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搬出去住以后家里的关系反而和缓了,没那么剑拔弩张。偶尔回去吃个饭,四个人难得聚在一起,都是久不见,家庭氛围难说温馨但也至少是和气的。知道他们要换房子了,两个做家长的反倒提议说干脆买下来,首付他们出。闻屿川最后拒绝了。
坦诚说闻悦不太想哥哥做老师的,问过他为什么,闻屿川摸摸他的头答的干脆又随意:“他们给太多了。这样我也能盯着你好好学习。”
那时他们还没确定关系,准确来说那得是高二的事,闻屿川做他班主任也是高二的事,这会儿窗户纸都还至少隔着两三层,可是闻悦已经朦朦胧胧知道自己对哥哥应该是喜欢——他不确定,听见闻屿川说要“盯着”他时第一反应也不是小时候被哥哥关注的开心。
谁到了青春期没点小秘密。
正好搬新家以后有了两间卧室,那晚妹没等哥哥安排就自个儿揣着被子去把次卧的床给铺好了,抱着小狗抱枕钻进被窝关了灯。
闻屿川从书房出来正要找闻悦说以后分床睡的事,客厅没见着人,浴室灯是关着的,主卧床上也没人。他有点慌了,最后打开次卧门才发现闻悦已经熄灯睡熟了。
走廊的光从打开的门淌进去,正好照见闻悦被被子掩了一小半的脸。闻悦眉头皱了皱,迷迷糊糊睁开眼:“…哥哥?”他揉揉眼睛。
闻屿川走过去帮他掖好被子,拿起床头的空调定时,隔着被子拍拍他的肩,“睡吧。”
他轻轻合上门。
按理来说他应该松一口气,因为其实他没完全想好说辞,不知道要怎么自然地跟这个一贯很乖又很黏人的小孩说分房的事,现在发现小孩确实特别懂事,没等他开口自己先贴心地准备好了。可闻屿川躺回床上却睡不着,怀里空空的除了被子什么也捞不着。这种感觉陌生又不好受。
好在闻悦自己还会时不时过来找他撒娇要一起睡,扯着他袖子坦诚又有点委屈地小声说自己还没习惯嘛。那会又是夏天,台风过境雷雨天多,闻悦这么大了还是很怕打雷,天一下暴雨他就心神不宁。
一起睡用的也依旧是小时候最惯用的姿势,把自己缩成一团蜷在哥怀里。正是这个时候闻屿川发现闻悦开始发育了,身上自带的香味也更明显。
闻悦无知无觉攥着他衣服睡得香甜,他不踢被子,睡熟后的表情乖顺无害又柔软,要命的是他偶尔会无意识地乱蹭。闻屿川虚揽着他的腰,细细一截,闭上眼表情貌似冷淡地绷着下颔线,实则在压枪,折腾半天还是睡不着。
家里面积宽敞之后,留给闻悦自由发挥的空间也多了。艺术挂画创意摆件鱼缸花瓶香薰书架,一件不落全摆上了。最初的那个纸箱也跟着搬了进来,这次放进了闻悦卧室的柜子里,只是小主人不再把它们摆出来。
闻屿川早上去叫他起床吃早餐时总会有意无意地观察闻悦的床头柜。第一天,空的。第二天,空的。第三天,多了个月球夜灯,说是朋友送的。
他说不清自己是什么滋味。
而家里经由闻悦一装饰,又变得精致不少。
闻悦审美从来都很好,可能是长得漂亮,对美的事物也独有自己敏锐的感知力。
小时候过年去亲戚家串门,他跟着长辈在客厅里聊天,才六岁多点大的闻悦懵懵地被亲戚家漂亮姐姐拐进卧室。姐姐连哄带骗地给闻悦头上别小发卡套小裙子对他来说仍算大裙子,小孩别扭了好一会儿,最后还是被姐姐夸得脸蛋红红的耳尖红红的,羞怯极了把脸埋进手心里呜呜咽咽,很不好意思地连声求她别说了别玩了。
姐姐恶作剧成功的笑声招来闻屿川,他一拧开门就看见分开腿坐在地毯上的小洋娃娃,穿着公主裙,头上挂着蓬蓬的白纱。
而肇事者呢,在旁边拍着掌笑得直不起腰,用手推推闻悦说:“去,小妹宝,你哥找你来了。”
闻屿川一直记着那个穿裙子的小妹妹好多年,反倒是闻悦自己想不起来有过这回事,只觉得每次穿裙子跟他哥做爱闻屿川都显得不大正常,折腾他好久,翻来覆去的,他把嗓子哭哑了哆哆嗦嗦抖着腰只会挨操得更凶更狠。时间长了闻悦真的有种要死在他哥床上的恐惧,惶恐之下茫然的大脑一顿笨拙地搜刮,终于知道黏糊糊地喊起哥哥,等到闻屿川掐着他的腰把精液射出来,闻悦往往已经被干得懵了,那双水汪汪的眸子聚焦都聚不起来。掰开腿一看,根部红肿得不成样,肥软的逼上糊满被反复肏弄打发成白沫状的淫水,一团团顺着腿根流到床单上。
闻屿川冷静下来,摘了套拧成结丢垃圾桶,叼着根烟认命地换床单。
——
关于玩笑
闻家各种亲戚不少,爸妈没空的时候经常把他们托给叔叔姨姨们照顾几天。虽然亲生父母对他们不怎么上心,但是这一大家子却是热热闹闹的一派和睦,对他们倒也喜欢得紧。
因为长相乖笑起来甜,闻悦以前没少被大人们逗。有给他糖问他要不要跟自己走的,有说小悦是更喜欢爸爸还是更喜欢妈妈的,这些都是常事。跟他哥两个人站在一块儿,一高一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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