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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给他穿衣服把他关在自己房间里。

周权不在房间里,他装衣服的小行李箱有密码锁,白越文打不开。他在浴室里翻了翻竟然也只找到一条浴巾,原本每个套间都会配的浴袍也被周权藏到不知道哪里去了。

白越文洗完澡,拿浴巾包住身体,去沙发边找了一会,也没找到自己的手机,回卧室的脚步都有些发抖。

这下他真的被周权关起来了,虽然唐信应该很快就会找过来,但他还是很生气。

白越文讨厌被人关起来,尤其是在被唐贺关起来锁在床上一个多月之后,一旦觉得自己要被关在某个地方,行动被限制,他会下意识地焦躁害怕。原本唐贺这几年把他照顾的很好,他已经很久没有出现过这种情况,但那种熟悉的窒息感现在又缠上了他。

他仿佛又回到了那段每天几乎有二十个小时意识不清的阴暗时期,苍白柔软的身体上渗出冷汗,混着湿润发梢滴落的水珠挂在微凉的皮肤上。像是被水洗过的冰凉玉器,虽然美丽,但也很明显地易碎,需要人轻拿轻放,细心养护。

白越文没感觉到自己体温在慢慢上身,只知道自己觉得很冷,意识昏沉之间没反应过来是自己又开始发烧了。他坐在床上,觉得视线都有些模糊,眼睛也在酸疼,于是闭上眼,想稍微休息一下。

周权醒来之后陪了一会还在昏睡的白越文,却又实在不知道该怎样面对醒来的白越文,又不想让他跑到唐信那去,出去吃早餐之前就偷偷把白越文的衣服送去洗了,内裤和房间里的浴袍连着手机被他和自己的衣服一起锁了起来。

但等他反复纠结许久之后回到房间,床上已经空了。

白越文烧得晕乎乎的,突然感觉有什么发凉的东西贴到自己身侧,还勾住了自己的膝弯,让他发烫的身体感觉十分舒服。

他不想睁眼,脑袋转了转,把脸贴在上面蹭蹭,发现这东西不仅是凉的还很柔软,被他蹭了几下却变硬了。他觉得不舒服,就不愿意再动,也不管究竟发生了什么就顺从本能睡了过去。

等白越文稍微清醒一些时,他已经躺在唐信房间的床上,头发也已经被弄干了。床边挂着吊瓶,针头连着他的手背。

其实扎针时他并没有感觉到什么疼痛,但人在病中总会比较脆弱。他看见唐信坐在床边,一下又有些想哭。

“手好疼。”白越文看着自己的手背说,“周权把我衣服和手机都藏起来,不让我出去,把我关起来,昨天晚上还把我关在外面。我讨厌别人关着我。……你怎么不早点来找我?”

唐信摸了摸白越文的额头,发现还是有些烫,知道他现在多半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就先都顺着他的话说:“他不好,我们以后就不找他。”

“他最讨厌。我说喜欢他,他说我说谎。”白越文说着,又闭上眼睛,脑袋滑回被子里,声音闷闷地又说:“他最讨厌了。”

唐信轻轻拍了拍被子,说:“那下次他再来找哥哥,我把他打跑好不好?”

他耐心地等了许久,被子里才传出白越文的声音,也不知道究竟清醒没有,“那你打轻一点,嗯,重一点好像也没关系。”

药水快滴完时唐信把医生喊来拔了针,自己也陪白越文休息了一会。

昨晚除了他们三个关系扯不清的,其他人几乎都玩到了早上五六点,现在全在房间里睡觉。唐信把白越文抱过来的路上都没碰到什么人,不然被人看见自己走在路上,被白越文用脸蹭胸蹭得胸肌和下面一起硬,那简直是社会性死亡。

他握住白越文因为输液而发冷的手,轻轻揉了一会,直到冰凉柔软的手逐渐温暖才放开。

“是我太过分了。可是哥哥,你不在别的男人那里受委屈,就总是想不起我来。”唐信让白越文枕着自己胸口,低声说,“下次不要再找别的人了吧。周权也就长得好看点,脾气那么烂,说话也难听,不是个好东西。”

白越文睡得很深,闭眼是样子像只每天睡不够的幼猫,自然是听不到唐信说话的。

唐信又看了他一会,调整姿势让白越文枕得更舒服一些,自己也睡了过去。

白越文发烧昏睡的时候好几拨人都跑来看,唐信简直要被烦死。尤其是那个方家骏,看见白越文翻身时脖颈后露出的痕迹,以为白越文是被唐信弄得发烧,差点和他吵起来。

不过唐信也清楚,方家骏不仅宅而且笔直。他和白越文认识也有七八年,但凡有一点点弯的倾向,早就自发栽进鱼塘出不来了,所以唐信虽然烦他,但并不去为难他。

白越文醒来时,发现自己的手机和之前穿的衣服都放在床边。唐信就躺在他身边,见他睁眼,说:“他来过一次,我让他放下东西就走。”

他全当没听见唐信说了什么,只说:“你帮我找件衣服,我去洗澡。”

唐信没有直接把衣服拿给白越文,而是去拿了电子温度计。

“先测一下体温吧,哥哥。”

他拿温度计贴了一下白越文的额头,看着电子屏幕,认真地说:“不行啊,三十八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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