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的,药水会腐蚀你的肌肉、你的骨骼、你的筋脉,直至这一切变为血水,然后从后脑的小口中流出。”这样变得到了最完美的人皮,全身上下没有一丝缝合的痕迹。这样的人皮,晚上用来点灯最是通透,知道我的房里有多少具这样的人皮灯么?”在房梁上偷听的楼泉,差点笑出猪声,这样厉害的药水本公子怎么没有听说?他得到暖玉本应该离开此处,可心中突然担心顾芮芮,等他潜回大营,却发现顾芮芮早已将军营掌握在自己的手中,看来她的确是朝廷之人。昨晚她说自己是军营中的人,说明顾芮芮没有骗他。萧牧辰什么时候开始命女人在这里管事了?一想到顾芮芮的本事,连十二掌尊之一的人都能杀的女人,出现在军营中很正常,毕竟楼泉的师哥是个注重结果的人。眼下这个女人可是真真切切的引起了楼泉的百分百兴趣。这女人到底有多少面?初见时略带羞涩的惊讶、得理不饶人的俏样、干脆利落杀人时的冷艳,以及现在恐吓人时如地狱来的女阎罗……她的实力明明连十二掌尊都能杀,却偏偏扮猪吃老虎,连轻功都不如楼泉。她如悬崖之巅的冷冽的冰花,在太阳下闪着五彩的光芒,让人无法忽略。顾芮芮看着宋时运的背不停的抖动,她知道对付这种在家人保护下成长的官二代,让他们恐惧,把他们强大的内心击碎是最直接的办法。于是她又加了一把火,缓缓开口:“本姑娘一共有三百四十九个这样的人皮灯,我制作的人皮灯,你的灵魂是锁在人皮里面的,因为不能去往地府轮回,所以这样的灯有一个非常美丽的名字,叫做锁魂灯。”恐怖的情景用最温柔的话语讲出,宋时运的脸色已经比纸还白了,“你是巫师?”顾芮芮轻笑一声,没有肯定也没有否定,挑挑眉:“本姑娘折磨人的方法有千种,安乐死、痛苦死,全看你现在怎么选择。”宋时运笑容惨淡,“不就是想让本公子告诉你事情的经过么,何必这样吓我?本公子如你所愿就是了。”“看来你并不笨。”顾芮芮挑眉看了他一眼。宋时运缓缓地将身体转过来,将脸正对着顾芮芮。他苍白的脸上,恢复了几分血气,像是做了巨大的心理准备,他跪倒在她面前,重重的给她磕头。“本公子的父母,年事已高,还望姑娘在皇上面前美言几句,别折磨他们。”然后他将那天的事情说了大概。原来那日顾芮芮在军营感染区医治病人时,管家和他的小厮则在旁边房中等着顾芮芮。那小厮带了一根竹笛在吹奏,宋时运刚好路过那里,听了小厮的吹奏甚是满意。他本就是附庸风雅之人,善音律,竹笛有一丝丝破声,他提出一定是竹笛有一处开裂了,所以才会如此。这时管家说:“刚才我告诉姑娘东郊有片竹林,看姑娘的意思不日将会前去。等姑娘出来,我寻个机会告诉姑娘,她去时,让她给你带合适的竹子。”说者无意,听者有意,宋时运马上将这个消息告诉了他的舅舅。于是他舅舅便安排了这场刺杀事件。而后来因为军营中出了事,管家担心顾芮芮的安危,也就没有提起竹子的事情。
原来如此,看来那少年不是内应,不过少年应该有他自己的秘密。“姑娘,我知道的我都告诉你了,劳烦您高抬贵手,将军刀也好、凌迟也好,宋某认了,但请不要讲我剥皮,我下辈子做牛做马报答您今日不杀之恩。”宋时运涕泪交流的哭喊道,此时他是真心悔过。后悔自己怎么就惹了这样的女魔头,杀人不过头点地,十八年之后又是一条好汉。在这样的女魔头面前,自己不仅赔了命不说,还要赔上自己转世的灵魂,真的太可怕了……人在死亡面前总是显得特别虔诚,宋时运的话应该是真的,顾芮芮得到了暗杀的真相,心中却并没有放松。对于管家身边的少年她本就怀疑,只是一开始自己没有过多的关注,现在想来,这个少年疑点重重,他的言行举止透着连迟蔚明都没有大气优雅。况且寻常的农家小子,怎么会吹奏丝竹?他的笛子吹的连宋时运都称赞,这一定不会是农家汉子。狮子说他会控虫,于是顾芮芮推测他的身份应该是个少年蛊师,而且和魔教脱不了关系。“将军府可有你的眼线?”顾芮芮冷冷的问道。“迟将军治军有方,将军府如铜墙铁壁一般,怎么会有我的眼线?”“那么迟将军染病,与你有没有关联?”宋时运自嘲的笑了,“姑娘,把我想的太复杂了,据我掌握的情报来看,迟老将军的病应该与常副将有关。”顾芮芮脸色一沉,只说了一个字:“说。”宋时运停顿一下,道:“我若是说了,姑娘会从轻发落我么?”顾芮芮冷哼一声,“你没有资格和我谈条件,你这样的人,还没等我动手就会将朋友卖个底朝天。”宋时运微愣,魔鬼就是魔鬼,居然这么简单就看透了他的心思,他的确不是一个能吃苦的人。为了不受酷刑,他开口道:“迟将军得病之后,常副将就告假了,哪有这么巧的事情?于是我让舅舅去查,发现他失踪了,他最后的足迹在葱岭,之后就再也找不到了他的身影,而翻阅葱岭的重重山峦就是西川的地界。”“按你的意思,常副将是魔教的人?”宋时运摇摇头,自嘲一声:“不知道,毕竟我舅舅也是魔教的人,现在我是最没有资格说这些的人,毕竟我与魔教也扯不清关系。”“你倒是有自知之明。”“多谢夸奖,我不过是想姑娘不要对我用大刑罢了。”“幼稚,你以为你躲得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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