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上床。
抱着一种恶作剧与不嫌事大的心态,他每天换着法儿勾引他哥,刻意的,无意的,青涩而天真热烈的慕恋,毫不设防袒露的后颈和纤柔的腰肢,舔舐递过来的甜筒时小心翼翼吐出的软舌在得手之后又装作迟钝地堪堪反应过来,惊慌失措地浮红了脸颊错开视线,性生生地绞着手指小声喊哥哥。一副对情爱一知半解而懵懂纯情的样儿,偏偏无辜得叫人拿他没办法。
闻屿川看着他乖乖地坐在桌对面吃早餐,两条小臂光洁而暂白,一手拿着温牛奶杯小口小口地喝,另手懒洋洋又娇里娇气地在印花台布上绕着圈,这是无意识的举动,指尖胡乱地沿着纹理画鸢尾和蝴蝶。他捕捉到闻悦眼里未消褪的睡意,这让他显得更温驯柔软,也没了精力再去起些捉弄人的坏心思。
闻屿川把切割好的培根递到他嘴边,闻悦呆了一呆,下意识先把唇上的奶渍舔掉才张开嘴,连带叉子也含住,慢吞吞叼下来咀嚼,犯困得眼皮快阖上。
“小悦。”
闻悦唔了一声,勉强睁开眼睛。
“很困吗?”闻屿川放下叉子问,眼神沉静平和。
闻悦点点头,忍不住捂住嘴打了个哈欠,零星一点生理性的泪渍泌出来沾湿眼睑。
他很困,明明昨晚睡得并不晚,温习完功课喝掉热牛奶就熄灯休息了。半梦半醒间察觉闻屿川从书房回来,于是迷糊着张开手臂抱住人脖子,扭着身子往他怀里拱。
如果仅仅只是没睡够倒也没关系,今天是周末,想什么时候补觉都可以。真正奇怪的是,他总隐约感到后腰和腿根不太对劲,酸酸胀胀得像是运动过度,从醒来起就这样。他把闹钟关掉,下床半踩着软拖鞋,单脚撑地,半跪在床沿边上叠被子,仅仅是因为这一姿势的牵扯,大腿内侧就止不住地有些脱力发抖。
…可他昨天也没有去打球呀,闻悦嚼着吐司和煎蛋,困惑地蹙起眉,怎么也想不出原因,几乎显得有些可怜了。哥哥让他回房间再躺会儿,他反应了几秒钟,打算吃完就去补个回笼觉。走之前他黏糊糊跟闻屿川撒娇讨吻,后者坐在椅子上,温和地伸手拢着他后颈稍往下压着,浅尝辄止地亲了片刻就放开。
“回去睡吧。”唇齿分离时闻屿川低声说。
这种莫名其妙的情况此后间或地发生。
有时他早晨刷牙,对着镜子里映出的点点红痕一头雾水,低下头看领口露出的锁骨,最后只好转头去和闻屿川告状晚上有蚊虫,香薰要换成艾叶的了。有时他醒来发现底下黏腻地半湿着,内裤的料子没进唇瓣的细缝里,他臊得耳尖滚烫,在浴室换衣服才慢半拍地记起昨晚梦的春。
零散而影影绰绰的一点片段,男人握着他的腰,低下头亲吻他的肚脐,薄唇慢慢向下,印过带着一点温养出来的软肉的小腹。骨节分明而修长的手扶着他的膝窝向两边打开,他半昏沉地接受,连抬起指尖的力气都没有,只能低低叫着哥哥来寻找安全感。腿根中央的景象一览无遗地暴露在空气中,隐秘之处乍一见了光便瑟瑟缩缩,偏又天性本淫,在直直投来的、专注而欣赏的视线中含羞地翕合,一泊泊温热的水淌出来,被指尖蘸取又抹开,引起长久持续敏感的战栗。
他像是被打捞上岸的鱼,在暴晒下脱水,无助地欲要蜷缩自己,却被掌控者摁着打开索取。黏湿的吻,过热的空气,恍惚无措的啜泣,滚烫饱胀的性器,和梦境末尾那点餍足的轻叹。
闻悦用浸过冷水的毛巾捂着脸,只露出一双颤着睫毛的眼睛,慌里慌张地眨动。
他想起梦里漫长缠绵的接吻,舌尖色情缱绻地勾连又分开,偶尔泄出一点情难自禁的喘息和软软的泣音,唇瓣碾着唇瓣吮吻,因为轻微的缺氧,整个人像漂浮在半空,晕乎乎的很舒服。
闻屿川平时很少会这样亲他,闻悦愣愣地,不自觉伸手碰了下嘴唇,触到了一点刺痛的小破口。
“哎?”
他呆住了。
这不对。他终于反应过来这一切都不正常。
闻悦毛巾都还攥在手里,急急拉开领口低头一瞧,天生略微内陷的蓓蕾一看便知是遭了蹂躏,被吮得此刻高高地红肿起来,周围一圈带着淡痕的乳晕还泛着粉。霎时间耳畔轰的一声,懵了。
——他才是一直以来被耍了的那个,吃亏的那个。闻悦深吸一口气,恼得眼圈泛红,回到卧室便把头埋进枕头里。牛奶,一定是每天晚上的那杯牛奶!他什么都想明白了,恶狠狠地计划着拆穿,势必要让闻屿川丢面子。
闻悦从床上支楞起来,在衣柜深处里扒拉出之前买的女式睡裙,打算今晚洗完澡就换上,而那杯送到手上的牛奶呢,则发誓绝对不会再喝,找机会就偷偷倒掉。
他倒要看看闻屿川要做什么。
他气得不行,又有些焦虑,害怕闻屿川真的在他半昏迷的情况下跟他发生了什么实质性的关系。
这个构设一经浮现便引起巨大的恐慌。而这种极大的不安感仍在扩散,简直让他下意识想立刻、马上就跑出卧室去找闻屿川,像以往千千万万次那样寻求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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