释放信息素,烈性春药就越是游走全身,要么死,要么被我操,你权衡不出哪个对你有利吗?”
秦暨垂眸,及肩的长发被一根木簪盘起,他的脸上和身上都带有信息素留下的伤痕,但是却格外增添了韵味和情色,岳阗对他煞是满意,征服一个3salpha光是想想都要精神高潮了,于是明里暗里送礼物,但无一例外都被刻意无视,如今秦暨竟然想要逃离组织。
做梦。
“我选死。”
岳阗不怒反笑,瞬间前进拿着骨鞭踏了过来,秦暨已经感受到了自己信息素有些失控,不愿恋战,打了几个回合后借力逃走了。
“给我找,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就算是尸体,老子都要把他肚子操大!”
岳阗抹了抹脸上的伤口,那人已经中了毒,但是自己竟然讨不到半分好处,还让人跑了。
果真是天才,假以时日,若是自己都控制不住了,死的就是他了。
夕阳下沉,秦暨几乎看不见人影地闯入了这片繁华之地,清亮的眼眸带着微许迷茫——他是一个路痴,可是来不及多想,他就裹挟着一身寒气和血腥踏入了这片土地。
小巷之中,一只孱弱的猫凶巴巴地看着面前两只不速之客,他的背弓着,花色杂乱肮脏,秦暨收敛着自己的气息蹲在墙上,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小猫出神。
那两只猫还是离开了,小橘猫放松了身体,舔着自己的毛,和破旧的玩具玩耍,然后钻进纸箱,秦暨看着他的纸箱,然后抬头看着灯红酒绿的人间,他抿嘴,纵身踏入了人世间。
他寻了一个无人售票的轻轨,在轻轨最高处终身一跃,他的肩头插着木簪——为了让自己冷静别发骚,在一秒之内,他在面前的大厦注意到了一个人,于是毫不犹豫地张开双臂落下,巨大的冲击力让他的手臂几乎断掉,几乎变形的窗台支撑着他,而本人则泰然自若地翻身站立,他整理了自己的衣服,接上了自己断掉的手臂,然后盘起了长发,随后他一跳,来到了他的面前。
他隐藏着自己的气息,他蹲在窗台旁边看他,十七年来他从未不参杂目的地观察一个人——因为通常只有死人才会被他注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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