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险费都给吞了。”
林晚谦解释道:“经理,我想这点您有误会了,我们公司运作的每一项都是系统上明确记录,没有人能瞒过各个部门私自吞下这笔保险费,知道遗漏后第一时间就联系贵司把保险费退回去了。”
两人说话间,高腾在一旁走神了小会儿,觉得林晚谦这幅面貌有些熟悉,但在脑海里搜寻一番,又搜寻不出什么。
是什么人像他,亦或是他像什么人?高腾一时无解。
“是啊是啊,”ta也在旁边帮腔,“而且这是贵司与我司首次合作,我们都是希望把货走好了,谁都不敢存有这个心思,也不可能会有。”
女经理来回摆弄着手指,不轻不重地说,“是的了,首次合作就这么不受贵司待见,这已经是商业诈骗了。”
林晚谦没退缩,“这个事确实是由我个人原因疏漏给双方公司造成损失的,这趟来不敢奢求什么,就想给梁总亲自道个歉,备上了薄礼不成敬意,希望经理能帮传个话。”
“别动不动就要见我们梁boss,搞得我们boss很闲一样,连阿猫阿狗都要见。”
林晚谦又说:“或者我在这儿给贵司写上一份致歉信,烦您替我递给梁总。”
女经理索性看都不看林晚谦,她问ta,“你看着是个主管吧?”
ta听得脸上一青一白,还得赔着笑脸,“是客服部的经理,负责——”
“职务我就不感兴趣了,”女经理抬手打断她,“我就是想问问,贵司出了这事,对员工是没有任何惩罚措施的吗?”
她又说:“如果什么惩罚都没有,那对下面的人能起得了什么警示作用?贵司要是不展示原则性的一面,那今后我们也不敢交货给你们了,谁知道替我们跟货的人是什么妖魔鬼怪。”
听到这儿,林晚谦已然觉得自己像是个局外人,被生生无视不说,还被驾在烤架上反复烘烤。
人为刀俎,他为鱼肉
ta许是动了念头,试探性地问上,“经理,警示措施嘛,您这边有什么建议。”
女经理嗤笑一声,“阅历太浅了主管,这种啊…就留不得。”
这话一出,ta怔愣失语,没法接话。
道歉得不到原谅,谈话自然不欢而散。
最后只有他们两个晾在休息间里,林晚谦一再坚持都没能取得tz老总的谅解。
幽闭的空间不能让他有所思考,没过多久林晚谦就开始头昏脑涨,他注意力不能集中,明明一刻也不想多呆,偏要强迫自己安坐。
ta不受这窝囊气。
怎么说也是代表一个公司门面前来的,结果遭到这样的羞辱,ta怒气冲天走到了前厅,过路时高跟鞋踏得震天响,故意的。
梁赞在五楼的回廊经过,听见这噪声反感,“谁这么没有规矩?”
高腾瞄了眼,“呃”
梁赞凭栏俯瞰,看着ta走出旋转门,这走姿步步皆用了劲儿,“哪个部门的?”
“就ark公司的员工,今天上门道歉的两个人,咦……”高腾挠了挠头,“还有另一个怎么没跟着一起了。”
“来了boss,就是这个傻子忘了给咱公司货物投保。”
一个略显颓唐的身影缓缓走着,脚步沉重,在那电光火石间扬抬起清秀的脸颊,眸眼甚无清傲,空有一身千斤重的躯壳。
梁赞不屑的冷瞥逐渐变得愕然,他愣在那儿,是一桶冷水浇头而下的怔忡。
脑海中不断浮现出支离破碎的画面,这个面前而过的人,明明陌生却与记忆中的身影全然重叠上了。
只要一个对视就好。
只要一个对视,梁赞就能知道他是谁了。
然而并没有对视。
林晚谦显然没有察觉到楼上的耽耽热目,他走出了京皇大厦。
高腾就在旁边,他瞧出梁赞的不对劲,“boss,这是怎么了?”
梁赞一颗心脏即将脱腔而出,哑声道:“他是谁?”
“就是ark家的,”高腾神色惴惴,他咽了咽唾沫,“惹祸鬼啊。”
“我不是问你这个。”梁赞忽而冲他暴吼一声
高腾被吼得脖颈骤缩。
不是问这个,那是问哪个,他一个小喽啰怎么回答好,横竖那人就是ark公司的员工。
好在梁赞没有指望他能答上什么。
他跑到电梯口,黑色革履极速摩擦光滑砖面的声音尖锐刺耳,梁赞狂按电梯键,电梯显示停在高区。
他踹了一脚,咒骂了句:“艹,破电梯。”
直接绕旁边推开安全通道跑下去,一步跨几阶。
高腾在后面使劲追,梁赞这没缘由的,跑得实在太快了。
投胎也不该这么赶的。
一楼安全门“嘭”地一声开了,把中庭的美女前台都给吓着。
“名字,名字…”梁赞人还没走过来,就开始吩咐她们,“刚刚出门那个男的,他登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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