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芮芮微微皱眉:“我知道,后来我也听到了。”她同样用密音传入,短短的一段笛声,只能听出旋律不像是中原的,至于其他的,顾芮芮找不出还有什么有用的信息。顾芮芮抚摸着它的毛发,抓抓它的耳朵,这样做会让狮子得到满足,更是一种奖励。她知道,狮子刚才的举动一定是在和吹笛之人较量,那层金光像是一层保护罩,使病人体内的虫子不受控制。真不敢想象她要是晚到几天,这些虫子真的被人为的控制,那仰幡岗会是什么模样。同时有个疑问在她心底滋生,魔教不早点用这样的生物技术,是否说明这控虫术并不成熟?但狮子说球苞虫是低级的蛊虫,魔教不用效率更高的蛊虫,用低级的蛊虫好像也有矛盾,顾芮芮甚至怀疑,这事可能与魔教无关。当然她没有多想,军营的问题还没有解决,现在不是讨论的时候。她抱着狮子起身,清冷冷指着地上的小兵甲,“刚才神兽动用法力,这位士兵已经无碍,现在将他抬下去,好生修养着。”众人现在谁还敢叫板顾芮芮?这位姑娘本就不是吃素的,她怀里的小狮子更不得了。刚才在那阵金光下,众人皆动弹不得,体内好似有千万只蚂蚁在撕咬,如果得罪人了顾芮芮,会不会被那头幼狮咬死?想到这,这些兵又全部闭口,规规矩矩的排队。病房的秩序恢复正常,顾芮芮在狮子的指导下重新开始发药。那些兵痞子们也老实多了,在绝对的实力面前,再也没有人质疑她的医术了。“是谁报姑娘打死了人?”一个洪亮的声音传入病房,一阵风掀起门帘,突然进来了一群人,为首的正是刚才说话的严将军。顾芮芮停下手上的动作,眼眸微眯,这一群人,来的都是将领,前两天开会她基本都见过面。她脸色并不好,早上来的时候并没有一个将领出来迎接,虽然自己并不在意这些礼节上的事情。一开始顾芮芮任然安慰自己是因为这里的人认识不够,所以大家没有将这次瘟疫放在心里,毕竟如今这个时代,医疗条件落后,瘟疫时发,人心早已麻木,并不像后世这般重视。但顾芮芮却是高估他们了,当她一掌将小兵甲打晕时,突然就有这么多人到来,就像是故意在找她的错处一样。尽管她在前天开会时就已经表示今天会来,可依然没有人出来迎接,而是派了两个小兵打发了,说明他们并没有将她放在眼中。刚才闹出这一出,这喜人就迫不及待的来了这里,可见是来抓她的错处的。好在那个小兵已经被她救活,要是那人真的死了,今日她还需费上些功夫了。
她脸色沉了下来,意味深长的看了来人一眼,虽不清楚他们会如何看待这件事,但很难说这里面没有什么猫腻,也许他们是要利用这件事,挑衅她的权威。想到权威这件东西,顾芮芮经过今日之事后,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推断,仰幡的官场还真的比将婆复杂多了。严将军看到地上躺着的小兵甲,弯下腰用手指打探了一番,只是昏睡过去而已,并没有杀人,看来是报信的人小题大做了。他虽是个粗人,但是观颜察色还是会的,眼中亦有军人的坚毅。他笑了笑,对着一旁的宋时运说:“宋将军,你的情报有误啊,我看顾姑娘并没有杀人呢。”宋时运却并不买账,阴沉着脸。冷哼道:“这兵蛋子卧地不起,我们现在都看见了,还请姑娘给个说法。此兵是本将的治下,本将的兵就这样平白无故的被人欺了去,届时还有谁能听本将的号令?”顾芮芮观看此人长的年轻有为,一身军装在身,身姿挺拔,通身的贵气与普通的将军并不一样,倒有些鹤立鸡群的样子。来的路上,老管家介绍过宋时运是兵部尚书次子,是书生儒将。顾芮芮心中不屑,此人在仰幡多年却也学得这些满嘴浑话,哪有什么儒雅风采?他麾下的兵如此不将道理,不服管教,可见此人不是个好人。顾芮芮心思缜密,很快就回过味来,宋时运这话,算是不打自招了,原来这些兵之所以捣乱,全是他的命令。她鄙夷的冷哼一声,红唇亲启:“说法?宋将军莫不是在说笑话,本姑娘是圣上特派的人员,一个以下犯上的罪人,杀了也就杀了,谁敢和本姑娘要说法?”这些人真是天高皇帝远惯了,连基本的常识都没有了,顾芮芮一下子怒气上来了,脸色很不好看。他们的演技拙劣了,真以为顾芮芮她是小白兔么。她的话清清冷冷,还镇住了后面的将领。但宋时运头铁,此人本是兵部尚书之子,身份高贵,他不服被一个女子说教。“姑娘这话你就说错了,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何况倒地不起的还是我们大盛的兵,姑娘的作为,寒的是我们打仗人的心。姑娘莫不是看不起我们这些小兵?遇到看不顺眼的就想要杀之?”到底是儒将,说起道理来一套一套的,还偷换概念,挑起了她与士兵们的对立,此人阴险至极!众士兵听到他们的宋将军如此这般话语,心下感激不已,宋时运痛心疾首的样子,为他博得了不少同情。这话传进顾芮芮耳朵里,很是刺耳,好像她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坏事一般。宋将军双手作揖,朝着京城方向深深一拜。竟呜咽的说道:“皇上若在这里,断不会让姑娘如此这般,仰幡苦关,我们在这此踞守,守的是大盛的江山,蒙圣上体恤,纵使小兵也是有爵位的,姑娘今日所为可是要受刑的!”顾芮芮冷冷的看着他的表演,啧,此人的目标很明显,就是她。一旁的严将军漫不经心看了一眼宋将军,打了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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